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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心裡不禁惱上來,有心跟他鬧一場,又想起兩人冷了這些日子,若再鬧起來,說不得又是多少日子,她還想生個兒子傍身呢,他不進她屋子,哪裡能成,倒不如軟著話兒先哄他個歡喜,他若真敢納biao子進來,再瞧她的手段。
拿定主意,臉上帶上笑意,夫妻兩人各有心思的進了屋去,丫頭上得茶來,便退了下去,張永壽斟酌半晌兒,才開口道:“有一事要說與你聽。”
馮氏暗暗冷哼,卻也不動聲色的道:“你我夫妻,什麼話兒還藏著掖著不成,讓人知道豈不笑話,有甚話只管說來。”
張永壽道:“你也知我家鄉爹孃在堂。”馮氏聽了這個,倒鬆了口氣,還道他要納妾,原來是這事兒。
馮氏早知鄉下還有公婆,只張永壽沒說什麼,她樂的不開這個口,又不禁疑惑,今兒怎的巴巴提起這事。
卻聽張永壽道:“除卻高堂,家裡還有個原配妻子……”這馮氏不聽這話便罷,一聽這話,只覺火氣從胸中直竄到腦門兒,耳邊嗡嗡作響,眼前一陣陣發黑,鬧了半天,這廝竟還有原配妻子,那她堂堂的巡按千金,豈不與他做了小,這會兒想必是那原配妻子尋了來,他沒法兒,才跟自己吐了真言。
馮氏蹭一下站起來,伸手把炕桌上的杯盞盡數掃落地上,破口大罵起來:“張永壽你個賊沒廉恥的漢子,當年叫花子一樣兒的家底兒,房無一間,地無一攏,我爹念你救下我,將我許了給你,曾問你,家中可娶妻房,你言道,家中無妻,只二老高堂,遂成就親事,尋門路給你謀了個揚州守備的官兒,才有瞭如今體面,卻原來你這殺千刀的囚囊漢子早有了妻子,坑害我一個千金小姐與你做了小老婆,今兒這話辨不清楚,我跟你拼了。”
說著,身子一竄撲了過去,跟張永壽撕扯到一處,張永壽雖是武將,這會兒也無大用,任他多大本事,跟個婦人也使喚不出手段,被馮氏照著臉抓撓了幾道血檁子,著惱上來,一把推開馮氏。
他力氣大,推的馮氏仰面一個倒踉蹌摔在地上,張永壽站起來道:“什麼千金小姐,當年不知讓幾個野漢子入搗了來,你爹打的什麼主意,才把你許給我,你心裡清楚,本念著夫妻之情,不想撕破臉去,既你非要鬧,索性我一封休書送你家去,自此,想嫁什麼漢子嫁什麼漢子,便是招贅得十七八個,也與我不相干,各尋自在的好。”
馮氏本沒想到張永壽敢跟還手,坐在地上正扯著嗓門嚎哭,待聽得張永壽這話兒,又自發虛,當初被那夥山匪劫到山上,哪裡能保的清白身子,若非如此,她一個千金小姐也不至於嫁給張永壽這個鄉下漢子,他若真寫了休書,鬧出舊事,她還活不活了,倒不如一根繩子吊死的乾淨些。
想到此,不免真怕上來,止住哭聲,坐在地上抽嗒嗒的抹眼淚,張永壽也是惱狠了,才說出這些話來,他如今尚且指望著岳家當官呢,哪裡會真休了馮氏,這會兒見她怕了,也算拿住了她一回,便又道:“我張永壽也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徒,便是娶了你家來,過往的事便丟開了,只你莫要事事跟我為難,便過的順遂日子,我家裡雖有原配妻子,奈何她是個短命的,我爹死後,跟著我娘南下投親,半道上就病死了。”
馮氏一聽這個,才鬆了口氣,只,也真有些懼怕張永壽休她,張永壽伸手扶她起來,坐在炕邊上道:“秋娘雖死,我娘卻尋來了揚州,現在府衙后街的小院裡存身,聖人言道,百事孝為先,明兒你隨我去接孃家來,好生奉養才是道理。”
馮氏心裡自然不大樂意,巴巴的多出個鄉下婆婆來,卻也說不出旁的話來,張永壽見這一回挾持住了她,心裡大是順意,琢磨著過些日子納兩個妾家來,延續子嗣,這馮氏前頭失了貞潔,後面又無子善妒,若非瞧著她爹的權勢,早休她出門了。
兩口子鬧了一場,倒也商量妥當,第二日便來了府衙后街,宛娘既說認陳氏個乾孃,自然也要跟張永壽夫妻見面,一照面,宛娘就不禁暗暗皺眉,這馮氏明顯是瞧不上自己,兩句話不到,便不搭理了,連個場面的笑都沒有,素著一張臉,倒跟誰欠她多少銀錢一般。
梅鶴鳴在一邊瞧著,一張臉陰沉的不行,張永壽心裡暗惱馮氏不會應付場面,這宛娘雖說如今沒個名份,瞧梅鶴鳴著緊的樣兒,說不得,將來就是梅府裡的正經主子,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這馮氏著實不明事理。只得笑著跟宛娘見了禮,一口一個妹子叫著,甚為親熱。
老陳氏哪裡想到,會在這裡遇上經年不見的兒子,這一見了面,就成了大官,歡喜的眼淚啪啪的往下掉,待瞧見馮氏,老陳氏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