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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半晌無語,大約是在斟酌詩句,過了片刻,方朗聲吟道:
“猶憶江南梅熟日,對泉吹笛雨連綿,名山盡歷遊何處,飛瀑聲中對雨眠。……”
那清越的聲音道:
“兄臺在江南呆久了,連吟詩作賦都免不了有鄉土之感觸,此情此景,倒也頗有江南風味,惜乎南風光我心儀已久,卻始終未嘗有機會前往一遊。”
司馬遷武暗付:
“這兩人獨佔佳景,雨下酌吟,當真是絕俗雅士,我不期在此邂逅,何不過去攀談結識?”
正待移身過去,只聞那清越的聲音複道:
“昨日小弟接到文崎兄驛傳束束,立刻趕到灞橋迎近,不審何事竟勞動兄臺自南方千里迢迢趕來此地?”
那被喚做“文崎”的壓低嗓子,道:
“這個麼?……你先瞧瞧這封柬貼——”
一陣輕微的悉嗖聲音傳來,另一人驚呼道:
“怎麼你也接到了柬貼?”
那文崎沉聲道:
“牟家壩在一個月前,失落一塊瑰石,那瑰石是牟家的傳家異寶,日前卻突然接到丐幫的柬貼,自承偷去此物,約我到此見面,現下時候已到,卻還未見丐幫的人物出現……”
那清越的聲音道:
“依此道來,兄臺來此並非為的是遊歷,而是有意到高王瀑來了。巧得很,鄙院在不久前也遣失了一宗異寶,同時又接到了丐幫柬貼,約定的時間地點與你相同,你說這不是巧合是什麼?”
那文崎道:
“這倒奇了,丐幫與我們向來河水井水兩不相犯,做案為何做到我們的頭上來?此次來函邀約之舉,不合情理之極,其中可能有隱情也說不定。”
另一人默然,似乎在尋思一事,半晌始道:
“不錯,此中果然有陰謀,竟然牽涉到一件極大的血案!”
那文崎訪道:
“你說清楚點,什麼血案?”
那清越的聲音道:
“來高王瀑的道上,咱們不是碰見了好幾批居於遠方的名家高手麼?如果他們也是丐幫約來……”
話聲突地中斷,那文崎脫口呼道:
“劉兄,你——你身體不適麼?……”
另一人斷斷續續道:
“咱們……都中……計了,丐……幫背了這……個黑鍋……只……只怕”
接下去便是“砰”“砰”二響,然後寂然無聞。
司馬遷武皺眉暗忖:
“這兩人談得好好的,怎地忽然連字語都咬不清?莫非發生了意外變故?”
一念及此,連忙疾步繞過瀑布,人眼處,只見靠近飛瀑的一片曠地上,平鋪一面席子,餚核未盡,杯盤狼藉,二箇中年文土直挺挺躺在席上——
上前一望,見兩人面色泛青,顯然已經氣絕。
司馬遷武訝駭交集,心道:
“只片刻工夫,這二人便暴斃於此,是誰下手如此毒辣?”
忽聞左側林叢中發出一陣古怪之極的“嗬”“嗬”聲響,間而夾雜著一片怪嘯,令人聽了立刻全身發毛驚然。
嘩啦啦一聲暴響,枝葉被掃下一大片來,此外再無其他動靜。
俄頃,司馬遷武掠出林叢,自言自語道:
“我原以為樹林中必然藏著有人的,沒想到連影兒都役見到一個,大約是我判斷錯了?”
他故意放大了聲音,若樹林中有人,那是必然聽到無疑。
“嗬”“嗬”怪聲又響了起來,司馬遷武側耳諦聽,暗忖:
“這古怪的聲音,分明是一個人壓著喉嚨故意裝出來的,那人的意圖何為?……”
他心中想著,身形可不怠慢,閃電一般掠向林中,林葉悉嗖處,一條人影沖天而起——
司馬遷武大喝道:
“朋友,你現身出來吧!”
他足腿方觸及一根樹枝的尖端,身子便如弓拉滿月似地彈了起來,雙掌一揚,往人影衝起處飛去。
那人猛一扭腰,在半空極其靈巧地翻了一個身,正好避過司馬遷武一掌,朝飛瀑掠去,悠忽閃沒不見。
司馬遷武睹狀愕住默默道:
“那人身軀穿人瀑布後便形消失,莫不成飛瀑後面別有洞天?”
他不暇多想,晃身縱向瀑布,急湍奔泉在頭上飛濺,但他身上衣袂卻未嘗沾到滴水。
穿過瀑布後,觸目所及,見自己正置身在一座鐘乳洞中,洞壁形狀千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