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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然而下一刻,他握著書的手不由地緊繃起來。
前前後後翻遍了每一頁,都沒有找到。他忙放下書,又去仔細檢查了桌案,將原本碼放整齊的書和摺子翻亂的一塌糊塗,甚至還不小心碰翻了硯臺,所幸裡面的墨不多,卻也弄汙了幾本書。然而這些他卻混而不覺。
只是近乎瘋狂地找著它,桌上、椅子上、甚至地上的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終於,在書架架腳的一側,他看到了小小的它,鮮紅色的心形葉子,如同一顆小小的心,躲在那個不起眼的角落,等待,等待他去尋找,去發現,去珍惜。
重新將它放在手心處,他兀自笑了。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痴,不過是一片葉子而已,卻讓他在失去的那一刻慌亂不已,失而復得之時,心中又是滿滿地喜悅。
莫不是,他也被它的主人追了魂,奪了魄,自此,在這九重天裡,再難逃這一個情劫?
胤祉曾半開玩笑地說過,慕爾登額是山上的靈狐化作的,專為吸取人的精氣飛天成仙而來。
那時,他也只是笑笑,都是從年少之時走過來的人,又怎麼會看不穿那幾個弟弟們心中的道道?
只是未曾想過,自己也會有這樣一日。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並不知曉她的身份,只是在看到胤禎又帶頭欺負一名女孩時,出聲制止。不想,她卻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不給他思考的時間,便伸手將她抱在懷裡,觸手的冰涼卻讓他渾身一震。
她閉著眼躺在自己懷裡,卻皺起了鼻翼,像小動物一般嗅了嗅,忽而抬眸笑問道:“蘭花……開了嗎?”
氣若游絲地聲音劃過他的耳際,刺痛了他的心。他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她又閉了眼睛,手臂也從他身上垂了下來。
那一刻,他的心裡升騰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一如多年前,自己趴在孝懿皇后的病榻前,淚眼模糊地叫著皇額娘,佟佳氏費力地撐著一雙手為他擦掉眼淚,不讓他哭。他雖倔強,卻唯一聽她的話,不再流淚。佟佳氏笑著,閉了眼,帶著淡淡蘭香的手拂過他猶掛淚痕的臉,毫無生氣地垂下……
他亦是奇怪,一個同佟佳氏毫無相關的人,為何會三番四次帶給自己那種熟悉感,讓他不自覺去注意她,以致,就此無法將目光從她身上轉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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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執起那片“心葉”,放在鼻翼下嗅了嗅,有淡淡的蘭香,是他慣用的薰香才有的味道。
她倒是花了不少心思。他輕笑了一聲,想到正月裡隨康熙巡視河堤回來後,便發現了書裡突然多了一片這樣奇怪的葉子。問了府裡的下人,才知他不在時只有弘暉來過這書房。他叫了弘暉過來,弘暉倒也守口如瓶,就是不說葉子的來歷,即使他擺出各種有誘惑力的事項都不可。
不過如果胤禛探不到,倒是枉為人父了,幾個小小的連環問句便弄得弘暉暈頭轉向,透出了口風。
只是結果倒和他猜想的一樣。看到那片葉子,便想到潭拓寺的那個秋夜,她依偎在他的懷裡,裹著他的大氅,呼呼地睡著,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似乎,在做一個美夢。
他也不由地笑起來,輕輕擺動了一下她的頭,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果然,她嘴邊的笑意擴大,黏著自己的手臂也越發的緊。
那一刻,他的心底,一種異樣的情愫滿滿流淌而出。
好像,即使就這樣坐上千年,竟也是可以的。
很快,他又摒棄了這個荒唐的想法。他不是胤祥和胤禎,不會真被這個小丫頭迷惑住。
可是為何,自己的目光總是難以從她的身上避開?也許只是一個淺淺的笑意,也能讓他恍惚不定。
想到那日她紅通了一張臉,卻主動親了他,又慌忙逃掉。
這一招欲擒故縱的把戲,顯然老套。他卻沒有想過,會在自己身上應驗。他向來都是主動的一方,是不會給任何人牽制自己的機會的。
由此也不難斷定,她在索府時,索額圖是如何“教導”她的,否則,一個才十一歲的孩子會懂這些?不過奇怪的是,在他的計算裡,她卻與索額圖的計劃相背而馳。
包括自己在內,她吸引了胤禟、胤祥以及胤禎的注意,而胤禩、胤鋨、甚至幾個小的阿哥也對她別樣看待。卻惟獨索額圖最想她吸引的人——康熙和胤礽始終以一種旁觀者或者是保護者的身份置身於這之外,這令索額圖懊惱,也令胤禛驚奇。
他想起了震寰說過的那句話,他看不透,是因為置身於迷局之中,只有跳出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