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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原微微一怔,視線投回曠場上面,四名宮裝女婢從燈火通明的帳篷裡,搬出兩口黑色鐵箱,蘇繼飛步上前去,將箱蓋揭開,黝黑中陡然閃出五顏六色的彩光,便如繁星閃爍,耀眼生輝。
那兩口鐵箱裡,居然堆滿了無數的明珠翡翠,金銀珠寶,反射出五彩繽紛的光芒,看上都是極為珍貴的稀世寶物。
謝金印喃喃道:
“香川聖女利用其先大的美色才智,再有無數的珠寶財物代她使用,在武林中行事,真是無往不利了。”
趙子原心子一動,道:
“閣下的意思是:奇嵐五義等一干正派俠士,竟是為珠寶重酬所動,才肯襄助聖女與甄定遠作對的麼?”
謝金印道:
“自然這是其中因素之一,你等著瞧就是了。”
只見彩光一斂,那奇嵐五義閻上箱蓋,將兩口鐵箱裝到馬背上,然後抱拳與香川聖女告別,偕同他們所帶來的人手離去。
趙子原收在眼裡,胸臆忽然被一種難以言喻的迷惆與空虛所籠罩,他原本對奇嵐五義抱著相當程度的好感,現在對他們的印象卻已有了改變,心底彷彿失落了些什麼似的……。
謝金印悠悠道:
“敢情你已對人性感到失望了,是麼?其實在芸芸眾生中,見到珠寶財物能不動心者幾希?問題僅在於財物的得來是否正當罷了,像奇嵐五義,他們與甄、武二人本來就處於正邪不兩立的地位,從而助聖女卻敵取得報酬,其動機固無可厚非,何況他們獲得珠寶後,或去賑濟貧民,或仗義疏財,那就更使人無法從旁疵議了……”
趙子原道:
“照閣下如此說,職業劍手若能多做善事,其行徑豈不是也有值得同情的地方?……”
謝金印雙目中掠過一抹古怪的異彩,支吾道:
“是非自有定論,咱們話題扯得太遠了。”
說著微唱一聲,趙子原下意識的覺得,對方一聲輕嘆之中,似乎包含了無盡的感觸及辛酸,不禁奇怪的盯著他。
謝金印遙望遠方,道:
“香川聖女一行人也要走了,她們飄泊四方,以營帳為家,倒不知那裡才是她們的投止?”
趙子原道:
“會不會是燕宮?前此小可曾聽甄定遠說過,那些宮裝少女都是來自燕宮的婢女——”
謝金印沉吟不語,似已陷入了沉思之中。
趙子原視線始終未嘗離開曠野,只見黎馨伴同香川聖女嫋嫋登上篷車裡廂,蘇繼飛也早已坐上車臺,一揚馬鞭,篷車如飛馳去。
直到此刻,宮裝女婢們才開始動手收拾帳幕臥具,須臾,北方矮林中又駛出了五輛體積較小的雙頭馬車,眾女分別登上車廂,遙遙跟住香川聖女所乘的那輛篷車,魚貫疾馳。
趙子原睹狀暗忖:
“原來香川聖女的座車後面,又有女婢們所乘的五輛馬車相隨,估計篷車與後邊那五輛馬車間的距離,大約有二十丈遠近,怪不得以前我只是都見到那輛篷車而已,常人不明就裡,就要誤以為聖女是輕車單人,在江湖中行走了。”
謝金印的語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戰事已了,你可以將劍子還與老夫了。”
趙子原如夢初醒,緩緩將手上那柄繫著黃色劍穗的長劍遞過去。
謝金印道:
“你已練成扶風三式,往後在江湖中行走,便不可無兵器,你還是自己到鐵匠鋪去打造一隻吧。”
他收劍人匣,轉身大步奔去,趙子原目送他的背影漸去漸遠,不知怎的,卻有一種悵惘情緒,隨即亦自離開當地,朝不同的方向而行,一口氣走到黎明時分,進人了一個鎮集。
經過了一夜折騰,趙子原已是身心俱疲,遂找了一個客棧投宿,他足足慈息了一整日,傍晚時,向店小二打聽了鎮上鐵匠鋪的所在,一逞向街南走去。
他在那條街道上轉了兩圈,終於打到了那家鐵匠鋪,門面還算不小,趙子原身方踏人門內,店掌櫃早已迎了上來。
那店掌櫃是個體態龍鍾的老人,陪笑道:
“客官可是要打造兵器麼?”
趙子原暗道眼前這掌櫃年紀雖已老邁,眼光卻不含糊,一眼便看出自己乃是訂製傢伙而來,當下道:
“不錯,在下想訂造一隻劍子。”
店掌櫃眼睛一眨,道:
“巧得很,一月之前有一位客人向鄙店訂造了一隻寶劍,言明五日後來取,直到現在卻始終未再見到那位客人駕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