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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有死人,咱們還是別進去了。”
臭魚說:“死人就比活人少口氣,有什麼可怕的?我看這屋裡的人要真是死屍,早該腐爛發臭了,可屋裡什麼味道也沒有,沒準都是擺著嚇唬鬼的假人……”
我覺得事情古怪,“殛神村”好像已經數百年前就沒人居住了,這個古老的村子一定發生過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也不知屋裡這三個人死去多少年了,為何沒有腐爛成枯骨?或許真被臭魚說中了,想到這我湊近去看那女屍,卻見面板上帶有毛孔,倒不是假人。
我正待再仔細看看,忽聽那死人嘴裡“咕咕噥噥”一陣怪響,聽得人腦瓜皮都是麻的。而那死屍竟然緩緩抬起頭來,睜開了兩眼,伸手向我抓來。我急忙向後退開,但稍慢了半步,被那女屍的爪子抓住肩頭。頓時撕開了幾道口子,我被其餘三人拖住,跌跌撞撞的一同逃到外邊。
霧氣越來越濃,外面影影綽綽,似乎村中每間房屋裡的死人都出來了,那些人都和行屍似的沒有半分活氣,最可怕的是不論男女大小,皆是圓頭圓腦的一張大臉,長得沒有任何分別。整個村子的房屋一模一樣,裡面的死人臉面也別無二致,這情形在噩夢裡也不曾得見。我們幾個人嚇得膽都寒了,怎麼可能所有人都長了一張臉?
眾人眼見無路可逃,只得躲進了那座黑咕隆咚的大殿,阿豪和臭魚關上厚重的殿門,頂上了一人多粗的門栓。
我心中“撲通撲通”狂跳不止,用手電照向殿內,發現大殿裡塑著幾尊泥胎神像,擺有供桌和兒臂粗細的牛油巨燭。皆是積灰數寸,後門落著大栓。又讓藤明月察看我肩頭的傷勢,見沒有傷及筋骨,這才稍稍放心。
臭魚頂住殿門,喘著粗氣罵道:“我日他親大爺的,咱這是進了殭屍村了,虧得閃得快,慢上半步就被它們撕成點心吃了。”
阿豪皺眉道:“即便都是殭屍,也不可能相貌完全一樣。你們剛才瞧見沒有?這村子裡每個人的臉都很相似,已經不能用相似來形容了,幾乎就是一個模樣。”
藤明月怕上心來:“世人相貌千差萬別,縱有容貌相似得緊,也不該整個村子裡的人都長得一樣,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存在?”
阿豪說大夥得做好心裡準備了,今天恐怕真遇上過不去的坎兒了。此前在藥鋪裡聽說這門嶺中有座唐代古墓,解放前還有人在這深山裡吃了“肉身菩薩”,變成一具行屍走肉。咱們開車在高速公路上怎麼也出不去,又誤入了全是死人的“殛神村”。還有停滯不前的時間,我想這些事情一定有著某種內在的聯絡。
阿豪說到這問我:“你當初遇見過屍蠱,你覺得這村子裡的人是不是都變成屍蠱了?”
我說肯定不是,當年墜機事件的倖存者變成了屍蠱,但隔了幾十年還保持著她原本的面容,與“殛神村”裡的死人完全不同。
藤明月感到處境絕望,估計失蹤的陸雅楠也已遭遇不測,忍不住輕聲抽泣起來。
我勸了她幾句,忽然有個念頭湧上腦海,立刻對阿豪說:“我看到村子裡那些死人的臉上,就突然想到一件事。”
◎ 殛神村(三)
阿豪等人都有幾分詫異:“村中那些死人的臉怎麼了?”
我說據聞有種“恐怖谷”理論,那是一個對非人物體感覺的假設,在七十年代由日本專家森昌弘提出。他認為製造出來的東西,無論多麼與人類相似,但因其自身沒有生命,總會與活人不太一樣,哪怕這些區別只是百分之一,也會時刻凸顯出來,讓人覺得非常僵硬恐怖,有種面對行屍走肉的恐懼。
我個人是這麼理解——死物和有活物之間存在的距離,即是“恐怖谷”,當然它是否符合原意我就管不著了。剛才看到村子裡那些死人的臉,我就突然想到了“恐怖谷”。“殛神村”裡的房舍相同也就罷了,可所有人的臉完全一樣,這件事如何解釋?我覺得不管那些人是生是死,它們都絕對不屬於人類,而是某些無法穿越“恐怖谷”的東西。
阿豪最先理解了我的意思,整個村子裡的死人臉面相似,已是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了,況且那些死者的臉實在古怪,雖然眼目口鼻具備,卻極為僪詭怪誕,就如同沒有生命的泥胎造像,很難想象活人長成那副尊容會是什麼效果。
臭魚撓頭道:“我可越聽越糊塗了,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村子裡那些活死人,難道不是殭屍嗎?”
我說:“我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出門沒帶前後眼,否則咱們也不會困在此地了,我只能告訴你,如今在村子裡發生屍變的東西,根本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