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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聲的叫爺快些,深些,怎的今兒就不中用了,屁,股給爺翹起來,夾緊爺的物事,讓爺幹暢快了,方饒了你去……”接著便是一陣大響動,落後聽的周存守悶吼一聲,知道完了事,孫元善才揚起聲兒道:“我說這半天不見你倆,卻原來跑到這裡做好事來了。”
裡頭周存守聽見,急忙把提上褲子,抬手見陳官兒細白的屁,股還撅著,揚手給了一巴掌道:“他兩個尋過來了,還不把褲兒穿上,他倆進來可要出你的醜了。”陳官兒這才提褲子繫上腰帶。
孫元善跟梅鶴鳴兩個已走了進來,一左一右按住周存守往外拽:“今兒二哥給陳官兒做生日,卻放了我們幾個空席,這回讓我等逮個正著,可要一人罰上三大杯才是。”扯著周存守出了書房。
剛出了屋正遇上兩個婆子來給梅鶴鳴送汗巾子,言說是那夏寡婦讓人送到內宅給奶奶的,吳媽媽讓送前頭來。
梅鶴鳴一聽,臉色頓沉,抓過那汗巾子袖在袋中,孫元善瞧的清楚,心裡暗道,怎的梅鶴鳴的汗巾子會在夏寡婦手裡,那日明明的沒成事。
梅鶴鳴心裡暗暗冷笑,夏寡婦哪是送還汗巾子,明明就要挑唆他跟宛孃的和睦,那日從她哪裡家來,梅鶴鳴才發現腰間的汗巾子遺落在夏家,若是旁的還罷了,橫豎不要就是了,只這條汗巾子卻是宛孃親手繡的,他憨著臉硬要了來,日日不離身邊兒的。
正想著明兒讓隨喜兒要了回來,趕上昨兒晚上因宛娘趕了送鋪蓋過去的丫頭,勾的他大氣一場,倒忘了此事,不想這夏寡婦倒能生事,這是想做實了□,再圖其他,卻把他沒鶴鳴當成了那等酒色之徒,真真打錯了主意,不收拾了她,她難知道自己的手段。
且這事萬不可讓宛娘知曉,宛娘若知,不定就認了實,虧的吳婆子是個心細妥當的,想起宛娘,梅鶴鳴吃酒取樂的心思越發沒了,讓周存守孫元善兩個先回席上,自己威嚇了兩個婆子幾句,轉身去了後宅。
吳婆子倒不想他這會兒過來,也不敢怠慢著,使人上了茶來,在一旁伺候,梅鶴鳴瞧了一圈,目光落在炕上的針線笸籮裡,最上頭是雙做了一半的鞋。
梅鶴鳴拿在手裡端詳半晌,又在自己腳上比了比大小,顯見是給自己做的,細細的陣腳兒結著底兒,油蠟布的鞋面,雖不花銷,卻異常實用,如今入了春,青州春夏多雨,這樣的鞋穿在腳上可不正合適。
思及宛娘一針一線做鞋時的情景,真是多少氣都散的沒影兒了,放下鞋對吳婆子道:“你去那邊院裡瞧瞧,她若這會兒歇晌午覺,便不要吵她,若她醒著,若她醒著……”梅鶴鳴雖心軟了,可這面子終是下不來,揮揮手道:“她若醒著,便跟她說說話兒吧!”
吳婆子哪有不明白的,真是,哪一回不是爺先低頭服軟的,倒是宛孃的心更硬些,知道這是爺讓自己過去勸宛娘迴轉呢,便應了一聲,便往灶房那邊院去了。
灶房的管事瞧見她,忙丟下手裡的活計迎將出來:“吳媽媽怎的親自過來了?”吳婆子掃了眼那邊關嚴實的小門,低聲道:“奶奶今兒沒出來走動嗎?”灶房管事道:“打從早上就這麼闔著門,晌午送飯進去的小丫頭說,奶奶一個人坐在炕頭直愣愣發呆呢,也不知想什麼,吃了晌午飯,丫頭送茶收碗筷的時候,見有些乏困之意,想來這會兒正歇午覺呢。”
吳婆子點點頭,走到小門前輕輕叩了兩下門,喚了聲:“奶奶……”裡頭沒應聲,吳婆子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竟是半點兒聲息兒都無,倒像裡頭沒人似的。
想到這個,吳婆子忽的警醒起來,想起上回奶奶跑了的事,忙推開門往裡一瞧,哪裡尋得半個人影,吳婆子的冷汗都下來了,一把拽住灶房管事:“奶奶人呢?”
管事婆子一看,也傻了一半,吶吶的道:“這剛頭還在的,怎的就沒了……”吳婆子哪敢耽擱,忙著讓人四下去尋,自己親去爺跟前領罪。
梅鶴鳴是怎樣都沒想到經了上回,宛娘又逃了出去,這些日子來,他哪點兒對她不好了,就是這回要娶她當二房的事兒,說白了,也是為她打算,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趁機逃了,比起上一回的大怒,這一次彷彿宛娘拿著一把冷刀直直□了他的心窩裡,又冷又疼。
他錯了,便是對她再好也沒用,這婦人沒心沒肺,在她心裡永遠記不住自己對她的好,她記住的都是他的壞,他強了她,他迫她跟了自己,他壞了她的姻緣,他害了王青……所以,她恨他,他對她再好,她也是恨他的。
吳婆子瞧著爺平靜卻陰沉的臉色,心裡暗暗替宛娘後怕,爺的脾氣,若大怒一場,或許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