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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最近來沒有需要維修的宮殿,外面也沒有需要建設的行宮,我們工部暫時也沒多少需要大量銀錢的地方。”
劉正明一臉肅然,表示聽的很清楚。
劉正明抿了一口茶,臉上帶上一些憂愁:“陳大人來意,下官心中明白”。
說完嘆了口氣:“雖說近來戶部私下收到不少同僚募捐,不過相對戰事巨大耗費,只能稱得上杯水車薪,下官也是有心無力,只能儘量而為。”
陳尚書略不滿他敷衍之態。
家裡小一輩最出色的孫子在出徵隊伍中。
一旦前方戰事所需有個不測,這可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嗎?
陳尚書老眼一瞪,銳利的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一臉悲愁的劉正明,陳尚書雖年已花甲,雄風卻不減當年,被他視線掃過的地方,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劉大人不自在的咳嗽一聲,他這點微末伎倆在重量級的老尚書當真不夠看的,小聲道:“同在朝為官,想必大人也清楚太后壽辰快到了,壽宴由禮部主辦,內務府為輔,自陛下登基,這是頭一回給太后操辦千秋之喜,雖不至於奢靡浪費,卻也不能過於寒酸,禮部三天兩頭的往我這跑,我這就算想將大筆金錢送給前線,也有些力不從心。”
陳尚書冷笑,劉正明摸下巴,發愁臉上最近花開的太多,人人都喜歡盯著他看。
陳尚書又瞄了一眼,將劉正明看著後腦勺險些冒煙,陳尚書摸著鬍鬚,垂下眸子,老神在在的端起面前茶盞,茶蓋輕輕撇去上面的浮沫,動作頓了頓,室內頓時又是一靜。
良久的沉默後,陳大人終於開口:“接待南紹國之時,我聽說禮部從戶部調撥過去一筆銀錢,不過後來,南紹國一直居住在帝王處,想必那筆費用所餘頗多,拿來操辦太后鞦韆綽綽有餘,沒準千秋後還仍餘下不少。”
劉正明突然覺得後頸發涼,覷著陳尚書眼裡一閃而過的狠戾,心知這不僅是要將禮部尚書拉下馬,扒他一層皮還要痛打落水狗,抄出家產以充千秋所需。
這樣一來,自然有金銀購買物資往邊關送。
送走陳大人,劉正明坐在桌前,咬緊牙關將冒出的冷汗壓下。
眼中閃過陰狠,起身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回了後院。
嘴角那抹笑容讓人頭皮發麻。
帝王心機果然深不可測,在提出組建勳衛隊,新建神策軍的時候,必是考慮到這一步。
將京中三品大員、勳貴王室小一輩子弟全部捆綁在一處,由不得你不出盡全力相助,但凡哪個想拖後腿想從中作梗,勢必要受到所有人群起而攻之。
禮部尚書的下場……。
只能用作死來形容。
第一百零七章
南征西伐的大軍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奔赴戰事前線,王城的氛圍與往日也有一絲不同,多了幾許緊張。
朝堂上更是暗流湧動。
朝中泰半高官勳貴子弟進了勳衛隊,其中約三分之一因突出表現,被提拔到神策軍中,隨大軍戍邊,保家衛國,備受讚譽,父母長輩甚感面上有光。
神策軍聽宣於南妃戚羽麾下,同在一個飯碗裡討食,神策軍家中長輩因此私下還變得親近幾分,比以往多了些許融洽。
閒落的時候聚在一處聊聊不肖子孫以往的“豐功偉績”,再相互吹捧一下如今的變化。
當然,正事他們自是不會落下。
他們都是官場中的老油條,人精中的人精,對於某些人的舉動一目瞭然,眉目堅定,勢必要將這些國之奸邪一黑到底。
萬萬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讓這些人偷奸耍滑,屁事不做,萬事只採取一個拖字,敷衍了事。
後勤供給上絕不容許有一絲馬虎大意,以致邊塞有失。
米糧肉糜菜蔬衣裳草藥輜重武器騾馬等所需供給,每一樣都決不允許因為某些人翫忽職守,偷懶懈怠。
家裡的一方惡霸,好不容易變得長進,知發憤圖強,表現可圈可點,來日可期。
這個時候哪個不長眼的想斷了子孫前途,不亞於結下不共戴天之深仇大恨。
俗話說,斷人財路猶殺人父母。
毀我子孫,比斷人財路更讓人憤怒。
工部尚書老眼眯成了兩條縫,心下冷哼,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
不用再愁怎麼將話題引到上面去,這不就有人送上門來。
瞧著侃侃而談的禮部尚書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具屍體一般。
禮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