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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現成的,只在那邊院裡的空地上搭上個戲臺子,便萬事妥帖了。”
說著問了確切的日子,竟是明兒,梅鶴鳴不禁搖搖頭對周存守道:“不成想你倒是個現上轎現扎耳朵眼的。”
周存守嘿嘿一笑道:“我這不是沒法兒了嗎,兄弟後院那幾個,平日裡還算賢淑溫良,只這一回不知怎的勾連起來,卻把兄弟弄的好不狼狽。”
孫元善道:“不是二哥成日長在陳官兒哪兒,連府門都不認了,想必嫂夫人們也不至於如此一致對外。”
梅鶴鳴心裡暗道,自己比之周存守,可不是天地之別嗎,偏宛娘還要跟他彆扭,想著好生讓她在灶房院裡待上兩日,待想明白些,自己再把道理說與她聽,說不得就好了,也該冷上兩日,讓她知道自己的脾氣,心裡存個怕字,日後才好轄制與她。
梅鶴鳴這時是怎樣也沒想到,只這兩日功夫,宛娘便又逃了出去,這一回,任把青州府翻了個,也再尋不見宛孃的蹤影,這個怕字卻實實在在的落在了自己頭上……
☆、65
周存守一見梅鶴鳴應了他,哪裡還坐的住,忙忙的就告辭去了陳官兒那兒邀功,孫元善卻留了下來,覷著梅鶴鳴的臉色,瞧出今兒心裡定是不大爽快,剛頭來時,聽見兩個小廝私下裡,說跟內宅裡爺跟奶奶有些不虞之隙,想是不合了。孫元善忽想起夏寡婦託自己的事,倒不如趁此機會勾了他去夏家吃酒,或可成事。
想到此便道:“橫豎無事,不如小弟做東去外頭吃酒樂一日,權作個消遣豈不好?”梅鶴鳴這會兒正不知該如何,若回內宅,宛娘不在,有什麼趣兒,有心去瞧宛娘,她又在灶房的院裡,那邊人來人往,丫頭,小廝,婆子,眼巴巴的瞅著,著實也拉不下這個臉去。
再說,宛娘把話說的那樣狠絕,自己若這會兒過去,定然被她拿住,日後更拘管不住她的性子,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內宅妻妾便是愛寵,也該有個度,萬不失了分寸,若長此下去,自己在府裡還有什麼威信可言,傳出去說他堂堂梅公子被個婦人挾持住了,這體面可都要不得了,倒不如現跟孫元善出去吃酒耍子,也解解心裡的煩悶,便點頭應了,跟著孫元善出去了。
如今正是三月小陽春,天氣晴好,風和日麗,便棄了車轎,只騎著馬,後頭常福兒來祿兒兩個小廝跟著馬,隨孫元善出了王家巷。
誰知孫元善卻不往城中去,磨轉回頭,進了後頭的花牆子街,到了夏家門樓子下頭,梅鶴鳴不禁皺了皺眉道:“不去城中酒樓,怎的來了人家宅門外頭?”
孫元善下得馬來,一把抓住梅鶴鳴馬的羈頭,笑道:“這夏老頭下貼兒請了哥十回八回,哥也沒應,他在哥這裡打了駁回,轉頭求到我這裡,哥也知道,弟一項是個心軟面軟的,哪裡禁得住他的央告,若平日哥忙著,弟也不敢擅自攪擾,今兒橫豎要吃酒耍子,來他這裡吃也是一樣,哥不知道,夏家卻有幾個能彈會唱的齊整丫頭,比明月樓那些粉頭也不差什麼呢,且跟著弟好好散散,又能如何?”
梅鶴鳴心裡琢磨這事兒不大妥當,宛娘自來是個多心的,先頭她說起夏寡婦時的神色,就不大自在,若自己這會兒去了夏家,被她知道了,不定心裡又怎樣彆扭呢,想著這些,自己不禁搖頭,她嘴硬心硬的要跟自己撩開手,自己還顧慮這些有的沒的作甚,本來爺們三妻四妾就是常事,如今為了她,自己在外蓄養的biao子都打發了,她仍是不足,倒越發寵的她認不清好歹來,自己今兒便在夏府裡吃一日酒,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剛要下馬,忽又記起宛娘那個性子,不好迴轉,如今不過是兩下里冷一下,又不是認真厭棄她,日後兩人好了,被她知道今兒的事,可不也是麻煩,倒不如求個拎清吧!
想到此處,剛要婉拒孫元善,不想這會兒功夫,那夏老頭在府裡聽著了信兒,忙忙的帶著家下小廝出來迎接。梅鶴鳴無法,只得下得馬來,被夏老頭跟孫元善簇擁著進了夏家。
這夏家的府邸倒收拾的甚得趣兒,園子不大,卻有幾株經年的白玉蘭,如今正是花期,玉蘭花簪滿枝頭,花白如玉,花香如蘭,真真一番應春的好景緻。
這夏老頭也頗會上好,見梅鶴鳴稀罕這幾株玉蘭花,便讓把酒席擺在花園裡的應春亭裡,珍饈美味,玉盞瓊漿,置辦得很是齊整。
捧盞先敬了一輪酒,孫元善卻道:“你這老頭倒會收拾園子,不像那些人,一味弄的銅臭氣,頗有幾分雅緻的意境,哥,我說的可是?”
梅鶴鳴點點頭,側頭望向那邊,不知從哪兒引進一彎活水,搭了個精緻木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