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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當做爐鼎三千年
決定權,在陳香蓮手裡。
餘音不勸她,也不逼她,就那麼坦然地端坐著,一邊靜氣吐納,一邊為車廂擋去車廂外吹進來的寒風。
倒是囚玉一碗粥喂盡,扭頭對陳香蓮說道:“與其你在這兒躊躇,不如問問你兒子,他自己的人生路自己去選,才不會留有遺憾。”
囚玉的話不無道理。
但對於胡明遠來說,現在的他還無法去理解什麼是修道,修道又意味著什麼。
“他只是個孩子,命途多舛的一個普通孩子……”陳香蓮抱著胡明遠的手越發用力,箍得胡明遠的呼吸都有些不暢了。
陳香蓮畏懼分別。
不管是生離還是死別,她此刻都無法忍受。
“我說了,我不會強迫你。”餘音緩聲說道。
其實,就算胡明遠走向修道之路,其最終也未必能救得了胡秀雅,一來這需要胡明遠自己本身的修為基礎,二來——
胡秀雅可能等不了那麼久。
血親之間往往有著外人所無法企及的聯絡,一旦胡明遠學有所成,那麼他就能用自己帶有靈力的血液滋養胡秀雅,日以繼日,從而幫助胡秀雅恢復正常。
這不是什麼好法子,但對於年紀尚小的胡秀雅來說,是唯一的辦法了。
車廂裡陷入沉默。
白五從前頭回轉,單臂勾著車窗,說:“再過幾個時辰,就能看到陵陽關了,過陵陽關之後,半天就能進入魏國的境內。”
有白五打前站,驢車走的都是十分兇險的小路,且不需要去擔心沿途是否會遭到妖邪侵擾。眼下快到陵陽關就說明要近人煙,入城池了,也就是說,之後的路不必再時刻警戒。
“好,有勞了,進來休息一下。”餘音往旁邊讓了讓,給白五騰出個位置來。
“多謝。”白五撓了撓頭,笑著翻入車內。
與初見時戾氣滿滿的形象不同,此時卸下仇怨的白五展現出了與她妖媚外表全然不同的憨厚,個性純然這一點,突顯得淋漓盡致。
對此,餘音哪怕並不全信,面上仍舊是一副相處融洽的樣子。
距離陵陽關只有數百里時,逐漸地就能看到些青綠色的景緻,周遭呼嘯的風也柔和了許多,不再像之前刮在臉上生疼。
大概是因為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四周這麼稍稍暖和了一些,陳香蓮就靠著車廂一角,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胡明遠小心翼翼地挪開孃親的手臂,然後爬到餘音面前,伸手扯了扯餘音的袖擺。
“什麼?”餘音睜開眼睛,低頭看他。
小孩子被看得一抖,吞嚥著口水,小聲問道:“您剛才說……我能救妹妹,對嗎?”
餘音點了點頭。
“那……那……”胡明遠那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像樣的話來,“請您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我想要救妹妹,我不想孃親傷心難過。”
“如果說,你要救她,就得離開孃親呢?”餘音看著胡明遠這懂事聽話的模樣,不知怎的,好似看到了當年在返仙林裡的自己。
那時的餘音活在虛幻泡影中,無心,也無法去思慮過往或未來。
“如果孃親能生活得安穩,我在不在孃親身邊,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活著,妹妹能活著……不就好了嗎?”胡明遠越說話,就越順暢,漸漸地找回了自己童稚的嗓音,神情卻倍加堅毅。
後頭的陳香蓮早就已經醒了。
胡明遠這番話說得她淚流滿面,卻又因為害怕驚擾到胡明遠而抬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孃親會在魏國生活得很安穩。”餘音摸了一把胡明遠凍紅的臉蛋,溫柔地說道:“而你,你需要發奮用功。我會送你去一個可以教授你道門玄妙的地方,在那裡,你研修的每一道法門,都是給你的妹妹提供生機。”
裴雲英聽著餘音這口氣,不像是要送胡明遠去雲林宗的樣子,就問她:“音兒,你打算把胡明遠送去哪兒?”
還能是哪兒?
餘音莞爾一笑,回答:“當然是玄照宗了。”
“他?你覺得他可靠?”裴雲英有些擔憂,她對江勝清的印象並不如何,甚至還覺得這人有些賊眉鼠眼的,心裡指不定是盤算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江勝清可不可靠,其實餘音並不清楚。
非要說印象的話,在餘音心裡,江勝清起初是跟古怪掛鉤的,可當餘音得知了父母的故事之後,再看江勝清,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