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游雲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篇東西讓我最驚訝的地方,不是在故事上,而是文章最後的落款——那多,當然這時候我也明白了所謂“那多手記”是什麼意思。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給小吳,問他這個櫃子的前主人叫什麼名字。小吳一時間也回憶不起來,說要給我找找。
“是不是和我一樣…也姓那?”我話到嘴邊又改了,直接問別人是不是也叫那多真是太可笑了。
“不會。”小吳回答的斬釘截鐵:“我們報社以前就沒有姓這個姓的,你當姓那的很多麼,那可是珍稀動物啊。”小吳和我開了個玩笑。
我道了謝,掛上電話。
細細想來,雖然手記開頭的那段形容很象我,不過,我並沒有一個叫林影的朋友,所以這篇《那多手記之失落的一夜》,該是認識我的人假託我之名所寫的。大概是我的名字比較奇怪吧,叫《那多手記》總比叫《張得志手記》之類的好聽。
可是
我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發呆,腦子裡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的冒出來,讓我一時間頭大無比。
'2'二,線索中斷
我從剛才蒐羅來的信紙裡抽出一張,開始把疑問一條條寫出來,打算理一下。由於頭腦的混亂,寫出來的疑問也沒什麼條理。
一、這《那多手記》裡寫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二、這本手記是不是櫃子的原主人寫的?
三、如果不是,那麼這本手記是怎麼到櫃子裡去的?
四、這本手記或者是寫這本手記的人,和我有沒有什麼關係?
我覺得自己想的頭都要暈了,可是居然只理出四條問題,可見我的歸納能力實在不怎麼樣。
第一條暫且放一放。第二條,這本手記是不是櫃子的原主人寫的,我從新翻了以下手記,立刻就有了結論:不是。
那個人離開晨星報已經很久了,可是手記開頭所寫的,我是個沒有條線的記者這一節,卻是完全正確,就在前天,我才被領導找去談話,被告知這個不幸。難道說這是作者蒙著的嗎?就算是蒙的,這篇手記裡的時間,就是前不久,開篇的新聞時間就是三月份,而手記裡採訪馮立德的時間,則是六月份。特別是手記後面所寫的展覽。我順手上了東方網的上海新聞頁面,很快就找到了。答案竟然是……手記裡最後事件發生的時間,也就是雷峰塔地宮文物展的最後一天,天,真的有這個展覽,就在上海博物館,而今天,就是展覽的最後一天!
那位早就離開了晨星報的仁兄,怎麼會寫得出這樣的手記?
接下來一個問題,這篇手記是怎麼跑到櫃子裡去的?
無解,只好先行跳過。
回到第一條,這篇手記是不是真的?
我上了GOOGLE很快找到了一大堆關於雷峰塔地宮的新聞,我隨手調了幾條開啟看,和這篇手記引用的新聞大同小異。不用再找了,這篇新聞一定是真的。這在我的意料之中,剛才找到文物展的新聞訊息時,就猜到了。
可是,這篇手記除了“我”之外的另一個主角——馮立德,卻是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從找到的新聞裡看,主持地宮挖掘的人,叫徐先,至於是怎樣的身份背景新聞裡沒有介紹。
我認定這篇手記是虛構的最主要原因,不是馮立德這個虛構人物,而是文物展的時間。既然今天才是最後一天,而手記裡卻已經寫到,那不是很明顯的瞎寫麼?
估計這篇手記寫作時間,應該是看見文物展要在上海展出的新聞不久,也就是說——一兩個月前吧。
才一兩個月,可是看這本硬皮本,卻很有些滄桑的痕跡呢。或許什麼樣的東西放進這個快黴掉的櫃子裡,都回很快滄桑起來吧。
想到這裡,問題又再次轉回來:這本本子怎麼跑到櫃子裡的,為什麼有人要把自己辛辛苦苦用筆寫下來的小說,丟到這個無人問津的櫃子裡去呢?
真的是無人問津嗎?還是要讓我今天看見?
還有,雖然那多這個名字很有些特色,但是就為了這點,把自己寫的小說冠上有別人名字的標題,末了還署上別人的名,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經歷過一些事,所以我對一些看上去平淡無奇的事也會多留一點心,而碰到現在的怪事,更是想的一團複雜。照我現在的邏輯推下去那豈不是說這篇小說背後的人或事,一定和我那多有所關係?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篇《那多手記之失落的一夜》裡所寫,該就不會是全盤虛擬這麼簡單。
我心裡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