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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樣,若抓回了宛娘,說不準要如何發落,若爺真能狠心發落了宛娘,吳婆子倒也不著急了,就怕爺發落了宛娘,回頭自己又後悔,折騰來折騰去,折騰的兩敗俱傷。
梅鶴鳴緩緩站起來,臉色雖平靜,目光卻如刀劍一般銳利狠絕:“想脫開爺的手心,尋她的自在日子去,好!只別讓爺抓到算你的本事,不然,讓你知道爺的手段。”
梅鶴鳴急步出了內宅,哪還顧得什麼酒席,尋了周存守,讓他素素帶兵去城外渡口,身邊四個小廝去青州府四門守著,他自己帶著人,在城裡搜尋。
梅鶴鳴仔細想過,宛娘之所以能逃出去,也是趁著今日府裡擺了席,灶房的院裡人來人往,顧不得看住她,被她尋了機會,只是她一個年輕婦人,身嬌體弱,又生的一雙小腳,便是跑的再快,這會兒功夫也跑不出城去。
況且,梅鶴鳴早問過四門的守城兵,並未見過宛娘這樣的年輕婦人出城,故此,梅鶴鳴猜她這會兒仍在城裡,若街上不見,定然躲了起來,梅鶴鳴帶著人從灶房院的角門出去,挨著街搜,心裡暗道,便是把青州府翻過來,宛娘也休想逃出他的手去,哪裡想到,宛娘早跟著水車出了城,這會兒已坐在南下的船上,正在周存守的眼皮子底下呢。
船主把個人的路引拿給了周存守查驗,周存守一一看過,問他:“從這裡上船的是哪幾個?”宛娘一聽,渾身的冷汗幾乎要透衣而出,從這裡上船的只有自己跟老陳氏,周存守若親來查驗,保不齊就認出自己。
宛孃的心彷彿要跳出來一般,果然聽得船主道:“只有婆媳二人是從這清河渡上的船。”周存守親上踏板走了過來,宛娘一顆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這船是南北拉貨的船,捎帶也拉些南下北上的窮人,船艙窄小,雜物堆積,味道自然不大好,周存守嫌惡的遮了遮鼻子,往船主指的角落看去,一老一小兩個婦人,縮在船艙的角落裡,兩人的衣裳都舊的不成樣子了,那個年輕婦人頭上還裹著箇舊布巾,看不清眉眼容貌。
周存守抬手指了指她道:“你,抬起頭來。”宛娘渾身止不住抖了一下,老陳氏卻把她攬在懷裡,開口道:“官爺,我們是登州府人士,只因我這媳婦,前些日子病了,耽擱在這邊兒,如今病雖治好了,身子還弱呢,郎中交代不能見風,官爺行行好,通融我們婆媳兩個過去便了。”
聽說話的確是登州府口音,周存守掃了眼她懷中的年輕婦人,破衣囉嗦,哪會是梅鶴鳴的愛妾,便磨轉回頭上了岸,把路引給了船主,船主這才千恩萬謝的上船,讓活計撤下船板,鼓起風帆,順水南下而去。
待船離了清河渡,宛娘才略回頭望去,只見隔著煙波茫茫的青州古城,漸行漸遠,想起自打穿越到了現在,才算瞧見了曙光,青州府,梅鶴鳴,宛娘,這些都跟自己再無干系,現在的她是於氏秋娘,她要過真正自由的日子……
☆、69
梅鶴鳴在青州城裡直搜了一夜;直到東邊翻起魚肚白,也沒尋到宛娘半點兒影兒,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這人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把個周存守跟孫元善也累的一宿沒閤眼。
至天明;梅鶴鳴謝了二人,讓二人回去歇息;自己卻又上馬出城,直奔清河縣,在清河縣尋了一日;又圍著青州府附近各處地方找了兩日;方回了青州城。
到了王家巷宅子的大門口,翻身下馬,一個踉蹌,虧了隨喜跟常福兒兩個一邊一個攙著他,才沒栽倒。
這些天別說閤眼了,梅鶴鳴連飯都沒吃過幾口,又不是鐵打的身子,這會兒也著實有些撐不住了。
隨喜兒常福兒攙著他進了後宅,靠在炕上就起不來了,要說梅鶴鳴練武之身,雖說奔波幾日,也不至於就臥床不起,只這次兒他真傷心了。
梅鶴鳴就不明白,自己對宛娘這般好,處處為她著想打算,怎的末了她還要逃,難道這世上還有比自己對她更好的嗎,況她一個年輕婦人能跑去哪裡,便是跑出去,如何生計,若遇上歹人,說不得小命都丟了。
想到此,忽記起一事,掙扎著起身,讓吳婆子喚了隨喜兒過來,梅鶴鳴吩咐道:“你再跑一趟清河縣,去縣外蘆葦場裡尋劉家兩兄弟,他兩個市井之中門路多,跟那些人牙子也相熟,讓他們留心,若有似宛孃的女子,速速回我知道。”
隨喜兒應了,哪敢耽擱,轉身去了,吳婆子心裡暗歎,到了這般家業,還惦記著怕落入歹人手裡。
吳婆子服侍梅鶴鳴吃了一碗粥,見人都累的不成樣子了,便安慰他道:“奶奶這會兒不定躲在哪兒了,待想的清楚明白,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