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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馬嘶鳴中,濃濃煙塵滾,步卒輜重過,銀甲騎兵依然駐留一旁,高舉的銀刀雪亮,在耀眼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滿天飛塵中,戚羽無聲的遙望了一眼高臺上的戚湛,唇角緊緊的抿著,再抬頭,眼中只存堅定,銀刀入鞘,身後響起,整齊劃一的刷刷刀入鞘聲。
隆隆戰鼓之聲,黑色馬鞭揚,戰馬賓士在藍天白雲下,揚起一片沙塵。
南紹王一行人這次特別的低調,沒有華麗的香車寶座,全部著統一的紫色衣裳,在高頭大馬上,對著戚湛遙遙抱拳,權當再見,策馬奔騰,追趕前邊的大軍。
待大軍同南紹國一行人走遠,禮部尚書徐可興滿臉抱怨道:“陛下,南紹國不過彈丸小國,卻如此不識規矩。”即便說是相助我朝,竟不來拜別帝王,只簡單抱拳別過,委實猖狂野蠻。
在他看來,不足兩百人的隊伍,在幾十萬大軍面前不過是滄海一粟,實在不夠看的,去了能起多大作用,相助是假,渾水摸魚倒是真。
戶部暫代尚書劉正明掩去唇角的嗤笑,人家在天啟朝的怎麼不上趕著諷刺,待人走了之後,迫不及待算起秋後賬來,真夠丟人現眼的。
如鼠之輩,不屑同之為伍。
不著痕跡地遠離徐可興,唇角發出一聲長嘆,微紅的眼角還殘留著淚痕,兒子敗家紈絝頭疼,兒子有出息了,主動請纓從勳衛調到神策軍中前去邊關攢軍資,這下頭更痛了,不知是歡喜多還是擔憂多。
朝中官員中不乏一同出征的兒孫,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處,悄聲說話。
“你們說,我家那個不孝子,以往成天就知道闖禍鬥毆,雖不至於到讓人談虎色變的地步,卻也是京中出了名一橫行紈絝,霸道非常,自進了勳衛隊後,簡直判若兩人。也不知這次怎的,突然大腦發熱,回家鬧著非要調到神策軍中,家裡怎麼攔都攔不住,哎……”。
圍在一處的幾個人,同聲附和,不肖子孫,一點不體貼家裡父母為他操碎了的老心,放著清閒的差事不做,非的往那危險的火坑裡跳。
一邊埋怨家中兒孫,嘴角卻不可抑止的往上翹,十分自豪。
這一趟全須全尾的從邊關回來,就算沒撈著軍功,沒上過戰場,這身份資歷也比往日更為進上一步,日後前程可期也。
一人湊頭過來,壓低聲線道:“如果早知曉南妃娘娘有如此凌厲手段,能夠將三日不打,上房揭瓦的不孝子,訓練的跟猛虎撲狼一般,都不用帝王下詔,我自個兒主動將人送上門去任打任踹,絕無半句怨言。”
“……”。不過話語雖然難聽了點,卻實打實的在理。
周圍的人拼命點頭,力挺對方之舉。
沒多送幾個進去的此時後悔不跌。
一人插言道:“張大人,你家那小子看著真精神,目光灼灼,周身那個精氣神,讓許多人眼前一亮。”
“你家那個也是,拔刀那個架勢太帥氣,等回家,怕是家中門檻要給媒婆們給踩踏了,回家少不得將門檻加勞加固。”張大人戲謔對方,互相捧臭腳。
幾個人互相誇讚對方兒孫,吐沫橫飛,聊得不亦樂乎。
在嘴巴略顯乾澀之時,一同扭頭看向頜下鬍鬚上翹下點的劉正明,劉大人擾下巴,看我幹啥?
難道我臉上長花了不成。
一人低聲道:“家中不孝子去了邊關,還望劉大人伸以援手,於糧草輜重武器上多出上一份力,以安家中老小的心。”
旁邊的人臉上焦急,插話:“國庫實在沒有銀錢,我家中還算殷實,可以私下募捐一些以解燃眉之急。”
雖說此次興兵邊關,全部所需從內庫走,畢竟事關國家大事,國庫不可能真做到一毛不拔。
多少要撥出庫銀購買糧草、武器、輜重,騾馬等所需。
退一萬步講,軍中有自家的兒孫,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
國庫再如何空虛,硬擠也要擠出一部分以邊關戰事為先。
戶部只會嫌銀子少,送上門的當然要吃進嘴裡。
劉正明拱手謝過,一旦開了頭,私下聽到訊息的人,都找到劉正明,願意獻銀給戶部。
工部尚書晚間還特意登門拜訪,驚的劉正明險些掉了下巴,親自到門迎客,好茶好水伺候。
工部尚書直接表明來意,捐銀送錢,深怕落一個結黨營私之名,只好夜間上門。
工部尚書道:“邊關告急,我們這些為人臣者,當為國家貢獻些微薄之力。”
周身浩然正氣滌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