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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你在乎我
村子裡的訊號徹底沒了。
西邊小型山體滑坡,白塔跟著一起坍塌。
但是好在白塔附近沒有人家居住的緣故,村子裡沒有人受傷。
陳大河和一些村民想下山找人上來維修時,才發現下山的路也被堵了七七八八。
這場暴雨整整下了五天,雨停之後,張驟自己又去過一次湖泊附近,他在樹林裡待了一段時間,發現那片聚居地和倉庫已經沒有人了。
他悄悄走近,從倉庫大門的縫隙中發現,那裡已經徹底的空了。
而吳瞳上次從湖泊那裡回來之後就直接病倒了。長途跋涉、淋雨和最後的情緒激動,她支撐到家門口就直接倒了下去。
陳大河拿出家裡的衛星電話和吳恆彙報的情況,問他要不要同曼小姐說話,吳恆問那裡退燒藥有沒有,陳大河說有,吳恆說了好,就掛了電話。
吳瞳的身體不好,她發燒總是反反覆覆。
有時候白天燒退下去了,半夜裡又發作。
梅姐不住在這屋子裡,她拜託張驟晚上幫忙看著點,如果吳瞳半夜又燒起來就去隔壁找她。
張驟應允。
每天白天,張驟都和村民一起修繕清理山裡的路,巨大的石塊和厚重的淤泥橫亙在路上,清理起來並非易事。
張驟幹活時,王貴友喜歡和他一塊。或許是因為張驟是曼小姐帶來的朋友,而張驟卻絲毫沒有曼小姐的那種脾氣。
“你們這的人都不怎麼喜歡她?”張驟坐在一旁的石塊上休息。
王貴友幹了一天活熱得冒煙,今天雖然不下雨,但是空氣裡潮溼又悶熱。
“我們哪有什麼資格說喜不喜歡。”
王貴友和張驟相處了幾天,發現張驟這人性格平和,而且他說他不算是曼小姐的朋友,頂多是付費的司機。所以王貴友想,那不是和他一樣。於是同張驟說話時也不那麼藏著掖著。
“其實每年冬天曼小姐來,我們沒什麼和她接觸的機會,頂多打個照面。因為她幾乎很少出門,一直呆在她住的地方。”
“每年都是?”
“每年都是。”
張驟低頭處理著自己勞保手套上的泥塊,又問:“你知道她是什麼病嗎?”
王貴友四處張望了一下,靠近張驟,低聲道:“這個你也不知道?”
張驟把手套脫下,用力撣了撣。
“我不確定。”
王貴友笑了笑:“告訴你也沒事,其實大家都猜的出來,無非就是抑鬱症那一類的,你懂的,富貴人家的病。”
“只有這個嗎?”張驟抬眼看他。
這下王貴友愣了愣:“還有別的嗎?”
“我隨便問的。”張驟隨後站起了身子,“時間不早了,我先回了。”
王貴友也立馬站起來,朝他揮揮手。
“行,你明天還來嗎?”
“來。”
張驟說完,就一個人沿著原路返回。
村子裡每天輪流派人來清理道路,張驟不在名單裡,但他幾乎每天都來。
問了一圈,打聽到的東西其實差不多。
除了吳瞳以外,張驟也問那片湖泊的事情,但是村裡沒人知道。白塔那裡又遠又偏,即使去了,沒有望遠鏡和一定眼力也是發現不了。
這幾日難得沒有再下大暴雨,但是空氣潮溼、悶熱得很,再加上幹活,每天晚上回去的時候,短衫都是溼了又溼。
張驟頭上、身上的汗沒停過,他走路速度快,趕在太陽下山之前回到了住處。
梅姐見張驟回來,告訴他晚飯在桌上。
張驟說謝謝,他去房間裡簡單洗了把臉,就去客廳吃飯。
他起先並不放心叫梅姐一個人在家照顧吳瞳。
有時候他白天會突然回來,但是他發現,不管梅姐再怎麼樣態度敷衍,吳瞳發燒的時候,她至少會給她吃退燒藥、幫忙擦身子。
或許吳瞳說得沒錯,他們或許並不上心,但絕非想讓她死。
張驟很快消滅了桌上的所有飯菜,他把盤子摞起帶去廚房洗了乾淨。
梅姐從樓上下來。
“怎麼樣?”張驟問。
“終於退燒了,今天過去應該就會好了。”
張驟點點頭,“辛苦。”
梅姐短促地笑笑:“應該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