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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兒子這些年不回家,原是在外又娶了妻子。
思想起秋娘來,眼淚更是止不住,叫過兒子到一旁,細問端詳,張永壽便含糊的說了來往緣由,竟是隻字不提秋娘。
老陳氏心裡暗歎,只道:“你如今都當官了,旁的娘也不說了,只秋娘的墳,如今在青州府的亂葬崗上呢,你尋人起了,挪到咱們張家的墳塋地裡頭來,她是咱們張家的人,死了也得有個名份去處。”
馮氏在不遠處聽了個影兒,心裡暗恨,這貧婆子越發來給她來添堵,如今且容她,待來日尋的機會窩盤住張永壽再說。
目光掃過宛娘跟梅鶴鳴,心裡愈發不自在,這婦人瞧著不過平常,卻配的這樣體面男人,自己千金貴體,卻嫁了張永壽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鄉下漢子,心裡不自在,臉上也便帶了出來,宛娘更是憂心,這馮氏瞧著就不是個什麼良善之人,老陳氏跟兒子回去,也不知將來是享福還是受罪。
有心攔阻,卻又沒個由頭,人家是正經的親母子,她攔著算怎麼回事,瞧著老陳氏坐上了張府的轎子,漸行漸遠,宛娘還立在門首發呆。
梅鶴鳴攜著她的手,才進了屋去,梅鶴鳴見她神色,便勸道:“各人有個人的造化,你莫憂心才是。”正說著話兒,陳夫人使了兩個丫頭過來道:“聽聞明兒就動身,心裡念著宛娘,讓過去說說話兒呢。”
因在青州府裡,多蒙吳氏照看,不見面自然說不過去,梅鶴鳴讓兩個婆子跟著宛娘去了陳府,吳氏迎將出來,親熱的拉著她的手進了屋,坐下才道:“自青州一別,倒讓姐姐我好生惦念,卻不知你也來了揚州城裡。”說著端詳她半晌兒道:“瞧著比那時倒胖了些,越發的好看了,怪道惹的咱們梅公子如此這般的撂不下。”
宛娘臉一紅,吳氏笑道:“你也莫害臊了,我們當女人的生在這世上,若能得個有情知道疼人的漢子,便是八輩子也修不來的福分了。”說到這裡不禁暗暗一嘆。
瞧著宛娘比對自己的處境,越發覺得人跟人的命真真不一樣,在青州府時,哪個不知梅公子的風流名,真正一個浪蕩天下知的,家裡侍妾成群,外頭相好的婦人,數也數不過來,不想一旦有情,卻是這麼個重情重義的男人。
而自家老爺呢,家裡幾個妻妾尚不足,在青州府納了伴香進門,這才多少日子,丟在腦後,又要納那個貴香閣的李琴娘。
宛娘剛頭進來的時候,瞄見前頭搭設錦帳,廊前紅燈高懸,仿似有什麼喜事,這會兒見吳氏的臉色倒不像,反而有些不鬱之色,便問道:“府裡可有什麼喜事嗎?”
旁邊的蔣氏聽了,哼一聲道:“可不是喜事,大大的喜事呢,我們家老爺明兒又當新郎官了,納了貴香閣的頭牌進門,這會兒想必樂的嘴都合不上了。”說著瞥了一旁的伴香一眼,尖著嗓子道:“我們幾個倒罷了,橫豎有一便有二,只伴香妹妹如何忍的下這口氣,以前爺的腿腳兒多勤,把伴香妹妹屋裡的門檻都快踢破了,如今可不都長了一寸的青苔了。”
吳氏見她越說越不像話,臉色一沉道:“宛娘妹妹在呢,說這些做什麼?”那蔣氏才悻悻然住了口。
宛娘這才明白,原是那陳子豐又要納妾,納的還是那貴香閣的頭牌李琴娘,忽想起老陳氏曾說過,那李琴娘生的好顏色,想來陳子豐貪戀著女色,非要娶了家來,便是再好的姿色,娶了家來,也不知道過得多久,便又厭煩了,想著這些不禁可惱可悲,也不知梅鶴鳴將來會不會也如此。
吳氏見她神色不大自在,知道被蔣氏的話所擾,忙岔開話道:“姐姐原想著,好容易咱們姐妹見了面,怎的也要好好說幾日體己話兒,不想你走的這樣急,日後也不知何時能再見了。”
宛娘忙很寬慰了她幾句,吳氏知道如今宛娘有著身子,累不得,說了會兒子話兒,便放她去了,臨走讓丫頭取了三個老大的匣子來遞給宛娘身邊的婆子,只說是些小玩意。
宛娘便沒推辭,回了家開啟才知道,竟是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堆得那些花,一朵也不差的放在匣子裡,想來是從那個李琴娘處得來的。
梅鶴鳴探頭瞧了瞧道:“陳子豐果然有心。”伸手捻起一枝桃花來插與宛娘鬢邊,端詳了端詳道:“我的宛娘真真好看。”
宛娘不禁臉色微紅:“你莫用這些好聽的話哄我,論姿色,哪裡比得過你過往那些相好的婦人。”
梅鶴鳴不禁笑了起來:“你莫吃這些沒用的醋,便是她國色天香在爺眼裡也比不得宛娘半分去,爺從不打謊。”把她摟在懷裡,大手貼在她小腹上,溫聲道:“宛娘,你說它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