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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我坐在計程車上趕往浦東。計程器上的價格不停地向上翻,我心裡苦笑,照來回的計程車費算,恐怕要比我的稿費都來得多。
到了今天上午上船的地方,一下計程車,就聽到巡邏艇的馬達聲突突地響,小張已經先到了。
我跳上船,這才發現,這條船上就我和小張兩個人。
我跑到駕駛室問:“就我們兩個人?”
小張說:“是啊,那麼晚,不好意思叫其他人,兩個人足夠了。”
足夠?我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但也不好多說。
巡邏艇開足了馬力向前開,河道狹窄,兩岸的河水隨著船湧起來,再慢慢退下去,四周沒有任何其它的聲音。
到了白天那漢子所處的河段,我使足了眼力四下看去,卻一條船也沒看見。
那個傢伙在吹牛,我這樣想著,心裡反而舒了口氣。
船又往前開了一段,還是什麼也沒有,小張低罵一聲,只得原地調頭返回。
我正在為這次深夜採訪暗暗叫冤的時候,視野裡忽然出現了不該有的東西。
在我們回去的路上,就在傳說中有“鬼船”的那一段河道,靜靜地泊著一艘船。
而在不到五分鐘之前,我們剛剛經過這裡,那時,這裡什麼都沒有。
巡邏艇的探照燈把燈光射向了那裡。沒錯,船身用黑帆布包得嚴嚴實實,活像一艘烏篷船,靜悄悄地隨著河水一上一下。
“這條船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我問。
小張搖搖頭,說:“靠上去再說。”
“砰”的一聲悶響,兩條船靠在了一起,我忽然發現,這艘船不是水泥船,是一艘木船。
小張用纜繩把兩條船固定住,我發現他的手在微微發抖,但是臉上卻沒有恐懼的神色,反而掠過一絲本不該在此時此地出現的神情。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好像是一種期盼。
我不由暗自佩服小張的膽色,深吸了口氣,躍上了這艘忽然出現的幽靈船。
甲板微微一蕩,小張也隨後跳了上來。
當我向船艙望去的時候,不由愣住了。
那船艙竟然不是敞開著的,而是裝了兩扇木門,木門緊閉,而且似乎還貼著封條。
兩扇門的門縫裡,沒有透出一絲光。
“裡面有人嗎?”我大聲叫。
裡面寂然無聲。
我剛想上前拔插銷,小張卻擺了擺手,說:“算了,我們直接把這條船拖走吧。”
巡邏艇把木船拖到集中銷燬的地方一扔,今天晚上的任務就完成了,對我來說,今晚幾乎沒有什麼收穫,而第二天寫報道的時候,也沒提這件事。
此事本該就此結束。
幾天後,報道見報,發在版面的顯要位置。我覺得應該給浦東城管監察大隊寄一份報紙過去,卻不知那裡的地址,就打了個電話找小張問一下。
出乎意料的是,那頭回答說小張已經辭職了。
我很驚訝,問他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報了個日子,就是我去採訪的次日。
一個前一天晚上還半夜加班的人,居然會辭職?
雖然覺得很疑惑,但和小張其實也不太熟,也就沒打算深問下去,但對方又說了一句:“大概是怕處分吧,第二天只看見一封辭職信,人就失蹤了。”
我問:“處分?”
“他私自晚上把巡邏艇開出去,還不開回來,就讓巡邏艇沒人看管地停在河裡,這種事可大可小的。”
我腦袋裡“嗡”的一聲,原來那天他竟是私自行動,怪不得只有他一個人。
“白天我採訪的時候,聽他說晚上要去拖船,會不會……”我試探地問了一句。
“不可能,他拖船拖到哪裡去?”
“你們不是有集中銷燬的地方。”
“也沒見有多出來的船啊,我們來一條登記一條的,誰知道他晚上去幹嗎了。”
我心裡奇怪,明明記得把船拖到銷燬的地方的,不過已經不記得那裡怎麼走了。我又問了去那兒的具體地點,準備去看一下。
放下電話,我越想越覺得蹊蹺。看來這一切都和那條船有關。我忽然有了一個很詭異的念頭,小張半年前才進入監察大隊工作,鬼船事件後就立刻辭職,說不定,小張就是衝著那條船去的。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天晚上為什麼還要叫上我呢?
如果那條船還沒被銷燬的話,我一定要進去看一看。
在浦東一個不知名小河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