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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備水洗澡,忙忙的讓擺飯,吃了飯就使喚吳婆子去薰被鋪床,收拾停當,挽著宛孃的手上了床榻。
放下錦帳,便來扯宛娘身上的中衣,宛娘下意識抓住他的手,梅鶴鳴摟她在自己懷裡哄道:“爺的親親,這可都快兩月了,再這麼下去,爺那物事可真成個廢物件,如今爺的心就差掏出來給宛娘瞧了,宛娘還怕什麼,依了爺,日後爺必不會負心……”湊上來砸吮宛孃的小嘴……
宛娘閉上眼,手一鬆,任他解了衣裳褪去褻,褲,摩挲她的身子,梅鶴鳴撐開她的腿兒,用手去探那出入之處,一指探入,宛娘不僅皺著眉嗯了一聲,這一個多月沒行雲,雨,這花,徑仿似又緊了許多……
梅鶴鳴怕她害疼,手指緩慢出入,等她略適應些,□間分出蜜,液來,才又探入一指,如此反覆,待宛娘眉頭略舒,才挺身進入……
☆、61
或是牴觸心理消弱了些,更或是梅鶴鳴著意溫柔綢繆,這一夜宛娘雖覺仍有幾分不適,但比起之前強多了,至少不再一味疼,末了尚生出些微妙處,心下暗覺疑惑。
梅鶴鳴自然更覺舒爽,那滋味暢美難言,竟是自打識了*樂事之後,頭一遭領略了其中真趣,始信古人之言,這帳中枕蓆風月之事,若放了心意在裡頭,兩情相悅了,才得一個*和諧。
雖折騰了一宿,至晨起時仍覺渾身說不出的爽利,只宛娘卻疲累已極,睡了個實,梅鶴鳴輕手輕腳起來,生怕吵到宛娘,緩攏錦帳,出去外間裡梳洗換衣裳。
剛收拾停當,前頭傳話進來說:“孫大人到了,正在前頭書房裡候著爺呢。”梅鶴鳴點點頭,孫元善倒是個少見來的,想來不定有什麼事,不然,也不至於大早起就過這裡來。
想到此,回身吩咐吳婆子:“小心看顧著奶奶,若醒了使人前去知會我。”便邁腳出去了,吳婆子心裡頭暗念了幾聲阿彌陀佛,這都多長日子了,今兒終是讓爺償了心願,自此和順美滿可期了。
進去瞧了一趟宛娘,便在外間裡守著不提,再說梅鶴鳴,到了前頭書房,孫元善迎上來唱了個喏道:“這都什麼時,哥才剛起身,可見美人如玉,芙蓉帳暖,日頭高起也顧不得了。”
梅鶴鳴聽了,不禁笑了笑道:“你這張油嘴兒,什麼話到了你嘴裡偏就十足刁鑽起來。”問他可吃了早上飯,孫元善嘻嘻一笑道:“昨兒哥搖席破坐的走了,我們幾個便去了陳官兒那兒,受用了週二哥一夜酒,哪裡曾吃的什麼,不過一肚子酒罷了。”
梅鶴鳴道:“沒吃便說沒吃,倒累贅出這麼的些沒用的話作甚?”吩咐人在書房裡擺了早上飯,兩人吃罷撤下去又上茶來,梅鶴鳴才道:“一早來尋我有什麼事,這會兒可該說了吧!再不說,我也不聽了。”
孫元善叱一聲樂了:“就說哥最是個聽絃歌知雅意的,弟這裡是有一件事要求哥個情說說。”梅鶴鳴道:“莫要嘮叨快快說來。”
孫元善這才說了,原來這孫元善住的府衙后街上有一個酸儒,叫李番的,屢考不第,只得回了家鄉青州府來,好在家道還算殷實,不想兩年前卻遭了天火,一把火把家裡的房子家產燒了個精光,父母家僕俱葬身火海,只他一個人,因赴朋友之約出外吃酒,卻吃了個酩酊大醉,故此耽誤在外未曾回返,倒得了一條命在手,可惜除了身上一身衣裳,幾兩散碎銀子其餘家計全無。
便只得如今在王家巷後頭的花牆子街上吝了夏家外頭一間房子胡亂住了,這夏家的老爺原是跑南北做綢緞布匹生意的客商,趕上舊年發水,船在河中翻了個,滿船的貨不消說了,只他僥倖得一命已是不易,卻壞了本錢,一病不起,便耽擱在這青州府裡,卻有些個運道,得了個寡婦的繼,招贅他進門,滿滿傢俬都白送了給他。
過後重整本錢,買賣收拾起來,就在咱著青州府落了戶,只可惜是個沒兒子的命數,眼瞅年過半百,膝下才得了一個閨女,愛如珍寶一般,閨名兒喚作夏金玉,無意中瞧見了李番這酸儒,不知怎的,就睃在眼裡,要非要嫁他不可,想這酸儒一無田產二無家業,她爹孃哪裡瞧得入眼去,無奈這閨女要死要活的鬧著,白等沒法兒招贅了他進來,不想李番也不是個有壽命的,平白受不得這些銀錢福氣,一兩年裡便一命嗚呼了,丟下夏金玉二十郎當正青春的時節,便守了寡好可憐見的。
梅鶴鳴道:“你說的是年前跟隔鄰為了堵牆打官司的夏家?”孫元善道:“可不正是她家,她那鄰著的不過是個內官的閒宅子,那內官早死了不知多少年,如今那宅子落在了他外甥手裡,就是做古字畫生意的劉茂才,想必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