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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綠衣人斜睨了他一眼,道:“尊駕既非崆峒派人,便請快快避開,兔惹是非。”
“司馬道元”淡笑道:“老夫一生所惹的是非也大多了,自學劍伊始,便無法擺脫武林中的是非恩怨,又哪裡在乎這場麻煩事兒。”
綠衣人沉聲道:“如此道來,尊駕是要把這趟渾水攪得更渾了!”
“司馬道元”默然半晌道:“這樣吧,你先回答老夫一問,如果能令老夫滿意,我就撒手不管,你認為如何?”
綠衣人身側的魁梧大漢怒叫道:“你是什麼東西?咱們得看著你的臉色行事麼?……”
話未說完,視線無意觸到“司馬道元”那宛似鷹隼般的凌厲目光,突地無端打了個寒噤,再也說不下去。
那綠衣人眼珠一轉,道:“也好,咱家答應你了。”
此言顯得十分低聲下氣,他左右六個同伴立刻露出訝然之容,猜不出綠衣人緣何示弱於對方以至於斯?“司馬道元”一字一語道:“你等八人可是水泊綠屋所派遣出來的爪牙?”
那“爪牙”稱呼甚不中聽,但他所強調的乃是句中的“水泊綠屋”四字,所以尚不致導致強烈的反應。
綠衣人神色一變,旋即恢復正常,道:“此話問得可笑之極,咱們與水泊綠屋連半天雲也沾不到一點邊,尊駕憑什麼捕風捉影,硬指………‘司馬道元”打斷道:“然則你也知道水泊綠屋這個地方了?”
他言詞犀利,使人連琢磨考慮的餘地都沒有,綠衣人頓時露出凜惕之意,愣了一愣始道:“我說過我知道麼?”
“司馬道元”冷冷道:“你支吾其詞,答覆得並不好,看來這樁事老夫不能袖手不管了。”
綠衣人道:“你待如何管法?”“司馬道元”道:“簡單得很,只要有老夫在,崆峒二劍便不許讓爾等隨便給宰了!”
綠衣人勃然怒道:“你若嫌命長,就試著管一管看吧!”
“司馬道元”但笑不語,似乎未將綠衣人恫嚇之詞放在心上。
林景邁輕咳一聲道:“足下盛意可感,今日之事林某師兄弟二人已足夠打理,想不致於如足下所說,讓人隨便就給宰了,足下請自走……”
“司馬道無”擺擺手,阻止林景邁續說下去。
他轉朝綠衣人道:“方才老夫冷眼旁觀,見你一舉手之間,立刻施用‘九轉拂穴’手法,遙罩敵手大穴,迫使對方不及還手,功力之高足可擠人一等高手之林而毫無遜色,像你這等人物尚且為人所用,老夫很為你可惜。”
綠衣人一哂道:“你若寒了老子,那就夾著尾巴……”
下面“滾蛋”二字猶未出口,陡然眼前一亮,一道寒森森的白光飛起,“司馬道元”劍子已自出匣——綠衣人道:“準備動劍了麼?”
“司馬道元”手指輕輕撫弄著劍身,道:“老夫封劍二十年,豈能在一些魍魎蠢身上破誓了。”
綠衣人道:“但是你分明已亮出劍子,猶說封劍……”
“司馬道元”截口道:“所謂封劍,便是誓言能能劍子殺人的意思,老夫雖然亮出長劍,並沒有打算在劍身塗上你們七人的鮮血。”
綠衣人一怔,旋會意道:“然則你憑一支劍子,就想將咱們嚇走?”
“司馬道元”冷冷道:“你以為老夫辦不到麼?”
綠衣人突地仰天暴笑起來,回首向其餘六人道:“你們都聽到了沒有?這位大劍客不敢真槍實刀動手,僅憑一支劍子擺在手上做做幌子,便想將咱們唬走?哈哈;天下可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
他笑產前俯後仰,險些連眼淚鼻涕都笑了出來。
那魁梧漢子嗤之以鼻,道:“如果咱們一遇上敵人亮出長劍,就嚇得拍馬走路,那咱哥兒還能在江湖上混麼?……”
另一名大漢道:“這人也許是發狂病了,說不定還是個失心瘋子。”
一旁的崆峒門人林景邁和梅尚林也覺“司馬道元”吹噓得太過了,心想他或許一時情急,才會說出那等荒誕不經之言。
“司馬道無”冷冷一哼,哼聲裡隱隱露出無比森冷的味道,霎時道上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
這時日正中天。
“司馬道無”手指拂弄著劍柄上的穗絲,緩緩推出長劍——他長劍推出之勢極為徐緩,絕無任何出奇之處,猛聞“嗚”地一聲怪響揚起,劍嘯之聲呼呼不絕,寒光霍霍繞體而生。
對面七人陡然同時感到一股凌厲無比的“殺氣”自對方劍身上透出,迅即陳逼而至——那股奇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