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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定遠冷冷一哼,道:
“聖女居然會有這等荒謬的想法,那真是非常不幸的一件事。”
右腕一抖,劍尖一挑刺進,但聞裂帛之聲,香川聖女前胸乳溝處,又被挑裂了二寸長的劍口,殷紅的鮮血洋洋滲出。
但他的劍子也只是劃破聖女的肌膚而已,並未刺進她的胸膛。
甄定遠道:
“你真的不畏死?”
香川聖女神情自若地道:
“賤妾已說過了,並非我不畏死,而是你不敢下此毒手。”
甄定遠道:
“笑話,老夫可不像那些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子,易為你的美色所迷,若說我不能辣手摧花,那就大錯特錯。”
香川聖女發出清脆悅耳的笑聲,道:
“甄堡主有沒有憐香惜玉之心,是不是下得了摧花的辣手是一回事。致於提防賤妾死前,有無反擊的方法,又是另外一回事。”
甄定遠雙目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對方,像要洞穿她的腑肺似的,俄爾,陡然仰天大笑起來。
笑聲之中充滿了內家真氣,直若金石交鳴,震得周遭諸人耳膜嗡嗡作響,香川聖女芳容上亦不覺露出痛苦之色。
好一忽,他才停住笑聲,道:
“香川聖女,你又在虛張聲勢了。”
香川聖女道:
“是麼?刻前甄堡主闖進內圈時,難道沒有發覺篷車周圍的防衛力量甚是薄弱?非是賤妾自詡,我既能運籌帷幄,指揮作戰於陣前,豈會沒有顧慮到有人闖入內圈的可能性?……”
語聲一歇,續道:
“由此足資證明賤妾非是慮不及此,若事先我沒有妥善的安排,焉能放心在防衛力量如斯薄弱的內圈裡指揮作戰?甄堡主只要略為用心一想,當不難明白賤妾是不是僅在虛張聲勢,故放空氣而已。”
甄定遠聞言神色霍變,厲聲道:
“你說,你在篷車上到底佈置了什麼?”
香川聖女道:
“甄堡主有沒有注意到,賤妾兩手分別握住兩旁的車轅橫槓,只要我往裡側一拉,立刻引發車上機括,可致人於死,甄定遠堡主縱然神功蓋世,亦難逃此一厄運,你打算試一試麼?”甄定遠道:“那是什麼機括?”香川聖女道:
“這個賤妾可不願意透露。”
甄定遠臉上神情陰晴不定,香川聖女斜脫了對方一眼,業已明白他是寧可相信自己所言,而不敢信其無了。
甄定遠道:
“縱令你所言屬實罷,老夫這一劍刺進,眼看你就得香消玉殞,還有機會拉動車轅機括麼?”
香川聖女道:
“事實勝於強辯,甄堡主如執意同歸於盡,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
甄定遠沉吟不語,雙方這一回合鬥智鬥力,香川聖女竟由絕對的劣勢,又扳回了平手。
趙子原在五丈外聽得一清二楚,對香川聖女長於應變,和超人的才智,有了更深一層的估計。
香川聖女侃侃續道:
“所以目下的情勢,與其說賤妾在甄堡主的掌制之下,倒不如說甄堡主已被誘人賤妾的陷阱中來得恰當。”
甄定遠冷冷一哂,道:
“老夫自信在我出劍取你性命之際,你絕無拉動車轅的機會,你若不相信,那是未免太過於低估老夫的劍上功力了!”
一言及此,面色陡然一沉,雙目精芒畢露,瀰漫著逼人的殺機,趙子原不禁暗叫一聲“不妙”。
任何人都可由他臉上的表情,看出他竟有出劍一試的決心,至此,香川聖女亦失卻素昔的鎮定功夫,霎時之間,芳容失色。
甄定遠陰笑一聲,正待挺劍刺出,香川聖女及時出口道:
“那邊什麼人來了?”
說話間,美目同時膘向趙子原。
甄走遠劍勢一窒,頭也不回道:
“老夫早就發覺了,安無忌,你來到這裡幹啥?”
趙子原沉下嗓子道:
“咱老安發現見這邊有可疑的人影出沒,似乎就是那姓趙的小子,因此過來察看一下……”甄定遠陰陰一笑,厲聲道:“趙子原!你休想瞞過老夫的耳目!”
趙子原怔了一怔,駭然忖道:
“這甄定遠真是太厲害了,他並沒有回頭望過我一眼,便能找出我假冒安無忌的破綻,難怪連謝金印那一代劍手,亦不免銼殺在他和武嘯秋的手下。”
身份既然敗露,他索性將安無忌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