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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沮喪至極,呆坐在甬道里一言不發,臭魚則不住搖頭嘆息,他兩眼發直,口中只是反覆在罵:“我日他大爺的……我日他大爺的……”
藤明月擔心我們精神崩潰,在旁好言相勸,然後從我身邊找出那截溶掉多半的蠟燭,用打火機點燃照明,又將手帕扯開,替我包在腳上。
我藉著光亮看到臭魚和藤明月的臉色,都如死灰一般,嘴唇上全是裂開的血口子,想必自己也好不到哪去,這時我有種切實的感受——記憶中在“埋門村”的遭遇,並非是我們幾個人同做的噩夢,眾人是陷入了一個死亡的迴圈,每當全部死亡之後,一切就會重新開始,這可能與“門”所引發的地震有關。
不過我完全想不明白,為什麼“饅頭窯”裡燒造的神像突然活過來了?為什麼說這座村子是個“祭品”?許多謎團在考古手記中也找不到答案,畢竟這本手記的主人,也同我們一樣是外來者,鬼知道“殛神村”裡究竟有多少秘密?如果揭開這些謎團,我們是否就有機會從死亡的命運中逃出生天?
我的思緒越陷越深,除非擁有“上帝視角”,否則誰能洞悉這千年的迷局?但命運是片漆黑的荒原,只有走過的地方才會出現道路,與其在此怨天尤人胡思亂想,還不如從這條甬道繼續向前,看它最終會通往何處。
藤明月和臭魚都同意我的想法,這條甬道位於村後,兩旁好像沒有岔路,雖然前途未卜,但一直往深處走下去,至少能離“殛神村”越來越遠,主意既定,當即抖擻精神起身而行。
甬道漫長曲折,地勢起伏蜿蜒,整體呈抬升趨勢,我走著走著,不覺想起一件怪事,藤明月看到她自己皮夾裡那張照片的時候,臉上帶有明顯的恐懼之意,我當時雖然沒看仔細,可我還是可以確定那張照片裡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此事頗為蹊蹺,我尋思要找藤明月問個清楚,卻已行至甬道盡頭,原來這條甬道通著高山懸崖,洞口鑿在古樹倒懸的峭壁當中,下臨虛空,黑茫茫難窺其底,我們也不敢探頭太深,唯恐失去重心一頭栽下去。
洞裡有座神龕,猶如田間地頭的土地廟一般低矮簡陋,至多能容一人蜷身在內,其後有石獸馱著巨碑,讓塵土埋住了多半截,那神龕裡赫然是具男屍,衣冠早已風化,但體態肥白,黑髮黑鬚,面容膚色皆與生人無異,要不是沒有呼吸心跳,誰也不會把它當成死屍。
我們三人見狀面面相覷,解放前有架飛機墜毀在“門嶺”,倖存下來的乘客發現了一具“肉身菩薩”,餓紅眼的倖存者被迫吃了死人肉,回去之後變成了行屍走肉,被砍掉腦袋都能再長出來,那個人雖然活著,卻是沒有了魂靈的軀殼。
此時看這“肉身菩薩”毫無缺損,根本沒有讓人吃過的痕跡,或許是“被吃掉的皮肉又重新生長出來了”,另外它出現在這條甬道盡頭,看來果真與“殛神村”有很深的聯絡。
我們隨即發現,“殛神村、肉身菩薩、饅頭窯”裡的所有秘密,其實全都刻在那塊古老的石碑上。
刻在古碑上的第陸個故事美人祭
◆ 第六個故事美人祭
大唐貞觀年間,驢頭山人誅“門”成功,他的徒子徒孫都成了守陵人,僻居在與世隔絕的深山中,每隔一些年頭,村子裡就要用活人殉祭,鎮壓“門”的陰魂,但這無異於飲鴆止渴,怨念越積越深,遲早會釀成更大的災禍,村人無不以此為慮。
直到元世祖在位時,村中出了個異士,姓韓名胄,素有奇謀巧智,擅長爐火形煉之術,他在“眠經閣”中翻閱古籍文獻,想出一條永絕後患的“填門”之策。
原來當年衛國公李靖遠征吐谷渾,在積石山遇“門”,那是個天地未分之時就已經存在的蟲卵所化,刀劍水火俱不能傷。它終日沉睡不醒,一旦有所異動,頃刻間就能將整座城池吞下,使無數軍民葬身其腹。李衛公束手無策,只好求助驢頭山人。驢頭山人的元神進入“門”中,才使此蟲斃命,然其陰魂作祟至今。
而這當中還有個細節很容易被人忽略,只在村中最古老的文獻中有零星記載,無非隻言片語,那是李衛公曾從“門”的身上,剜下一塊肉來。但是怪蟲被剜掉肉的部分,沒多久便恢復如初,這塊肉後來也被埋到村子裡了。
韓胄大奇:“那巨蟲從天地開闢以前既有,一向不受物害,李衛公為何能從它身上剜肉?”
這件事只有村子裡年紀最老的人才知道原因,當年李衛公拜訪驢頭山人的時候,也曾言及此事。
相傳李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