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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了!”孫家盛狠勁兒地跺著腳,抹著胳膊上沾的豬糞。
“說真的,我恨不得把日本鬼子全宰了!”劉宏茂激憤地說。
“你有那本事嗎?”孫家盛嘲諷他。
“說的是,我就恨自個兒沒本事,那你呢?”劉宏茂給他反譏了回去。
“殺日本鬼子大人有大人的辦法,小孩兒有小孩兒的辦法。只要不怕死就能行。”趙學志岔開他倆的話說。
“怕死?誰怕死?有日本鬼子在,咱們活著和死了有啥兩樣?”劉宏茂激動地吼叫。
“就是,死有啥可怕的,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孫家盛跟著喊。
“人家說,不怕死也不要隨便地去送死。要想盡辦法讓敵人死我們活。萬不得已時,和一旦落到敵人手中就要不怕死,這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漢!”趙學志慢條斯理地說。
“對!學志哥說的對。教俺武術的師傅也是這麼說。”劉立武表示贊同。
“‘鐵柺’(毛人)叔不是說了,‘以弱勝強謀為先’用個啥計謀管教敵死我活,這才是真本事。”趙學志又說
大家都沉默了,反覆尋味著趙學志的話。
“咱們到哪兒去洗?”過了很大一會兒劉宏茂問劉立武。
立武:“那還用問,到‘洋橋’(鐵路大橋)上頭,那兒水深,要洗就洗個痛快。”
宏茂:“那個地場鬼子給封了,不准我們去洗。”
學志:“咋啦,洗澡還要受限制,管它呢!”
立武:“驢勁的,誰不讓咱洗,就要他的狗命!這人都當到這份上了,俺們在自家的河裡洗澡還受限制。”
於是大夥兒一起吆喝著:
“走哦!到‘洋橋’上頭去喲!”大夥喊著,跑著,跳著,一溜煙兒地朝“洋橋”奔去。
從大道上走下河邊的隘路,他們放慢了腳步。小路太窄,稍不注意就要摔到河裡。剛走到“柳條子島”,突然河裡飛出一顆小石子兒,正好打在劉立武的腿上。同時傳來一個女人的吼聲:
“老爺們兒走開!這圪塔是老孃的地場!”原來在一排密密麻麻的柳條子下,一大幫女人在洗澡。
立武兄弟們趕緊低下頭疾步前行。這時又一個女人喊:
“哎哎!別蹽呀!下來吧!給老孃搓一搓屁股嘛!”接著就“咯咯咯咯”一陣浪笑。笑過又說:“你們看啊!那幫崽子多沒出息,蹽個啥呀!老孃只圖個爽快,讓你們出點力氣又不要你們的小命兒!”又是一陣“咯咯咯咯”地浪笑。
跟著又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個賣大炕的。癢癢了去找力氣大的大牤子呀。那幫小犢子沒力氣,你那大屁股讓他們搓,咋能爽快啊。”她的話引起柳條子叢裡一陣“哈哈”大笑。
女人們還說了一些逗樂子的話。漸漸去遠,就聽不清楚了。看來她們洗得很暢快。宏茂見立武羞得滿臉緋紅,拽了一下他的背心說:
“別理她們,那些埋汰娘們兒會有人收拾的。”
話說啦,堂堂一個珠河縣城,這時連一家公共澡塘子都沒有。由於“日偽”的橫徵暴斂,弄得民不聊生,一般百姓又有誰有錢到澡塘子裡去消受呢。這裡的普通人,不論老、中、少,男男女女,一年裡頭春、秋、冬三季都無法洗澡。只有等到夏天,才能到河裡、泡子裡去滌盪滿身汙垢。而女人們害臊,白天還不敢公然下河,只有捱到天黑才去。眼下多時乾旱無雨,天氣悶熱。這天烈日當空,酷暑難耐,她們再也無法在家中忍受酷熱了,只好搭伴到這廕庇的柳條子叢下取個涼爽。
※ ※ ※
太陽偏西,五個日本鬼子洗了澡以後走了過來,賊眉鼠眼,東張西望。見有一幫女人在河裡,便躲進低著頭、耷拉著葉子的玉米地裡貪婪地窺望。
不大一會兒,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兒爬上岸邊。她環視四周,沒見有人,便急忙褪下溼漉漉的褲衩。剛穿上幹褲子。那幾個日本鬼子突然從玉米地裡躦了出來,將她團團圍住。嘴上講著髒話,動手動腳,行為非常下流,還撕扯她的衣裳。女孩奮力反抗,怒罵著,撕心裂肺的嚎叫著。那些泡在水裡的女人,有的嚇得癱軟在水中渾身顫抖,不能動彈;有的站在水中叫罵:
“你們這幫東洋鬼子,狗孃養的!”
“不要臉的東西!”
“傷天害理的,欺負個小丫頭,天打五雷轟!”
女人們呼喊連天,聲音傳出很遠。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