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被當做爐鼎三千年
梁毓冷笑一聲,揚鞭打斷喜臺右側的臺柱子,口中斥道:“鄒繼業,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今日我必要讓世人看清你這薄薄一層的人皮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喜臺搖搖晃晃。
其上的城主鄒繼業身形不穩,眼看著要掉下喜臺,危機之刻,挺身而出的卻是一旁的吳管家。
就見那吳管家橫空踏於圓桌上,飛身幾個點縱,攬鄒繼業過來後,反身甩袖擲出幾道寒芒,逼退了要過來的梁毓。
前堂的賓客們在慌亂中四散而逃,有腳下不留神的,摔倒在地,也沒敢耽擱,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就往外跑。
一時間,場面極其混亂。
僕人們想跑不敢跑,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到處散落著因為逃跑的賓客而拂倒的酒菜杯盞,還有些不知其主人的靴履襪。
裴雲英三人倒是穩坐如泰山,正經地當起了看客。
“吳用,你跟著他,便是為虎作倀!”梁毓一鞭子甩出,軟鞭在半空中勾成了個新月的形狀。
這是梁毓親手打造的長鞭,其尖端嵌有一枚帶稜角的黑色精鐵,關竅不再精鐵外,而是在精鐵之內。
當梁毓發力時,精鐵稜角開啟,裡頭便會飛出無數根泛著瑩瑩綠光,且細如牛毛的短針。
咚!
吳用一腳蹬起身前的桌子,使其上翻數下,噹噹噹接住銀針。
“老爺,您先行退去後院,此地有我。”吳用偏頭對鄒繼業說道:“夫人她與您一日夫妻百日恩,說到底現在只是在氣頭上,才會如此莽撞,您暫避其鋒芒,有什麼事,過會兒大家可以走下來談不是?”
結果,鄒繼業非但不走,反而是甩手給了吳用一巴掌,冷聲斥責:“什麼夫人?她梁毓是個下堂婦,已經不是城主府裡的夫人了!”
比吳用更先說話的是梁毓,她雙腳連踏數次,跟著踢飛吳用用來遮擋的桌子,居高臨下道:“你以為我稀得當你這個夫人?鄒繼業,我愛你時,當你如珍寶,我不愛你時,你便如那泥中蚊蠅!”
鄒繼業被梁毓的一席話說的臉色青白相交。
“夫人,您也冷靜一下,有什麼事不能坐下說呢?何必動武。”說著最溫和的話,吳用的手上卻沒有留什麼情面,利落地截住梁毓的長鞭後,連轉手腕,眨眼間反客為主,將長鞭拽回了自己的手裡。
梁毓嘖了一聲,勾腿蹬在一側的樑柱上,後翻捂手落下。
“這人雖然沒有修道,但身手不同尋常。”餘音蹙眉與裴雲英說道,方才她看吳用動手時,發現吳用的身體裡隱隱有靈氣流動,雖然那些靈氣並非是吳用驅使,但卻給了吳用遠超凡人的身手和體質。
“吳用,他做了什麼,你不會不清楚。”梁毓低頭瞧了一眼泛紅的手掌,銀牙一咬,聲音轉柔道:“他欺瞞於我,騙走我家傳之寶,又逼我自請下堂……吳用,你是鄒家老人了,應當知道鄒老爺子當年辭世之前,有著怎樣的期盼!”
清清白白做人,正是鄒老爺子立下的傳家警訓。
鄒繼業與梁毓本是青梅竹馬,成婚也是順水推舟之事,先不說十幾年的陪伴,單是成年後的鄒繼業風度翩翩又年輕有為,就已經足夠梁毓傾心了。
傾心傾心。
梁毓丟了心,也丟了立足的本錢。
也許是知道梁毓鍾情於自己,鄒繼業對梁毓的索求也就越來越無度,到最後居然謀劃其梁家傳了無數代的寶物來。
說是寶物,其實只是一尊黯淡無光的玉如意,連梁家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使用,卻不知怎的被鄒繼業知道了,索要了去。
愛慕時,梁毓不覺得有異,畢竟夫婦一體,她的自然就是鄒繼業的。
可等到鄒繼業為了一個才見過幾次面的女人逼自己下堂時,梁毓才幡然醒悟,自己過去幾年的付出在鄒繼業眼中恐怕一文不值,不然也不會單單因為那個女人的家世,就捨棄了她這個髮妻。
“把玉如意還給我。”梁毓一掌揮在身側樑柱上,硬生生拍出一個一寸深的掌印來,“你要娶新婦,我自然管不著,可你我既然已經分開,我梁家的東西你就不可能再留下。”
“什麼玉如意?”鄒繼業一面莫名地看著梁毓,蹙眉道:“梁毓,你不要在我大喜之日發瘋,剛才這兒可是有數百名賓客看著的。你行為不端,當眾鬧事,難不成是想要梁城主被人指指點點?”
梁毓被鄒繼業這話氣得夠嗆,眼光一掃,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神情十分淡定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