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傳來一聲佛號。
那一聲“阿彌陀佛”甚是沉重有力,店中諸人俱是一震,不自覺中止進食,舉目望去。
只見一名身著灰色袈裟,肩上扛了一把方便鏟,模樣顯得邪裡怪氣的大和尚,正站在門檻之外!
趙子原驚疑不定,心中忖道:
“這不是那自稱花和尚的僧人麼?怎地他也來到這裡了?”
斜眼望那清風道長時,卻見他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花和尚。
花和尚一步跨過門檻,繞經幾張臺子,緩緩走到清風道長桌前,順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清風道長雙目微瞌,道:
“和尚剛剛到麼?”
花和尚道:
“貧僧接到你傳人通知,便匆匆趕來——”
趙子原聞言,心中已有了譜,心忖:
“好戲開始上場了,原來他們兩人還是預先約好在此會面的,我得格外注意才是……”
花和尚拍掌大呼道:
“夥計,來兩斤燙過的白乾,再做幾樣魚肉小菜下酒!”
店夥大大一怔,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嚅囁道:
“大……大師點的什麼?請再說——再說一遍……”
花和尚怒道:
“兩斤白乾老酒,魚肉酒菜,你沒聽清楚麼?酒菜送遲了,當心我把這家鳥店砸掉!”
那店夥幹活已久,應付過各色各樣的旅客,但出家和尚公然呼點酒肉,卻還是第一次碰到,他經驗頗豐,情知越是行徑奇特的客,越是不能輕易得罪,忙唯唯喏喏而去。
店裡聚然來敢一僧一道聚在一處,本來就夠醒人耳目了,此刻再經花和尚一陣吆喝,一眾酒客的視線都落到這一桌來。
花和尚眼簾一掀,露出兩道兇厲寒芒,往四下一掃,眾人生生打了個寒顫,齊然收回目光。
清風道長冷冷道:
“幾年來,你那大酒大肉的嗜好依然未改。”
花和尚裂嘴笑道:
“除色字一關,吃、喝、賭,貧僧是一日都離不得的,道長你知我甚深,又何必故作譏嘲之言。”店夥將酒菜端來,花和尚擎起一杯酒飲了一口,罵道:
“拿這種娘兒們淡酒與貧僧喝,你酒店不要開了麼?”
一甩手,將滿杯之酒潑在地上,酒杯打得粉碎。
店夥陪著笑臉,換過一罈老酒,花和尚滿滿倒了一杯,舉觥一飲而盡,弧了抵嘴唇,連呼道:“過痛!過癮!”清風道長冷然道:
“酒多誤事,你還是少飲一些的好。”
花和尚舉起袈袖抹去嘴邊酒漬,道:
“笑話,區區一罈老酒豈能把我醉倒。”
清風道長沉聲道:
“那話兒你帶來了沒有?”
花和尚道:“帶來了。”他朝清風道長一眨眼,大聲道;
“牛鼻子,咱們已有許久未嘗聚頭,今日得好好幹上一揚,別一別苗頭……”
說著伸手人懷取出一付紙牌,攤開擺在桌面。
趙子原心道:
“我道花和尚話語中所謂幹上一場指的什麼?原來是又要賭牌了,難道他居然毫不避諱,當著一眾酒客前,大喇喇與清風道長鬥葉為戲麼?奇怪的是,清風道長才間到他帶來‘那話兒’沒有?分明意有所指,花和尚即取出那一付紙牌做什麼?”
清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