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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不知不覺手心已是直冒汗漬。
清風道長道:“無頭無尾,這是誰寫的?”天石真人噓了一聲,道:
“別作聲,我們先看完它——”紙片上繼續寫著:
“第四夜,風雨大作,又有夜騎至,餘出而觀之,周遭仍杳無一人,惟泥地為雨水淋溼,蹄印凌亂,沿馬跡而行,至一荒墳,遂見一白衣騎士駐馬於一座墳家之前,磷火繞繚於近處,恍似返家之遊魂,白衣騎士見餘趨至,舉手招之,餘方舉步上前,墳墓中突發
寫到這裡,紙片生似為人撕去一半,下面再無字跡。
趙子原一顆心子幾乎要跳到腔口,失聲道:
“鬼鎮!……紙片上所寫的地點是鬼鎮,及鬼鎮近郊的墳家!”
剎時室內五人十道目光不約而同盯視住趙子原,趙子原只若未覺,細細咀嚼著紙片上的留字,忽然地隱隱覺得整件事情似乎有一條脈跡可尋了,然而那事件的前因後果,他依舊思之不透。天石真人沉聲道:“施主見過相同的紙片留字麼?”
趙子原道:
“在鬼鎮荒園古宅裡,小可見到一具棺木上刻著這幾個字——”
清風道長插口道:
“棺木上鐫字與紙片可是完全相同?”
趙子原搖頭道:
“不然,那棺木上只刻了‘九月既望,時交四更,殘月斜掛,餘突聞——’幾個字,較紙片上留字少了許多,係為人以金剛指力鐫刻上去,以小可之見,生似要留與某一個人觀看——”
清風道長輕咳一聲,道:
“趙施主,你沒有看錯麼?”
趙子原下意識望一望清風道長,瞧見對方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他迅速轉過眼瞳,說道:
“小可所瞧,千真萬確,並無捏造一言半句。”
說出這話時,倏然又有一道奇異的想法自腦海升起,好象自己已在迷濛中摸著了另一個線索。
他衝著天石真人抱了抱拳,道:
“道長請恕打擾之罪,就此告別。”
倒行三步,退出內室,身形一掠而起。
天石真人呼道:
“施主稍候——”
然而趙子原已經去遠,這時殘月已斜,層層疊疊的彤雲在天頂聚攏,膝隴灰暗的夜色平鋪四周,空山靜悄悄,只有尖銳的晚風像流水般呻吟喧嘈著……
踏著淡淡的月色,趙子原翻過後山,循著一條小道直掠而去,不一刻便遠離大觀,下到武當山腳。
他腦際思潮仍自翻湧不止,默默地沉思著:
“武當之行,出乎意料的竟是大有收穫,雖則斷劍已被竊走,但我只要找出此事的來龍去脈,大半疑團和便可迎刃而解了。”
想起適才在武當山上的諸般遭遇,心忖:
“那黑巖老大厲向野臨終之際,不是連吐了兩句‘鬼鎮荒園’麼?看來我只要再走一趟鬼鎮,必能獲得不少新的線索。”
心中想著,足下不知不覺踏上了通往鬼鎮的道路。
這日黃昏,趙子原來到了一座小鎮,估計距離鬼鎮約莫還有三日腳程,幾天來他馬不停蹄竟日趕路,身心疲憊非常,正須好好歇息一番,於是他在小鎮集街角,找了一家“悅來客棧”投店落腳。
這悅來客棧門面不大,但前廳的酒樓倒還寬敞,趙子原一個人據了一張抬子,叫了酒食用起晚點來。
正吃喝間,小店大門來了一名背插長劍的中年道人,趙子原無意中瞥了一眼,來者竟是武當清風道長!
那清風道長環目在店裡四掃,視線從趙子原身上掠過,氣度相當沉穩,逞自走到臨窗桌旁落座。
趙子原心子平空一緊,忖道:
“清風道長顯然有意跟蹤我而來了,一路上我全然不曾有所警覺,未免太疏忽了,不審他用意何在?”
那清風道長分明已注意到了趙子原,卻裝作沒有瞧見,向店小二叫了幾樣小菜素食,低首進食。
趙子原心想與其悶在心裡,倒不如拿言語試他一試,遂站起來,衝著清風道長拱了拱手道:
“想不到又在此地遇見道長,真是巧之又巧了。”
清風道長面上毫無任何表情,道:
“巧極,的確巧極。”
趙子原道:
“道長若不嫌棄,請移駕過來同席如何?”
清風道長沉吟道:
“毋庸打擾了,再說貧道也正在等候一人……”
言猶未盡,驀然店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