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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奮喝一聲,騰足連退五步,來不及再度變招,舉劍順勢封上,卻無法將對方內力悉數化開。
這樣一來,趙子原形勢大危,劍式愈見繁亂,再也騰不出手施展“雪齋十二劍式”。
白袍人手臂一沉,宛似利刃一斬而下,趙子原勉力揮劍封架,不料對方掌招一變,“哧”一響,食中兩指已自搭上趙子原劍身——
趙子原握劍的一手用勁一挑,卻是紋風不動,心時暗歎一聲“罷了”,這會子,突聽白袍人沉聲道
“欲窺劍道之大堂,首須培其元氣,守其中氣,使劍之際,氣性不能培守,以致靈臺雜亂,敗象先呈,焉能使出一流的劍術?”
雖是短短數語,傳人趙子原耳中,卻有如當頭棒喝,內心凜惕之下,靈臺登時清醒許多。
他搶劍再攻,劍勢突趨迅疾,正是“雪齋十二劍式”的首招“冬雪初降”,這一招式重演,遠較適才沉穩泰然,劍上森寒凌厲之氣,也越見強大,白袍人雙掌一振,化去趙子原這一式。
此刻趙子原已全心沉緬於劍道之中,白袍人突地收手回來,趙子原驟覺身前壓力一空,登時泛起無以為繼的感覺。
他胸臆熱血洶湧,大呼道:
“為什麼要停止動手過招?”
“刷”“刷”二響,虛空速刺二劍,劍星在黑暗裡宛如騰蛇般飛舞,二劍過後倏然停在半空中,上下不住跳動著。
白袍人雙目神光中透出肅穆的意味,沉聲道:
“趙子原聽著:‘扶風三式’第一劍‘下津風寒’——劍身居中,捏訣於側,含其眼光,凝其耳韻,勻其鼻息,鎖其意馳,劍身動轉五行,託圈而上,始而冉冉降下,一如風起下津,孟冬蕭蕭風寒……”
言罷轉身步至山門內側,閉目跌坐,不再答理趙子原。趙子原立即心神歸主,提劍默演數遍。
單就“下津風寒”這一劍式,趙子原便足足演練五天之久,五天來他只吃些乾糧裹腹,渴了便到祠堂後面打水飲用,他醉心於劍道,雖則簞食瓢飲,卻不以為苦。
白袍人亦始終不離他左右,隨時加以指點,有時競鎮日不發一語,只是默默在旁觀趙子原的練劍。
五日過後,接著傳授趙子原扶風第二劍式。
他將劍訣用口語道出,趙子原都一一默記於心,那“扶風劍式”繁複萬端,他雖潛心演練,但進展仍然甚為遲緩。
這一日,趙子原練劍之後,正往後院提水喝飲,突聞祠堂前邊亮起一陣鱗鱗車聲及馬兒嘶騰聲,他心下一凜,連忙奔回祠堂,只見山門大開,當口停著一輛灰篷馬車,再瞧白袍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堂外隱約傳來斷斷續續的語聲:
“……你早料到我必然會再來找你麼?……”
那白袍人的聲音道:
“女媧,若你認為某家連此事都無法猜到,那麼你未免大小覷於我了……”
另一道慵倦的女子口音道:
“你傳技與那姓趙的小子,將來禍延己身,勢必要悔之莫及的!”
白袍人冷冷道:
“這個用不著你多管。”
那“女媧”道:
“你知道那姓趙的小子是誰麼?”
白袍人的聲音道:
“他的身世,某家至今仍未能肯定,難道你竟比我還要清楚不成?”
“女媧”道:
“你是當局者迷,有關他的一切,我所知曉的或許還要比你更多一些。”
白袍人道:
“某家決定之事,從無更改,你不必多費唇舌啦,如若你陰謀對那後生有所不利,哼哼,某家絕不將你放過!”
“女媧”道:
“也罷,咱們不談這個,我問你,二十年來你還朝夕對我懷恨於心麼?”
白袍人不答,只是嘿嘿冷笑,笑聲中隱隱透出埋藏胸臆裡的仇恨烈火,趙子原傾耳聽著,不覺呆了一呆。
“女媧”低道:
“如果我說二十年前那件案子完全是大主人與萬三主人的意思,與我毫無牽連,你會相信斯言麼?”
白袍人突地縱聲長笑,道:
“笑話!某家豈會輕易相信婦人之言,而且是一個毒如蛇蠍的婦人,你推託得太乾淨了!”
“女媧”微唱道:
“然則這事是絕無圓轉的餘地了,你已決意以我為敵了?”
自袍人哂道:
“咱們早就是不共戴天的大敵了,二十年來某家無時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