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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豪撥開枯枝敗葉,用手電照過去觀看,奇道:“這不是老墳前的墓碑,你瞧上邊還刻著字……”
我聞聽此言也湊上前看個究竟,只見碑上刻有三個篆字,筆畫繁多,我相了半天面,結果是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臭魚的文化底子遠不如我,而阿豪也辨認不出,我們仨算是“猴吃芥末——淨剩瞪眼了”。
這時聽藤明月說,石碑上的三個字是——“殛神村”。
◎ 殛神村(二)
我有些納悶地問道:“這三個字連我們都認不出,你能識得?”
藤明月說:“我以前臨摹書法碑帖,所以認識幾個。”
阿豪喃喃自語地說道:“殛神村……這似乎是個地名……”他又問藤明月:“殛是不是誅滅的意思?”
藤明月點了點頭,據她所言,以往有“雷殛”之說。比如某人惡貫滿盈,被雷電貫胸而死,便被稱為“雷殛”,是受上天所誅。但“殛神村”的名字實在太奇怪了,如果從字面上直接解釋,即是將神靈誅滅,是個殺死過神的村子。
我不以為然:“這塊石碑形制古樸,至少是幾百年前所留。以前的人最是迷信,雖然喜歡談奇說怪,但也講究敬畏天地祭祀鬼神,哪有村子敢用這種地名,沒準是咱們認錯了。”
我們說話的時候,臭魚在石碑旁找到了一條被遮住的路徑,順著荒蕪的路徑向前,可以看到森林深處有片微弱的光亮,好像是個亮著燈火的村子。
“殛神村”若與古碑同存,那真可謂是年代久遠了。它何以能夠僻處深山與世隔絕至今?我不免懷疑此地與那鬧鬼的藥鋪相似,只怕也不是個安穩的所在。
可眾人被大雨淋成了落湯雞,一個個凍得嘴唇發紫牙關打顫,只想儘快找個遮風的地方避險。當下顧不上多想,尋著亮光向前摸索,穿過森林眼前豁然開朗,只見屋舍儼然,確實是個隱在群山環抱之中的村子。
那村中的房屋齊齊整整,形狀結構都是一模一樣。家家關門閉戶,屋裡黑壓壓的沒有燈光,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地面上還挖了許多圓形深坑,不過三米多深,內壁砌以青磚,很是平整,大的直徑有十幾米,小的就如同普通的井口。
我走南闖北,自認為有些見識,卻也不知道村子裡挖這麼多圓坑用來做什麼,就問阿豪見沒見過?
阿豪搖頭表示從未見過,甚至都沒聽過有這種事。看來這“殛神村”荒廢破敗,很多年前就沒人居住了。
我又說:“這個村子還有個很古怪的地方,怎麼家家戶戶的房屋都一個樣子,連房門上帖的神祗都沒半點區別?”
臭魚大咧咧地說:“我看房屋結構相同,可也不算什麼怪事,咱用不著少見多怪。”
我們邊說邊行,走到村子裡面,只見屋舍連綿中聳立著一座大殿。殿門前沒有匾額,殿頂長滿了蒿草,裡面同樣是死氣沉沉的鴉雀無聲,使人望而怯步。這似乎是“殛神村”裡的一座神廟,從遠處看到發出光亮的位置,還在更深的地方。
我到此已是筋疲力盡,提議先到這古殿中歇息片刻,找些枯柴攏堆火烘乾了衣服。
藤明月覺得這座大殿陰森恐怖,天曉得裡面供著什麼牛鬼蛇神,還是別進去招惹為妙。附近空置的房舍眾多,不如隨便找間屋子,照樣可以烤火取暖。
阿豪說藤明月所言在理:“這深山裡的村子毫無生氣,咱們在裡面走了很久,別說雞犬相聞了,就連蟾蜍蟋蟀的鳴叫聲都聽不到,更沒看見半個活物,大夥凡事小心才對。”
我和臭魚也沒有任何異議,當即走到旁邊一間房舍前,推開門,屋裡漆黑無光,地面積了一層灰塵,我用手電筒四處照看,但見空蕩蕩四壁陡然,照到牆角的時候卻發現那裡站著個人,嚇得我險些癱坐在地。
其餘三人跟進來將我扶起,再看屋內那人動也不動,我硬著頭皮往那人臉上照了照,原來是個圓面大耳的婦人。眉目細長,闊口直鼻,臉上厚施脂粉,兩頰還塗著鮮豔的腮紅。這屋裡並沒有屍臭,看不出是死人還是活人。
我們看得觸目驚心,都怔在原地不知該進該退,我發現房內還有裡屋,隨手往裡面照視:只見屋子裡還站著另外兩個人,穿著打扮身量高矮,甚至面容五官,都和先前那個婦人毫無分別,簡直像是從一個模子裡摳出來的。
阿豪疑道:“全是死人?”
我說:“看起來確實不是活人,可怎麼都長得這麼像?它們的爹媽莫非是臺影印機?”
藤明月說道:“虧你想得出,應該是同時所生的三胞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