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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素衣少女似是渾然不覺一般,仍然緩步直行過來。
青雲道長乃一代宗師之尊,如何能受得此等冷落之氣,當下臉色一變,緩緩舉起左掌。
但他究竟是一派掌門之才,雖然年輕氣盛,但也不肯輕率,一面提聚真氣,運集劈空掌力,但卻蓄勢不發。
回頭對大愚禪師道:“大師可識得此女嗎?”
大愚道:“老衲不識……”忽然心中一動,急急接道:“道兄且慢出手,待老衲問明她的來歷之後再說!”
青雲道長劈空掌力,蓄勢不發,說道:“大師請問。”
大愚緩緩向前行了兩步,合掌說道:“女施主請了。”
那白衣女雖然生的美豔絕倫,容色如花,但那勻紅的嫩臉之上,如罩著一層寒霜般,另有一種冰冷之氣。
她冷凌的目光,輕輕一掠大愚禪師,應口道:“老禪師請了。”
口中答話,人並未停,話說完,人已到了禪室門口。
大愚道:“佛門淨地,禁律甚嚴,女施主不可擅闖,快請止步。”
白衣少女冷冷的答道:“不是為了探看一人,你們請我也請不到,到處殿院佛像,有什麼好看的?”
身子一側,直向禪室之中闖去。
大愚僧袖一拂,道:“女施主自重,老衲不願無禮。”
說完,一股暗勁,直撞過去。
那素衣少女嬌軀一閃,橫跨兩步,讓避開去。
她冷冷說道:“快讓開路,我要看看他傷勢如何?”
大愚道:“女施主探望何人?”
白衣少女道:“方兆南。”
大愚道:“女施主是他的什麼人?”
白衣少女道:“未過門的妻子。”
在那時代中,男女間的禮防,十分嚴厲,所謂男女授受不親,這等之言,竟能從一個少女口中說出,而且臉不紅氣不喘,行似無事。
大愚楞了一楞,道:“姑娘貴姓?”
白衣少女道:“我姓梅,你這老和尚,羅羅嗦嗦的問不絕口,也不覺厭煩嗎?”
大愚忽覺得她的聲音,十分熟悉,似是在哪裡聽過。
當下退後兩步,讓開一條路,道:“本寺禁例,向不準女子進入二殿,更何論方丈室,但方施主對我們少林一派施恩如山,老衲願面壁一年,替你擔待……。”
白衣少女冷笑一聲,截住了大愚禪師之言,接道:“那冥嶽嶽主,也是女子之身,不知老禪師何以不把她拒擋寺門之外?”
詞鋒凌厲,有如柄利劍,刺入大愚禪師前胸,登時覺得臉上一熱,吶吶答不出話。
但這白衣少女幾句話,卻啟發了他的記憶,忽然想起了眼下的白衣姑娘,就是那暗中傳話之人。
心念一轉,登時合掌當胸,說道:“女施主可是剛才傳話於老衲的人嗎?”
白衣少女道:“是又怎樣?”
大愚禪師早已有心,問話之後,極留心的分辨她的聲音,果然和那暗中傳話的聲音,一般模樣,立時向旁側閃開一步,道:“女施主請。”
青雲道長早已把全身的功力,運集在右掌之上,只要那白衣少女再向前進一步,立時以雷筵萬鈞之勢,拍擊出手。
但見大愚禪師閃身讓路,神色間還十分恭謹,自是不好出手,不自禁的也向後退了一步。
那白衣少女冷傲異常,望也不望青雲道長一眼,旁若無人的大步直向室中走去。
室中所有人的目光,部投注在那白衣少女的身上。隨著她移動的身形轉動。
只見她緩步走近臥塌旁,低頭望著倒臥在塌上的方兆南一陣,輕輕一皺眉,緩緩伸出一隻手來,按在方兆南的頂門之上,良久之後,才放了下來。
她回顧了大愚禪師一眼,道:“他的傷很重嗎?”
大愚禪師道:“不錯,但這位青雲道兄告訴老衲並非完全無救,只是方施主的一身武功,恐怕要遭廢去,今生今世,難再習武。”
他聽那白衣少女自稱是方兆南未過門的妻子,怕她聽得方兆南生望極少之後,大為悲傷放聲而哭。言詞之間,說的十分婉轉。
哪知白衣少女聽完之後,面上毫無表情,仍然是一派冷漠,既無歡愉之色,也無悲慼之容,冷冷的說道:“他是為救你們少林寺的劫難,受此重傷,如果他不幸死了,你們要怎麼辦?”
這一問,大出大愚意外,怔了一怔,道:“方施主對我們少林寺,可算得施恩如山,如若老衲之壽,能夠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