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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確實是要比死水一潭好很多,但卻不意味著我喜歡被他如此對待。
我也不過是個人,愛別離,求不得的苦,我痛起來,也不見得比旁人的來得遲鈍或者輕鬆。
我不是哀憐祈求他溫柔相待的人,也永遠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但是,有時候我禁不住想,如果他能偶爾,像那一日看到我為他準備的書房那樣,露出真正欣喜的神色,能在這種高興的心情下,略帶羞怯和遲疑地喚我的名字;如果他能偶爾,像孩童那樣緊緊依偎著我安睡,那張漂亮的臉上不再有戒備、懷疑、譏諷和淡漠,我真的,可以將一腔熱血倒給他。
當然,如果真這樣,我知道他會說,我不需要。
他說,他要的生活,是平淡無奇,無驚無擾的普通人生活,跟簡太太一起,做好一日三餐,算好一分一里,謀一份不出色的職業,安安穩穩地過下去足矣。
他不知道,這個願望,對別人而言可能很簡單,但對他來說,絕對不是這樣。
他才只有十七歲半,就已經長成那樣,身體又相當不好,生活周圍的環境又複雜,這樣的孩子,完全沒有任何自保能力,其結果就如乞人懷壁一樣,怎不吸引有心人去窺伺下手?人的卑劣天性,註定了喜歡摧毀蹂躪弱小美好的東西,如果不是我一早放出話去,他的生活,怕不會這麼平靜。
更何況,東官上一世過慣了富貴的日子,對所謂自由平凡,難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