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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道:“愚臣韓羽拜啟吾主西遼皇帝陛下,鹹雍之恩,從不敢忘,當年契盟,常記心間,今中原酋主既崩,少主新立,紛爭迭起,局勢動盪,誠乃天賜良機……”
呂蒙興嘆道:“不用再念了……”,他目光望向海彬,道:“大哥,這羊皮紙上確是三弟親手筆跡?”
海彬道:“他的字,我又怎會認錯?”
呂蒙興轉眼又望著韓羽:“三弟,你如何說?”
韓羽道:“不錯,此書確是我寫。良鳥擇木而棲,賢臣擇君而事,那老皇帝當年濫殺功臣,我早已心灰意冷,投奔遼主,乃是棄暗投明。”
呂蒙興“哦”的一聲,微一沉吟,道:“鹹雍是西遼的年號,西遼鹹雍元年,也就是我朝天康三年,正是喬巴山大戰那年。當年我兄弟三人隨先帝親征,那一戰打得天昏地暗,鬼哭神叫,我軍不利後撤,三弟奉命斷後,血戰兩天兩夜,麾下將士犧牲殆盡,三弟也不知所蹤。我等還以為三弟已戰死沙場,正自傷心不已,不想又過三日,三弟忽然單槍匹馬從遼軍陣中殺了回來,手中還提著遼軍大將耶律雄的首級,當時先帝也高興得淚灑馬上。如今想來,這三日功夫,並非如三弟所說,殺散迷路,而是為西遼所擒,當了降將。鹹雍之恩,恐怕就是指遼主不殺之恩吧。”言畢目光灼灼逼視韓羽。
韓羽臉色微變,冷冷道:“二哥果然不愧‘智將’二字,不錯,當年我確是為遼兵所擒,我先是寧死不降,但遼主仍然禮遇有加,誠心以待,韓某感恩之下,念及那老皇帝的寡恩,便就降了。哼,你們自己跑得比兔子還要快,偏讓我做替死鬼,被俘之前,我刺殺遼將三十餘名,遼主不僅不怪,反而親自為我鬆綁,此種恩德,韓某自當留得有用之軀,竭力報效。”
海彬冷哼一聲:“出征之前,你就迷上了那個名妓舒嫣,你敢說你不是為了女色而貪生怕死嗎?”
韓羽道:“哼,韓某隨老皇帝近十年,大小征戰不下三百餘次,槍下敗將幾近千員,刀槍箭雨中出生入死,又何曾懼過?老皇帝一統江山,成就帝業,我等做臣子的自然也該榮華富貴,享受快活。識得小舒,韓某更是真正識得人生樂趣,沒想到老皇帝偏要窮兵贖武,擴張霸業,人家西遼偏安一方,未曾侵犯中原,老皇帝卻勞師動眾,征伐人家,吃了敗仗,卻要韓某殿後,哼,若說貪生怕死,恐怕不僅是韓某一人吧。”
海彬怒道:“你……”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呂蒙興道:“這麼說,當年自三弟歸營之後,遼兵如有神助,我軍連戰皆北,先帝更是不幸身受箭創,終致後來英年早逝,這原來都是拜三弟所賜。”
韓羽昂然道:“是又如何?”
方枕寒上前一步,逼視韓羽道:“慕容大人抓獲西遼信使,你便勾結天殘地魔,痛下毒手,本官來金陵途中,你又佈下機關埋伏,意圖加害。多虧慕容大人在天英靈,今日終使你現出元兇真容。”
韓羽大笑一聲,道:“不錯,這些事都韓某所為,慕容英處處與韓某作對,韓某豈有不殺他的道理,可惜,事後我就覺得那把劍中定有蹊蹺,沒想到還是讓你搶了先。”說著,狠狠瞪了一眼身邊的柳若塵。
海彬怒視柳若塵,道:“柳若塵,我平時待你不薄,你卻為何私下裡瞞著我做出這等事來?”
柳若塵恨恨道:“哼,你待我不薄?可是偏偏我最喜歡的小翠,你卻把她收為妾侍,你風流快活的時候,可曾想到我的椎心之痛?”
海彬一楞,道:“你早已有妻妾三人,後來我又把小玉送了給你,你何曾對我說過屬意小翠?”
柳若塵道:“你自己色迷心竅,怎會把我的暗示聽了進去,你自己不也是妻妾更多嗎?小翠是侍女中最漂亮的,哪個男人不為之動心?可恨這賊蹄子,見高就爬,居然對你眉來眼去,投懷送抱,叫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
海彬怒極反笑,道:“你們兩個一個是我的兄弟,一個是我的總管,沒想到,偏是為了女人,卻做出這等叛國背主之事,真是好得很那!”
韓羽冷冷道:“到頭來,你還是大忠臣,大英雄。”他身子忽然拔起,飛竄出去,轉眼就在數十丈之外,說話聲卻仍在眾人耳旁迴繞:“方枕寒,我在天興府等你做個了斷。”
方枕寒、星月二老、碧湖八捕迅即躍起疾追,瞬息間也掠出很遠。
方枕寒郎聲道:“有勞鄭國公拿下柳若塵,下官稍後再謝。”
海彬一跺腳,遙拍一掌,便將躍出十幾步之外的柳若塵打落在地,吩咐蔡回春等道:“給我拿下。”身子一起,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