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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墓地那次?”我看著他,隨即明白過來,微微一笑說:“宴會那次?當然記得。你彆彆扭扭穿著西服,竭力做出風流倜儻的樣子,卻其實,很笨拙,很可愛。”
他苦笑了一下,說:“現在什麼都變了。我早已習慣穿西服,法式禮儀也找了專門的老師教過,我還學了很多沒用的東西,有段時間,甚至想學小提琴。可惜手太笨,到底不行。”
“歲月如梭,俊清都長成大人了。”我幽幽地說:“那時候,我記得你上林宅,他還在國外讀書。”
“是啊,”他盯著我,眼中滄桑滿布,問:“拋開那些事,我們其實,也共度過美好的時光,對不對。”
“可惜你野心太大。”我淡淡地說:“再深厚的友誼,在野心面前也微不足道。”
“野心?”他呵呵低笑起來,笑聲苦澀難聽,喃喃地說:“野心?你說得對,我一個底層出身,一窮二白的人,若連野心都沒有,又哪裡成就今天的我!”他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問:“你一點都不給我留餘地嗎?”
“現在是你不給我留餘地。”我輕聲說:“你要我做你的玩意兒,不要說我骨子裡還是林世東,死都不可能答應,就算我只是一無所有的簡逸,這種事也欺人太甚,恕難從命。”
夏兆柏怒道:“什麼玩意兒,你見過有誰為了一個玩意兒如此煞費苦心嗎?我從頭到尾,要的都是你,只是你而已,你為什麼老是要扭曲我的意思?!”
七婆冷冷斜睨著失魂落魄的夏兆柏,嘴角上勾,含著嘲諷的笑,她輕輕地說:“姓夏的,不好意思,我們少爺,不是你能想的。夏兆柏,當年你配不上他,現在你依然配不上他!”
夏兆柏猛地抬起頭,利如刀劍的眼神射向七婆,咬牙說:“什麼是配得上?什麼是配不上?也只有你這種食古不化的老古董,口口聲聲民主平等,心裡面卻將那些門第身份,看得比命還重要。我夏兆柏今時今日,港島誰人不賣三分薄面,我有什麼配不上?今天索性把話說明白了。我不管他是林世東還是簡逸,總之,我對他不會放手!”
七婆氣得渾身發抖,顫聲說:“好,好你個夏兆柏,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種破落戶的出身,爬得再高,也還是街頭檔口撿煤渣的野崽子!你不放手是吧,行,我老太婆更你耗,想欺負我們東官,除非我死!”
夏兆柏濃眉一揚,正要反唇相譏,我舉起手,示意他閉嘴,看進他的眼睛,我忽然覺得,此時此刻,我再無對他顧慮,曾經有過的畏懼也早已不見蹤影。我淡淡地說:“兆柏,你別忘了,我們之間隔著人命。你欠我的,一條命。”
他彷佛如遭重擊,高大的身形,霎那間竟然有些畏縮,我閉了閉眼,睜開來說:“我是林世東,就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發生過那些事,不能隨便吹口氣當沒有,那個過程太過慘烈,慘烈到,已經深深在我靈魂上留下疤痕。我不能跟在你身邊,一次次提醒自己我還有那道疤,那種感覺太痛苦。兆柏,我也想好好活著,只做簡逸,你明白嗎?”
我略停了停,繼續說:“我知道,當年的事,可能也怪不得你。我自己確實,也不是什麼能人,公司落在我手裡,遲早會有難以收拾的一天。但是,這件事無論如何,卻不該你來做,不該你聯合著俊清,或者還有薩琳娜來做。你們這樣太傷人……”我籲出一口長氣,緩緩地說:“算了,我不多說。總之,放我走,你沒有選擇,因為這是你欠我的。我不需要你的錢或者其他補償,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那就是遠離我的生活。如果你做到這一點,那麼我會試著原諒你曾經的所作所為。”
夏兆柏搖頭,面容黯淡說:“那我寧願你恨我。”
“夏兆柏,你是商人,怎樣利益最大化不用我教,你明知道我是林世東,還要綁在身邊,大家一天到晚共同回憶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有什麼意思?”我蹙眉說:“放手吧,你不適合做這些。太難看了。”
他一下笑了,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我,一瞬間,彷佛恢復那個意氣風發的夏兆柏,淡淡地說:“小逸,或者說世東,我從來不知道,你原來口才這麼好。可惜打動不了我。”他笑了笑,說:“我倒有個提議,你不妨考慮下。”
“什麼?”
“我們打個賭吧。”夏兆柏微眯雙眼。
“我沒興趣。”
“是嗎?”夏兆柏撇過臉,看著池子對岸,漫不經心地說:“陳三少出身的家族,是LA華人世家,主營酒店業。家底其實也算大,只是三個兒子卻個個如狼似虎,不好相與,家產爭得那叫一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