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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藝術家給嚇住了:這從自己畫裡出來的老頭兒是怎麼一回事呢?
“您是誰?”他問,“是巫師吧?”
“不,不是!”
“魔術家?”
“不是。”
“啊哈,現在我明白了”,小傢伙猜到了,“您叫‘不是’。”
“這回你對了。”老頭兒說,“人們確實這樣稱呼我。所有與我有關的人,都認為我——完完全全不是他們所需要的那樣。”
“您都幹些什麼呢?”小畫家問。
老頭兒一本正經地答道:“嗯……是這樣,我的工作可多哪。人類在地球上所創造的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有我的一份功勞。將來你會懂的。”說罷他便轉回到畫布上去。
過了許多年。小藝術家長大了,成了名副其實的畫家。人們接受並喜愛他的畫,他的作品被送進最高藝術殿堂展出。許多人都嫉妒他的名聲和成就,說他是幸運兒。可事實上,藝術家並不滿意自己的畫。這些畫只在他伏在其上勞作時,才給他以快慰,工作一完,疑惑便油然而生。
一次,參加巡迴畫展歸來,他久久不能入睡。
“不是,完全不是!”藝術家長噓短嘆著。
在他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老頭兒,這便是他幼年時畫的那個老頭兒。
“你好,”老頭兒問候著。“你認不出我了?想想你過去畫的那幅肖像。”
“別跟我談我的作品。”藝術家懇求道。“從它們那兒我一無所得,可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喜歡它們呢?”
“怎麼會?比如我,就不特別喜歡。”
“您不喜歡我的畫?”
“這有什麼?要知道你自己也不喜歡。”
這次談話作用非凡。藝術家從未如此玩命地幹過。新作品帶給他更大的名聲,終於一切疑惑都消失了。“要是那老頭兒看到這些畫。”他暗想,“大概也不會不喜歡。”可那老頭兒從此消聲匿跡,再沒出現過。
又過了許多年。一次,畫家在儲藏室翻找作品時,發現了老頭兒的肖像。“這是誰呀?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你又沒認出我來。”老頭兒從畫上走下,“我一直等著你呼喚我,可你沒有。看來你十分滿意自己的創作,因此把唯一能幫助人類創造貨真價實的東西的‘不是’老頭兒都給忘了。你面前放的是你的畫——現在用我的眼光去看它們罷。”
“這是怎麼回事?”藝術家驚叫,“這難道是我的作品麼?不,這不是!不是!”
“你叫我了,”老頭兒憂鬱地說,“可現在晚了。很遺憾,晚了。”
譯詩漫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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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陣》
王若谷
詩,嚴格說來是不能翻譯的,尤其是真醇的好詩,經過翻譯,必然會使原作的詩味、韻味有所損失。這在許多人的心目中,均已成定論了。還不要說譯詩,就是劇名經過翻譯,那味兒也頓覺淡了許多。可不是麼?京劇劇名《貴妃醉酒》,譯成《一個貴妃的煩惱》;《打漁殺家》譯成《漁家父女復仇記》——達意倒確是達意了,可那股濃郁的中國古典語言的傳神味兒,也隨之而消失殆盡。譯詩更難。詩,不是被譽為“人類面部最豐富的表情”麼?譯詩之難,那可真是沒法可說了。唐人李白曾有“難於上青天”的詩句,但今天,“上青天”之於人類,已遠非難事。故形容譯詩之難,筆者只能用這句話:“沒法可說。”
譯詩有“縱向”和“橫向”兩種。橫向詩譯,便是指不同國家、民族語言詩作的互譯;縱向詩譯,便是指同一國家或民族語言內的古詩今譯。
橫向詩譯中有一個膾炙人口的例子,可以說明這個道理。匈牙利愛國詩人裴多菲有一首著名的《自由與愛情》的詩作,有人譯為:“自由與愛情/我要的就是這兩樣/為了愛情/我寧願犧牲生命/為了自由/我又願將愛情犧牲”。
青年詩人殷夫將它譯為: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後一首譯詩在我國流傳廣遠,成為鼓舞人們投身革命、同專制主義作鬥爭的嘹亮號角。那原因不是偶然的:殷夫的譯詩等於二度創造、二度創作,那“詩味”透過翻譯並未怎麼損失;而前者的譯作,則只不過僅僅做到“達意”而已。但殷夫的譯詩似乎也有個小小的缺點:太中國化了一些,原詩的西洋風味因之多少有點兒損失。
縱向詩譯似乎更難一些。但最近我拜讀了《唐詩今譯集後,也發現了一些詩譯得較為出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