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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當做爐鼎三千年
諸般情緒交疊,陳香蓮到底是沒能忍得住,靠著餘音的肩痛哭出聲。
“看什麼看,去弄車——”
餘音朝囚玉比了個嘴型。
囚玉聳了聳肩,勾手對白五道:“你好像對這附近很熟?隨我去弄輛車來吧,凡人金貴,御劍飛行的話,落地她們三個就沒命了。”
白五應了一聲好叻。
他們二人一走,餘音就把哭累了的陳香蓮扶到乾草堆上坐著了,接著又轉頭朝邵靈媛喊道:“扶著他們兩個過來,我幫你們療傷。”
施法愈療,對章雲和武向南來說是雪中送炭,於餘音而言卻只是隨手之勞。
邵靈媛本來還有些懷疑,待到把人送去餘音身邊,見她當真在渡讓靈力之後,這才又是慚愧又是激動地嗚嗚哭了起來。
全然一副小孩子心性。
出宗門這幾個月,邵靈媛在章雲和武向南的保護下,當真是沒有半點兒長進。
“你的確做了很多好事。”餘音一手搭一個,嘴裡也沒閒著:“他們不敢說的,我來多嘴說一句吧。”
什麼?
聞言,邵靈媛瞪大了眼睛,擦眼淚的手僵在半空中。
“在做任何的善事之前,你應該思慮周全,應該顧及身邊的人,起碼不該讓其他人為你的仁心付出代價。”餘音說著,抬眸迎上邵靈媛錯愕的目光,“崛北城是這樣,膠原城也是這樣,也許還有更多我不知情的麻煩,但總歸最後都是章雲和武向南為你兜底。”
這是邵從把章雲和武向南送到邵靈媛身邊的意義。
雖然是拳拳愛女之心,但歸根結底是不益於邵靈媛成長的。
不過,餘音也聽說過一些有關蓬玄宗的傳聞,據說那位長身玉立的美玉宗主膝下有十來個女兒,一個個都繼承了他的出塵之姿,而這些女兒當然不是白養的,她們最終都幫邵從搭出一條條靠道侶維繫的宗門之誼。
如果餘音沒記錯的話,當年邵從還有意將邵靈媛的姐姐嫁與高玉,可惜高玉是個悶葫蘆,除了修煉一事,旁的再提不起興趣,也就不了了之了。
猝然被餘音這麼教訓一通,邵靈媛竟是忘了反駁,微張著嘴指著餘音,好半天沒說得出話來。
天矇矇亮時,囚玉和白五回來了。
兩人身後跟著輛破破爛爛的驢車,仔細看去,半截車板都破了,車門要掉不掉地掛在車廂口子那兒,隨風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就這了,愛坐不坐。”囚玉捏著繩子翻身坐在驢子背上,用嘴努了努身後灌風的破驢車,說:“這車可花了不少錢,將就湊合吧。”
既然只有區區一輛小破驢車,那麼能坐進車廂的,自然就是陳香蓮母子三人,而章雲與武向南,則躺在幾根大樹結成的木板上,由那驢車晃盪晃盪地掛著。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囚玉居然比餘音還細心,給陳香蓮備了乾糧,甚至還給胡秀雅備了熱粥。
眼下只有邵靈媛醒著,朝露就來了精神,從囚玉的發冠裡出來,懸停於半空中,碎碎念道:“這白五手上的東西可不簡單,怎麼,你當真不過問?萬一這是餘闕的東西,你這可就是拱手讓人了喲。”
白五在前方不遠處探風,也就不知道後頭有人正在編排她。
“她自己心裡應該清楚。”餘音盤腿坐在驢車車廂空出來的這一邊,為陳香蓮和胡秀雅擋住寒風,“我提出給靈石給她,換她隨從於我,對她而言便是一個臺階。她自我抽走那東西的內物之後,就已經察覺到了那東西可能與我有干係。”
從先前白五的行為來看,她是個十分謹慎的人,即便是怒火攻心,也知道暫避鋒芒。那麼在發現自己賴以生存的法寶受制於人時,她最有可能做出的選擇就是留在這個人身邊,靜觀其變。
“嘖。”朝露看餘音這老神在在地分析人心,不屑道:“你們這些人就喜歡玩弄人心,下作,極其下作!”
餘音稍稍睜眼一點眼縫,斜眸看他。
只一眼,朝露就老老實實噤聲了。
囚玉抱著胡秀雅坐在車門附近,神情和藹地喂她喝粥,末了又偏頭對陳香蓮說道:“其實你讓你兒子跟著她,倒不是什麼壞事,將來有的是你好日子過。”
出於對胡秀雅的喜愛,囚玉這話沒有夾半點兒壞心思。
“仙長大人似乎很喜歡孩子。”陳香蓮分了一大半乾糧給胡明遠,自己則是捏著小塊的,用口水和著乾麵下嚥,“仙長大人要真是與秀雅有眼緣,可否幫秀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