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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李錫、達奚撫結案。”
楊國忠一愣,道:“可此案必有幕後主使,聖人在龍堂祈雨,時隔不過半月便發生此案,可見必是有心人慾拂逆天威。”
這句話之後,李隆基有個不易察覺的點頭動作。
因他祈雨不成,使那些受金刀之讖蠱惑的愚蠢妖人以為有機可趁,而龍堂祈雨不成之事,已下旨保密,不為民間所知,那就必是有人向妖賊透露。
楊國忠又道:“天寶六載年初,李錫從河南縣、洛陽縣、偃師縣招收勞役數百人,
而妖賊皆由此而來,臣認為此案還有重要人物隱藏在東都。還有,劉化的養父還沒查到.…..
“秘查,朕會給你便宜行事之權。”李隆基依舊道:“但眼前先結案。”
楊國忠俯低了身子,揣度著聖意。
刺駕發生在驪山,禁衛一直在封鎖訊息,聖人不欲刺駕之事傳開,必須儘快結案。也得給知情者一個交代。
“遵旨。臣以為,李錫出身隴西李氏,渤海王之後裔,宗室之遠親,心懷悖逆,結妖眾.…”
楊國忠語速很慢,感受著聖人的氣場,漸漸確定自己猜到聖意了。
“李錫拿到了達奚撫的匿喪不報之把柄,逼迫他為從犯,兩人收買妖賊,謀劃叛亂。然而,跳樑小醜,不能拂聖人天威之分毫……臣是否以此結案?”
“允。”
“臣會秘查,到底是誰暗中幫助劉化、李縮,使他們進入雞坊、羽林軍,之後殺人滅口。
李隆基隨手一揮,高力士便捧出一份聖意。
“任楊國忠光祿大夫,兼大理少卿、殿中少監。”
“臣,謝陛下恩典!”
楊國忠大喜過望,感激涕零。
光祿大夫是從四品的朝銜,大理少卿是查案之職,殿中少監分掌天子近務,方便入宮稟奏。聖人之意很明顯了,要他盯著朝臣,查查到底是什麼人在心懷不軌。
“臣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退下吧。”
“臣告退。”
楊國忠俯著身子倒退出大殿,方才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這一刻,他回想起了在川蜀時那段微寒的歲月……當年又何曾想過有朝一日能如此飛黃騰達?
繼續往外走,他看到了王鉷。
僅在兩年前,他看王鐵還得仰視,但今日再看,其人也不過爾爾。可惜,衣袍還不一樣,彼此之間還有紅袍與紫袍的差距。
如此看來,刺駕案必是王缺辦的。
“王鉷,你好手段,一到驪山就把李錫、達奚撫滅口了。”
楊國忠心中這般說著,臉上浮起笑意,行禮道:“見過臺輔。”
王鉷點點頭,作為楊國忠的官長,以算是客氣的語氣道:“你做事辛苦了,待我面聖之後再與你分說。
“是,臺輔。”
楊國忠又向薛白使了個眼神,自出宮而去。
天高雲闊,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改名改對了,道長真是神了!”
一名宦官從大殿出來,是高力士的手下,也是聖人潛邸時就在身邊的老人了,名叫馮神威。
從“力士”“神威”這些名字,或可遙想聖人年輕時肅清武周妖風的志氣。
王錨兩步上前,問道:“聖人先召見誰?”
“王大夫請吧。”
馮神威抬手一請,倒不忘向薛白看一眼,頷首示意道:“薛郎再稍待一會。”大風小說
“馮內官有禮了。”薛白執禮道:“應該的,我等得住。”
王鉷背對著薛白往大殿走去,聽得這平靜的語氣,臉色不由凝重了些。
今日面聖就像是一場考驗,他比薛白緊張得多。
剛剛上殿,王鐵便跌了一跤。
“陛下,臣聽聞竟有如此悖逆之事,肝膽俱喪……伏惟陛下無恙,臣恨不能以身替之。”
“好了,好了,你當朕沒見過世面不成?”
御榻上的李隆基竟是笑了笑,拍著膝道:“一點小場面罷了,比不得當年。”
也是,一個用獵狗小弩的妖賊、一個羽林軍的妖賊、二十餘草民,豈值得與武后、太平公主相比?到了七月十五日,對比那兩個女人,這些叛逆真的就與浮塵一樣。
王缺終於稍微鬆了一口氣,俯拜在地。
“臣之逆子,實為孽畜,舉薦妖僧;臣之兄弟,實為蠢材,督工華清宮,出了這等疏忽。臣罪該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