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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這傢伙交往很久了嗎?”第一個在回分局的路上問她。
另一個稍後問她:“你怎麼會以為他要攻擊你?他說他只不過是毛遂自薦。”
“這小武器還真厲害,蜜糖,”第三個對她說,“你不該帶著它滿街走。這是自找麻煩。”
所以珍妮等她哥哥來釐清一切。他們都在一河之隔的哈佛法學院。一個還是學生,另一個已經開始教書。
蓋普寫道:“兩人都一口咬定,律師這行業很低俗,但研究法律卻是至高無上。”
他們到達時也沒帶來安慰。
“媽媽的心粉碎了,”一個說。
“要是你留在韋斯利就好了,”另一個說。
“單身女子自衛,”珍妮道,“還有更理所當然的事嗎?”
但一個哥哥問她,能否證明她不曾跟這男人來往過。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另一個悄聲說,“你跟這傢伙交往多久了?”
最後事情搞清楚了,警察查明這名軍人是紐約來的,有老婆和一個小孩。他在波士頓度假,而更重要的是,他很害怕訊息傳回老婆那兒。每個人都同意那會很糟糕——對每個人而言——所以珍妮未遭起訴就開釋了。她嘀咕警察不還她手術刀,一個哥哥說:“看在老天爺分上,珍妮弗,你可以再偷一把,不是嗎?”
“我不是偷的,”珍妮說。
“你該交幾個朋友,”哥哥說。
“韋斯利的。”他們說過很多遍。
“謝謝你們一接到我電話就趕來。”珍妮說。
“家人是幹什麼的?”一個哥哥說。
“血緣最親。”另一個說。但這句話引起的聯想即刻讓他臉色發白——她的制服還一片血汙。
“我是好女孩。”珍妮告訴他們。
“珍妮弗,”大哥說,他是她人生的第一個模範——代表智慧與一切正當應為之事。他非常嚴肅。他說:“最好不要跟已婚男人搞七捻三。”
“我們不會跟媽媽說的。”另一個道。
“更不會告訴爸爸!”大哥說。出於某種油然湧起的親情,他笨拙地對她擠了擠眼睛——這動作使他的臉孔扭曲,有一會兒珍妮還以為她人生的第一個模範得了顏面筋肉痙攣。
哥哥身旁的郵筒上,貼了一幅山姆大叔的海報。有個全身棕色制服的小小士兵,從山姆大叔的大手上爬下來。他即將在一幅歐洲地圖上著陸。海報下方寫著:支援我們的弟兄!珍妮的大哥望著珍妮注視這幅海報。
“還有,別跟軍人搞七捻三,”他補了一句,雖然再過幾個月,他自己也要去當兵。他出徵後就再也沒回家。他粉碎了媽媽的心,儘管他曾經以輕蔑的態度批判過這種行為。
1慈濟醫院(5)
珍妮僅餘的另一個哥哥,在戰爭結束多年以後,死於帆船意外事故。他在距費爾茲家族狗頭港豪宅數里外的海面上溺斃。珍妮的母親談及他哀慟逾恆的妻子,只說:“她年紀還輕,還很漂亮,孩子又不惹人厭。起碼目前表現還不錯。經過一段合理的時間,相信她會找到別人的。”溺斃事件將近一年後,哥哥的###對珍妮吐露心曲。她問珍妮,“合理的時間”是否到了,她是否可以開始著手為“找到別人”做準備了。她擔心冒犯珍妮的母親。她想知道珍妮是否同意她從哀悼中走出來。
“你既然沒有哀悼的感覺,那還哀悼什麼呢?”珍妮問她。珍妮在自傳中寫道,“那個可憐的女人要人家來教她如何感覺。”
“我媽說那是她畢生所見最愚蠢的女人,”蓋普寫道,“她念過韋斯利。”
珍妮回到她位於波市慈濟附近分租宿舍的小房間,跟哥哥道過晚安,她著實困惑得無法感受適切的憤怒——被那名軍人打過的半邊耳朵隱隱作痛,肩胛骨之間的肌肉劇烈抽筋,她幾乎無法入睡。她想一定是電影院服務員在門廳抓住她,把她手臂扭到背後時,弄傷了什麼部位。她想起熱水袋據說能紓緩肌肉痠痛,就起床到壁櫃那兒,拆開母親給她的禮物包。
不是什麼熱水袋,那只是她母親對羞於啟齒的物件的委婉說法。包裹裡裝的是蔭道沖洗器。珍妮的母親知道它的用途,珍妮也知道。在醫院裡,她曾經協助許多病人使用,不過在醫院裡,它的用途並非在性茭後預防懷孕,而是作為一般女性蔭道衛生的維護,也用於性病治療。在珍妮看來,蔭道沖洗器無非就是一種比較溫和、使用比較方便的大情人灌洗器。
珍妮把媽媽的包裹全開啟,每包裝的都是蔭道灌洗器。“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