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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道:“我說吳大娘,您這一大早去哪兒了,我尋也尋不著影兒,把我急的快上房了。”
吳婆子沒好氣的道:“你個猴崽子,屁股插上棍兒比猴都靈,尋我做什麼?”隨喜兒拉著她到了一邊道:“大娘,這會兒可不是說笑的時候,我怎麼聽臘梅冬雪說,奶奶那兒要嫁人呢,這要是讓爺知道,不說奶奶如何,估摸咱們誰都別想好。”
吳婆子道:“說起來,她不是院中不得自在的人,雖是寡婦,也沒賣給爺,她若非要嫁人,難道我能強拉著她不成。”
隨喜兒一聽這個,一拍大腿:“哎呦喂!我的吳大娘,您怎麼也糊塗了,別說她是寡婦,就算她如今有正經男人,爺要喜歡,非弄到手,誰又能擋得住去,如今這位奶奶可不正在爺的心尖子上,便是這一路回京,在梅府裡頭,也不知唸叨了多少回,老太太給爺的兩個齊整丫頭,都沒收房,一門心思惦記著呢,不然能巴巴的讓我跑這一趟,還不是怕誤了奶奶做壽的正日子,這倒好,爺一番滾熱的心,偏遇上冷雨當頭,爺的性子真惹起來,誰可也擔待不起。”
吳婆子嘆口氣道:“我也是這麼說,可奶奶不知怎的,就非不想跟著爺了,咱們有甚法兒去。”隨喜兒道:“那您老說,我這兒回去可怎麼跟爺回話兒啊!若照直說了,縱不剝了我的皮,也沒好下處。”
吳婆子道:“如今這樣,也只有照直跟爺回話兒,你也別在這兒耽擱著了,趕緊上路,這早了說不得爺還趕得及,若晚了,那邊成親都入了洞房,爺回來還不知怎樣呢。”隨喜兒雖怕,也真不敢耽擱,忙著上馬,日夜兼程趕回了京城。
梅鶴鳴哪兒還抱著熱火罐呢,心想著,宛娘雖冷,他這番心意送過去,她也該有些歡喜才是,待見到隨喜兒,忙拽著他問:“可準日子到了?見了你家奶奶不曾?她歡不歡喜?可說了什麼沒有……”一疊聲問的隨喜兒越發心驚膽戰。
心說:真是那句話,這人都有剋星,爺的剋星不是那個宛娘還是何人,卻也不敢不回,忙撲通一聲跪下道:“奴才趕在八月初一到了,卻沒見著奶奶,吳大娘初二一早給奶奶送了去,回來說,回來說……”
梅鶴鳴不耐,喝問他:“回個話兒越發不伶俐,回來說了什麼?”隨喜兒一咬牙,心話兒,今兒就今兒了,撒手閉眼隨爺去吧!便道:“吳大娘回來說,奶奶那邊正操持著嫁人呢,說要嫁給她公公的正經兒侄兒,叫王青的個漢子,如今都定下了,就等著王婆子出了百日,便成禮呢……”隨喜最後一個字沒落下,被梅鶴鳴一腳踹了倒仰。
虧了隨喜兒知道得挨一下子,事前有準備,被爺踹了一腳忙著往後滾了幾滾,急忙又爬了回來。
梅鶴鳴只覺的胸前血氣翻湧,恨不得咬碎了牙,活嚼了宛娘,長這麼大還沒遇上敢這麼對他的女人,伸手拽住隨喜兒的衣襟一把提了起來:“她敢給我嫁人,當我是死的不成。”
隨喜忙道:“奶奶,奶奶說要正經嫁人過日子,跟著爺,跟著爺沒甚盼頭……”梅鶴鳴把他甩到一邊恨聲道:“想正經嫁人,行啊!我成全她,來人備馬,待我去後面辭了老太太便上路。”
隨喜兒連滾帶爬的出來,暗道一聲好險,這小命差點交代了,常福兒在一邊小聲嘀咕:“那位姑奶奶還沒怎麼熬出頭呢,你我就先後捱了爺的窩心腳,趕明兒還不知怎樣折騰,你我可得小心伺候著了。”
梅鶴鳴到後宅辭了祖母,老太太知道留他不住,囑咐他年上定要回來,才放他去了,梅鶴鳴棄了馬車,快馬加鞭,路上連歇腳兒都沒有,過青州直奔清河縣過來。
到了錢家衚衕這邊,已是夜裡,梅鶴鳴進了屋只見冷冰冰半點兒人氣都無,越發惱火,想起自己對宛娘一番心意,竟被宛娘如此對待,宛娘雖面上從了他,卻日日恨不得離了他去,思及此,更恨到不行,便問吳婆子:“你與我把前後說個清楚,不許有絲毫隱瞞。”
吳婆子哪敢瞞,便把怎麼來,怎麼去,跟梅鶴鳴一一道來,梅鶴鳴聽的臉色陰沉狠戾得,都有些猙獰可怖,吳婆子在心裡暗道幾聲阿彌陀佛,就聽梅鶴鳴道:“她既說在我面前也說得,你去接她過來,我倒是想聽聽,她敢不敢當面說與我?”吳婆子應了一聲,領著一乘軟轎,仍扮作錢家的婆子,去了宛娘那邊。
聽得外頭彷彿打了二更鼓,宛娘把最後幾針縫妥當,咬斷了絲線,脫了自己身上布衫兒,套上新做成的襖,在燈下看了看,她是比照著記憶中華服的樣子裁了做的,也只做了最簡單的樣式,上面的襖不長,正掐著腰,領口斜襟兒盤了琵琶扣,小立領,袖子也是窄窄的,微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