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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的舉動,但她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 饅頭窯(二)
我看藤明月像是看到了非常恐怖的東西,立刻問道:“照片有什麼不對?”
藤明月失魂般沒有反應,我又問了一遍,她才把照片放回皮夾,低著頭說:“沒什麼,我只是想起雅楠了……”
前邊的臭魚催促我快走:“你平時常說自己只喜歡胸大無腦的女人,管人家學校幾朵金花幹什麼?咱們現在都快走投無路了,你還惦記著採花吶?”
我不免有些尷尬,只好澄清道:“你們怎麼淨往歪處想?千萬別誤解我的意思,此胸大非彼胸大,常言道得好——男人心寬走天下,女人胸大……女人胸大吃四方。”
藤明月說:“你用不著解釋了,越描越黑。”
這麼一打岔,我就把藤明月看到照片時古怪的神情忘在腦後了,隨即在甬道里摸索向前,藉著燭火照明,可以看到甬道前邊分為三條路,兩邊各是一個百米見方的洞穴,被挖成了洞室模樣,裡面填滿了深紫色的古樹軀幹,壁上畫著彩繪。
我聞到有陣微香,便用短刀去削樹根,木質隨刃而卷,削下來放在嘴裡試著咬了一下,質地柔韌,當年善友太子迷路誤入“殛神村”,曾看到大批村民往山裡運送金絲楠木,這種異常罕見的楠木,僅在楚夏之地才有,而且生長於深山窮谷,每株楠木的歲月無人可知,難測百年千年之齡,只能全部用千年古楠相稱,現在早就滅絕了。
如果當年有這種古樹被大風拔起,橫臥在沙土河床中,經過千年不朽,人們發現它後往往截木為棺,楠木棺材埋到墳裡,水土不侵、蟲蟻不穴,所以價值千金,儘管價格極高,也仍是可遇而不可求。
我們舉燭照看,見地底下不知埋了多少整株的千年楠木,皆是心生駭異,我心想:“這村子莫非是囤積楠木做棺材,得做多少棺材?但地洞裡十分乾燥,楠木在裡面越放越枯,也不像是要做棺槨。”
我們只想儘快找條路離開“殛神村”,估計洞室深處空氣不得流通,腐晦之氣進去就能把人憋死,不敢冒然進去察看,於是由甬道徑直向前,但越走越是枯熱,使人口舌焦躁,似乎在接近一座巨大灼熱的火爐。
臭魚說:“咱在高處看到村子裡有片暗紅色的微光,那地方該不會是一座火山口吧?”
我說此處倒像是座燒磚的窯洞,這些古磚都是中空隔熱的耐火磚。
臭魚不信,他用銅燭臺敲打牆壁,發現方磚裡果然都是空心。
阿豪奇道:“沒準這座村子下方是個大火窯,那些千年楠木都是用來燒火的。”
我感到莫名其妙:“楠木自古罕見,誰會捨得用它們來當木柴?”
藤明月祖輩曾開設過窯廠,她對此多少有些瞭解:“我聽人講楠木年代愈久,燃燒起來越是熾熱。”
我和臭魚等人皆是外行,聽了藤明月的解釋,才知道同樣是火,也大有不同。自從燧人氏上觀乾象,下察五木以為火,世人就開始識得火性了,但古代無法測量火焰熱度,只有透過肉眼觀察,當窯內達到上千攝氏度高溫的時候,火焰會呈現出白色,鑄銅器或燒造彩瓷土俑,都對火候的要求極為嚴格,除了要有懂眼的人看窯,還得適當選取五木,那五木分別是“棗榆桑柞槐”,窯匠會根據季節天時變化,依次選取這五種樹木作為燃料,否則燒出來的器品就會開裂生變。而楠木生性陰沉,放在地底變枯之後,可以燒成遇水不滅的熾白烈焰,如同煉獄裡焚燒厲鬼的業火。
我們聽罷都是滿腹疑惑,這“殛神村”下的大火窯裡,是不是煉著什麼怪物?那尊神像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我又想起墜機事件倖存者在深山裡吃了“肉身菩薩”的事情,不過這村子裡的神像是在地底,應該不是所謂的“肉身菩薩”,不到窯洞深處看個明白,終究猜不出兩者有沒有關聯,但那窯窟內若真有陰火,只怕眾人到不了近前就得變成烤鴨了。
這時一座拱形石門出現在甬道盡頭,石門上雕刻著兩位身披甲冑的武士,古代門神眾多,從神荼和鬱壘,到秦瓊和尉遲恭,以及鍾馗、魏徵、姚期與馬武,還有關羽與周倉、焦贊與盂良,乃至十三太保李存孝,我實在辨認不出這裡刻的到底是哪路神明,唯見石門半掩半開,有道縫隙可以容人鑽入,拿手一摸都是熱的,腳下隔著鞋子也覺得滾燙,但還沒到承受不了的地步。
我們知道往回走是死路一條,抱著種僥倖心理,覺得“殛神村”荒棄了數百年,窯窟雖有餘溫,總不至於把人烤成焦炭,古時還不是從這條俑道向窯窟裡搬運楠木。當下穿過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