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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什麼意見,而且我隱隱覺得,這個德國人可以如此長壽,必然有什麼奇特的地方,說不定跟我們要去的地方有很大的關係。

接著,小花給眾人分配了任務,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分了下守夜的班次,我們這夥人裡,我跟路人甲身上的傷雖然不致命,但動物咬出來的傷口,稍不注意就有感染的可能,其他幾人翻山越嶺的,也累的夠嗆,小花安排眾人今天好好休息,特別囑咐我,讓好好養病,明天不管我是發燒還是幹嘛,必須要上路。

接著一天無話,到了第二天,我燒也退了下去,除了傷口痛之外,到沒有大礙,當天早上,天空中依然颳著捲毛風,雪花打著旋兒往衣領裡鑽,我們接下來的路程,海拔更高,每一步都走得很吃力,那個德國人被五花大綁,由一根繩子捆著,被毛德貴牽在手上,跌跌撞撞的走在最後,老是摔跤,鼻青臉腫的。

我看著都覺得可憐,於是跟毛德貴說:“你累了吧,我來。”毛德貴樂的將繩子扔給我,我牽著繩子放慢腳步,帶著那個德國人跟著隊伍,時不時的就要扶他一把,完全看不出秀秀嘴裡說的,此人行動敏捷,整個一笨手笨腳。

越往高處走,風雪越大,夜晚我們連個山洞都找不到,這裡幾乎全是雪,雪下的山石埋的很深,有些雪積聚不知多少年,全化成了堅冰,剛開始我們是在雪地裡走,到後來就是在冰上走,一路上動植物絕跡,一眼望去,千里冰封,蔚為壯觀。

但此時沒人有心情欣賞這壯麗的景色,每個人只知道埋頭往前走,我們手上的路線只有一個大概,經過推算,我們至少還要走四五天才能到達目的地,然而,第三天下午的時候,風雪變得更大了,即使帶了護目鏡,那些風還是能從細縫裡往裡面灌,刺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我兩雙手都起了凍瘡,當年去長白山我也沒長過這玩意,這裡的氣候,真他媽不是人呆的。

毛德貴頂著風雪,衝桑巴道:“這麼大的風,你給找個歇腳的地方啊。”桑巴根本不願意走這一趟,一路上是敢怒不敢言,他跟著小花走在最前面,聞言吼了一句:“沒來過,不知道路。”

毛德貴罵了一句:“***廢物!”

我牽著德國人走在最後,他整個人都是瘋傻的,也不會說話,只偶爾看著小花蹦出幾個短短的字,發音大概是:羅盧爾,德國話發音很奇怪,用漢語我也標不出,不過我們聽久了,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大約是德語中老婆的意思。

我體力本來就不如小花,牽著德國人走了一路,已經累慘了,眼見跟他們距離越來越遠,我趕緊吼了一嗓子:“小花,你德國老公掉隊啦。”秀秀在我前方不遠處,她撲哧笑了一聲,道:“吳邪哥哥,你也太毒舌了吧。”

小花果然被氣的臉色發黑,站在原地等了我們一陣,旋即皺眉看著那個半死不活的德國人,轉頭對桑巴和路人甲道:“在這裡歇吧。”他似乎是在徵求路人甲的意見。

路人甲伸出手,手上依然帶著那副烏金手套,雪花靜靜的伏在他的手心裡,半晌不化,這裡的天氣太冷,不像山腳,雪一落地就化成水。

這裡的雪經過千百年的堆積,一層層加壓,慢慢變成了白色的雪夾冰,再深一點的,就變成了蔚藍色的堅冰,而我們此刻,就處於這樣一個堅冰層上。

腳下的路面只有一層薄薄的雪,比起最初那種埋入膝蓋的厚雪層,這裡的雪大概只有一指厚,下面就是堅冰層。現在的時間大約是下午四點左右,天空佈滿厚厚重的陰霾,壓得極低,彷彿下一刻就會倒灌下來,將太陽光遮的嚴嚴實實。

風雪瀰漫下,可見度很低,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再適合前行,但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右面是一層堅冰山壁,上面佈滿大大小小的冰縫,在風雪中,時不時就有冰塊砸下來。

而我們的前路則看不到盡頭,極目所望的地方一片昏暗,靠左則是一片下坡,坡度很陡,一眼望去,下面雪氣蒸騰,在風雪下翻滾,看不見有多深。

那面冰壁是明顯不安全的,因此我們只能選擇頂著風雪,就地紮營,但好在這一次的裝備是一等一的好,所攜帶的帳篷,有四個倒錐,足有二十厘米長。

先將倒錐打進冰層裡,再將帳篷的支架與倒錐結合處擰緊,使得整個帳篷牢牢的釘在地面。

毛德貴的手下點起了一個無煙爐,將鐵鍋夾在上面,往裡面捧了一鍋子雪,不下一分鐘就全部化成了水,裝了有半鍋,我坐在鍋旁,待水煮的冒白泡便往裡面扔了些壓縮餅乾,這裡海拔太高,水根本無法沸騰,只能保持在冒白泡的狀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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