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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碰面,卻彼此一扭頭,假裝不認識。我“咦”了一聲,在記憶中,我與薩琳娜相識多年,後又訂婚,俊清自小長在我身邊,以前大家聚會過不知多少次,從來也沒覺得這兩人關係差到等程度,難道我死後,又發生什麼事麼?
“怎麼了?”我面前擱上一杯熱騰騰的飲品,我一看,竟然是熱可可。夏兆柏走過來坐我旁邊,一瞥那個螢幕,冷哼了一聲:“今天倒是人齊。”
我不動聲色地打量他,夏兆柏衝我溫良一笑,拍拍我的手背,說:“別擔心,就憑他們幾個,不算什麼。你若看上什麼東西,我一定能替你拍下來。”
“我沒什麼喜歡的。”我淡淡地翻著那本畫冊,說:“我是窮人家的孩子,多了件貴重玩意,反倒多份風險,你沒聽過懷璧其罪嗎?”
“你這傻孩子。”夏兆柏呵呵低笑起來,卻柔聲說:“我給你的,你只管收下,不一定放家裡,放我那或是保險箱都行。這樣,如果哪一天我不能照顧你了,你也不會心裡沒底。”
我莫名一驚,抬頭看他,夏兆柏揉揉我的頭髮,說:“人有旦夕禍福,今日不知明日事,但未雨綢繆,什麼時候都是必要的。”
我心裡湧起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夏兆柏伸手摟住我,眷戀地摩挲著我的臂膀,柔聲說:“不過你不用操心,一切我都給你安排好了。這一輩子,你只要好好生活,快樂無憂就行。不要拒絕我的好意,好嗎?”
我不知道說什麼,這樣的夏兆柏太過溫情,溫情到宛若脈脈春水,即便其中蘊含著跋扈專橫,但在這一刻,也讓那溫情中流淌著的淡淡憂傷所衝散。我們一起經歷過那麼多的事,經歷與經歷重疊在一起,記憶與記憶又能相互彌合,我忽然感到,那些原本的恨意和隔閡,竟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濃厚深重,竟然也能在霎時間漸漸消散。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熟悉之人的由衷感嘆。是啊,我們都經歷過生死,都知道什麼是朝不保夕,都沒有安全感,我們除去那些糾葛、仇恨、愛與不愛的羈勒、罪與救贖的原宥,我們其實,還曾經是朋友,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人,是彼此久到你已經無法忽略的熟人。
對著這樣一個熟人,我原本準備好說的話,那些嚴詞拒絕,那些彰顯自我的話,忽然說不出口。
他目光柔柔地看著我,眼中竟然有隱忍和祈求。這一刻,我知道,他心裡在怕,他實在怕我再說出“我跟你什麼關係,我不用你瞎操心”之類的話。他實在怕我拒絕,他夏兆柏,也並非神人,他也會疼,會受傷,他將心底柔軟的部分展現給我,他祈求我,至少在這一刻,不要那麼沒有顧慮地傷害。
“他也許,沒有我們看到的那麼刀槍不入。”
黎笙的話驟然間閃現在我腦海,我嘆了口氣,在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什麼之前,卻已經埋首靠在他的肩膀上。
夏兆柏欣喜若狂,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臉,輕輕地親吻我的臉頰,輾轉著觸及我的唇,只蜻蜓水,隨後把我抱緊,埋頭在我的肩膀處微微喘息,我閉上眼,又睜開,夏兆柏身上的熱量,那剋制和壓抑清晰傳達給我。我又嘆了一口氣,推推他:“你說的那掛東西開始拍了。”
夏兆柏迅速起來,與我一道注視熒屏。那掛翡翠項鍊,在黑色鵝絨襯托下,在射燈光線的照射下璀璨瑩潤,不可方物。它一出現,便吸引在場大多數人的目光。而拍賣價格,也從三百萬一路飆升,我看見坐在前排的俊清和薩琳娜相互競拍,俊清臉上雖然雲淡風輕,但那舉牌的手,卻分明青筋凸起。在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微微聳肩,這是他的習慣動作,從小他若是緊張便會如此。蹙眉看著兩人,一掛項鍊會引來夏兆柏的注意本就在意料之中,但俊清和薩琳娜卻是為何?他二人雖然現在也算有錢人,但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對陳成涵樣的世家子弟都不是件小事,何況對他們二人?這掛翡翠項鍊就麼重要?重要到為它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大概看到我眼中的疑惑,夏兆柏輕笑道:“原來,林醫師出手麼闊綽,莫非當年林氏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資產,偷偷轉到他名下了?”
我轉頭看他,夏兆柏微笑說:“有也不奇怪,依著林俊清的本性,恐怕世東在的時候,他就開始偷偷給自己弄錢。”
我心裡微微痠痛,半響才說:“這個,林先生,以前很疼愛這個堂弟,要錢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又何必……”
“你不懂。”夏兆柏說:“自己的錢和世東給的錢是兩回事。”他盯著螢幕,忽然一笑,說:“有趣,有人在跟他們搶。”
我抬起頭,果然,大廳內有專職的代理人頻頻舉牌,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