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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要反對啊!
這些人都是文壇大家,他們坐在一起,不成派系,都是無差別攻擊。
能揶揄就揶揄。
能槓就槓。
主要還是這天子好說話,隨便他們怎麼說。
孟子沉吟少許,又道:“最近臣遇到一樁案子,一時不知如何判決,還望天子能夠給予臣指點。”
姬定問道:“什麼案子?”
孟子道:“其實這案子很簡單,只因其中一位證人乃是兇手的兒子,就法而言,兒子必須出庭作證,但就禮而言,兒子狀告父親,這似乎又不妥,不知天子以為該如何判決?”
不虧聖人,真是夠狠得,好在我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
姬定心裡自然清楚,孟子此問是何用意,這個案子顯然就是禮與法矛盾。
就法而言,肯定是要大義滅親。
但是就禮而言,子若告父,那便是大逆不道啊!
姬定笑道:“這法律不外人情,若是強迫子告父,那也絕非好法。”
孟子撫須一笑,正欲再言時。
姬定馬上又道:“但若強迫子不告父,亦非是好法。”
孟子稍稍一愣,問道:“那到底該怎麼做?”
姬定道:“由其子自己決定,另外,可在律法寫明這一點,親人可免於作證,除非他自己願意。”
頓了頓,他又道:“我所希望的是,法律乃是捍衛道德的底線,而非是上限,此乃禮與法之別。”
孟子聽得是連連點頭,這個說法他非常能夠接受,捍衛道德的底線,可見這道德的重要性,道:“天子高見,臣心服口服。”
可說著,他立刻反問道:“可是如何在教育方面說清楚這一點。”
孟子與子讓天天爭。
爭得其實不僅僅是理,也涉及到一點點權力。
姬定的安排非常有趣。
孟子出任法院院長,而子讓卻出任教育部部長。
二人都盯著對方。
子讓爭得是法,而孟子爭得是教育。
孟子就擔心子讓以墨家思想去寫教課書。
而子讓則是擔心孟子以儒家標準去判決。
姬定沉吟少許,道:“我就只要求一點,關於禮儀教育,自不可少,但是禮乃行為,而非形式。
這一點一定要區分清楚,我不希望我大周之禮,變成一種形式,變成繁文縟節,變成自欺欺人。
匍匐在我腳下的人,心裡想得可能是如何殺了我。”
鄒忌呵呵道:“這令我想起了衛侯與楚王啊!”
此話一出,孟子他們神色一變。
氣氛立刻就變得非常詭異。
這話擺明就是諷刺姬定。
鄒忌可是姬定的老對手,雖然他們已經歸順大周,但這心裡多多少少會有些不服。
姬定哈哈一笑,道:“諷刺得我的人,也許心裡是忠於我的,故此我不提倡以任何形式來明忠心,行為才是關鍵。”
鄒忌尷尬一笑,拱手道:“天子大度,臣心服口服。”
當然,姬定只是給出一個大概的思想。
法律是捍衛道德底線。
而行為重於形式。
但具體怎麼去落實,還得依靠他們這些大學問家。
還是那句話,這生產力決定生產關係,姬定也無法將後世的思想品德,直接搬過來,這還得根據當代的生產力來制定教育和律法。
“呼真是累死我了!”
回到後宮的姬定,是連喝三杯茶,才稍稍緩了口氣。
身旁的三位嬌妻均是笑吟吟地看著他。
姬舒笑道:“夫君取天下之時,可也未累成這樣。”
雖然姬定已經貴為天子,但是他們夫妻之間的稱呼,還都沒有變,正如姬定自己所提倡的那般,這行為大於形式。
姬定一目掃過三位嬌妻,笑道:“敢問三位夫人,是生孩子難,還是養孩子難。”
姜氏啐了一聲道:“如今你貴為天子,怎麼說話還是這麼不正經。”
姬定道:“什麼時候這生孩子也成為不正經的事!”
荊夫人突然道:“我以為還是夫君太過大度,如果夫君一言九鼎,許多事都會變得簡單起來。”
姬定道:“夫人是做買賣出身,為何夫人要絞盡腦汁,去設計一些漂亮的服飾,吸引人們來買,而不隨便做一些非常簡單的服飾,然後強迫人們來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