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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秋娘若得空,跟我去一趟,我們家姑娘成日唸叨呢。”
宛娘想起那個姓安的,不禁有幾分躊躇,只安氏夫人待她不薄,若不去,也著實說不過去,又想過了些日子,那姓安的說不得早走了,便是他不走,也沒有一個男人總在後宅裡走動的理兒。
想到此,便點頭道:“勞嬤嬤大老遠走了一趟,這就去吧!”
宛娘跟著安嬤嬤坐車去了嚴府,從側門進去,也真是巧,到了儀門外迎頭便撞上正從裡頭出來的安鳳宣。
宛娘愣怔一瞬,迅速垂首避開去,只可惜,這一眼安鳳宣便想起來,青州府遇見的那個要挾自己的婦人,旁的便不一樣,這雙光彩流轉的眸子,卻露了底細,怪道上回聽著她的聲兒耳熟,她是梅鶴鳴的愛妾,卻怎跑到這揚州城來,莫不是又逃了。
今兒瞧見了眉眼兒,安鳳宣倒更有些想不通了,這婦人雖生的白淨,也算不上姿色出挑,以梅鶴鳴非佳人不喜的習慣,這樣姿色的婦人該入不得他眼才是。
安鳳宣立住腳道:“你叫什麼名兒?”宛娘心話兒,自己這都走的什麼倒黴字,不早不晚怎又遇上了這廝。
宛娘垂著頭壓,低嗓音道:“秋娘。”安嬤嬤也是納悶,他們這位大爺可是有了名兒的不近女色,別說秋娘這樣姿色平常的,便是豔若桃李,也不曾見他多瞧上一眼,更別提還特意詢問名字,這秋娘真不知哪兒入了大爺的眼,只在這二門首立著像什麼話,便道:“大爺,姑娘還等著呢。”
安鳳宣點點頭:“既夢蘭丫頭等著,去吧!”宛娘如蒙大赦,跟著安嬤嬤走了進去,剛走到粉壁跟前,就聽安鳳宣不懷好意的說了句:“這會兒手裡倒沒拿簪子……”宛娘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虧了安嬤嬤伸手扶住了她。
宛娘沒回頭,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心裡卻跟十五桶水上山一樣七上八下的,這廝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若他知會了梅鶴鳴,自己便再也藏不住了,想起兩次逃跑都遇上這混蛋,真不知是什麼孽緣。
嚴府自然有針線繡房,宛娘來了,不過畫些衣裳樣子讓嚴夢蘭挑選,不用她親手裁做,說起來,還是前次畫花樣子的時候,隨便畫了兩件裙子,不想就被嚴夢蘭記下了,這會兒巴巴的讓她來了一趟,倒遇上了姓安的。
好在臨走,安氏夫人賞了她一匹上造綃紗,是有銀子也買不來的好物件,宛娘想著回去繡幾個汗巾子順便去兜售或能賣上好價錢,也不算空手而回。
宛孃家來,老陳氏便跟她道:“今兒我把花送去了貴香樓,那花魁娘子喚住我賞了點心,跟我說了兩句閒話,聽說我要吝房舍,便說讓我莫著急,她讓下頭的婆子幫著詢問詢問,真真模樣生的跟個仙女似的,又是個菩薩心腸,卻怎的落到了那樣一個醃趲地兒。”
宛娘也想過了,那姓安的便是立時給梅鶴鳴送信,待得梅鶴鳴趕過來,少說也得十天半月,到那時自己早另躲去旁處,梅鶴鳴便是尋來揚州,又如何,況且,認真說起來,自己也不是他買下的家奴丫頭,自己拿定了主意,不跟他回去,難道他要強硬逼迫不成,他便是敢來逼迫,自己豁出命去,想來他也是怕的。
宛娘想通關節,膽子倒大了起來,橫豎光腳不怕穿鞋的,無論宛娘秋娘,跟他梅鶴鳴什麼干係,卻忘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人梅鶴鳴的種。
梅鶴鳴一路快船南下,十天便到了揚州,進得揚州城來直接去了陳子豐府裡,兩人這一照面,陳子豐險些沒認出來,這哪還是過去那個風流倜儻的梅公子,整個人瘦了幾圈,又黑又瘦,滿臉病容,眉頭也深鎖著,一見自己,等不及進到裡頭便問:“她在何處?”
陳子豐道:“進去細說。”讓進了廳裡落座,上了茶來,才怎麼來怎麼去說與了梅鶴鳴知道,陳子豐因怕宛娘走脫,一邊使人暗處裡守著,一邊讓李琴娘穩住老陳氏那婆子。
要說陳子豐著實不明白宛娘那婦人,在梅公子身邊,好吃好喝,穿金裹銀,一輩子都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卻非巴巴逃出來,靠著堆花過這等要吃沒吃,要喝沒喝的苦日子。
聽說她要另吝屋舍,陳子豐正好藉著機會,便把府衙後身周家巷的一個清淨小院落,假託李琴孃的手吝給了宛娘,那個小院兩邊都是空院子,離著自己府裡也近便,若有事更得照應。
梅鶴鳴聽了,急忙站起來就要去,走到門邊住了腳,想宛娘幾次三番拼了命也要跑出來,自己便這會兒去見了她,能如何,罵捨不得,打更捨不得,罰她倒不如罰自己更痛快些,如今她又有身子,若她性子上來,跟自己鬧一場,又怕她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