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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他是不是跟小花他們一夥的,因為他從頭到尾都交叉著雙手,既不動身前的食物,也沒有跟秀秀或解語花說話,因此他很可能是一位單獨的遊客。
就在我猜測之時,他的目光臉龐突然轉向我,由於他那副特殊的w鏡,我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在看我,但我明顯看到他的嘴角彎了一下,似乎在笑。
那一瞬間,我有一種被嘲笑的感覺,彷彿被他給看穿了,那種感覺很不舒服,就像不穿內褲走在街上一樣,以為只有自己知道,結果下一刻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自己屁股瞧。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這麼奇怪的比喻,但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因為那個人已經低頭開始喝酥油茶,優雅的動作像個貴族,彷彿不是坐在氈子上喝酥油茶,而是坐在龍椅上喝紅頂。
我搖搖頭,將心中奇怪的想法甩開,決定不去管這個路人甲,當下最重要的,是問清解語花所知道的事情,他再不靠譜,也不至於讓我從杭州到青海白跑一趟。
但看了眼他們兩人,一個玩手機,一個專心的吃,似乎完全將我忽略,一點也沒有出去談一談的意思,眼下圍在一起吃飯的遊人也有十來個,我不好開口,便先低頭吃飯。
餓了一天一夜的肚子,猛一吃乾燥的糌粑,胃裡抗議的推拒著,灌了口酥油茶才好過些,剛剛品出些味道,姓解的忽然起身,將身旁的揹包往肩上一甩,斜睨了我一眼,道:“要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就跟上來。”我差點沒背糌粑給噎死,趕緊起身跟上去,這才發現,那個路人甲居然也抱著雙手跟上了。
我心中一驚,還真是一夥兒的。
第十章 老筆記
出了卡瑪,外面是一片綿延起伏的草原,一眼望過去,極遠的地方橫亙著連綿的雪山,霧氣蒸騰下看不真切。我揹著包跟著解語花和秀秀身後,秀秀似乎在對解語花說些什麼,時不時回頭看看我,我一咬牙小跑上去,但這裡海拔太高,根本不適合奔跑,等真正追上兩人的時候,已經累的跟狗差不多,撐著膝蓋直喘氣。
這時,我們已經到了一條溪流邊,高原上沒有大河,但大大小小的溪流卻是很多,我們眼前的這條溪流自極遠處蜿蜒而來,輕輕淺淺,在陽光下泛著粼粼波光。
我平復下呼吸,解語花正坐在溪邊的一塊石頭上,舒展著雙腿很是享受,秀秀關心的問道:“吳邪哥哥,你沒事吧?”秀秀是霍家的接班人,自小就著重培養,身手了得,我自然比不上,但被一個姑娘這麼問,我還是覺得有些臉發燒,立刻道:“沒、沒事兒,這兒沒什麼人,總該告訴我吧?”
解家和霍家,因為霍老太的事情,明面上已經斷交,但這兩人如今湊在一塊,顯然不是為了來旅遊。秀秀一頓,目光突然越過我的肩膀,看著我身後,我會晤過來,側頭一看,只見那個路人甲卻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正環抱著雙手,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三人。
秀秀示意我靠近些,待三人湊到一處,才低聲道:“你怎麼會突然過來?”
我指了指解語花,道:“有些事情要問他。”
秀秀瞬間皺眉,目光看著玩手機的小花,一幅給我解釋的摸樣。解語花依舊低著頭,臉也沒抬的說:“你三叔的事情我不知道,不過既然你猜測他進了崑崙山,那麼我或許知道他去了哪裡,當然,只是猜測。”
我道:“難道我三叔跟你們的目的地相同?”解語花抬頭一笑,道:“小三爺果然老辣了不少,那你猜猜我們的目的地在哪兒?”
我翻了個白眼,道:“鬼知道,你他孃的一通電話把我叫青海來,總不至於是為了跟我打啞謎,再磨蹭,我讓你好看。”一揮拳頭,旁邊的秀秀忍不住笑出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她笑,因為霍老太的事情,我見到她也覺得很彆扭,她這一笑,時間彷彿回到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秀秀道:“吳邪哥,你打不過他的。”
我當即道:“打架不止靠蠻力,還要靠大腦,靠蠻力的,那是牛。”解語花啪的收起手機,‘嘖’了一聲,道:“一年不見,真是……”我問:“什麼?”
解語花撇撇嘴,眼光很是同情的看著我,道:“真是越來越無邪了。”我懶得跟他爭辯,沒開口,靜靜的注視他,解語花說了聲沒勁,旋即道:“給你看樣東西。”他話雖然這麼說,真正拿東西出來的秀秀,只見秀秀手中的是一本筆記本,她開啟筆記,從中露出一張發黃的紙。
那紙張顯然有些年頭了,只有成人巴掌的兩倍,似乎被撕開過,極不規則。那似乎是一張手繪的老地圖,毛筆勾勒出的簡陋線條,有無數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