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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巴斯多。最不會說話的人最後一個來,恐怕也最無足輕重。我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常下棋玩,下得很糟,和很好的棋手下,而這就是我一生的故事。我是慢性的成就勝過天分的患者。我受不了比我笨比我差的人,結果是每次我比人家矮一截。這裡,他們待我都很好,就是吉姆對我也不錯,可是他們心知誰高誰低,我也知道。
所以,我整天忙碌,為自己無能為力的事喝彩。這種生活不算太壞。我擁有我要的一切,除了尊嚴。
讓我來告訴你這裡(在太陽和半人馬座之間)典型的一天生活情景。我們醒來——如果我們還睡,我們有些人還有這個習慣——然後吃飯——如果我們還有吃飯這個習慣,除了斯基,當然,還有威爾·貝克隆德,其餘的人還吃飯。食物非常可口,弗羅倫斯已經能誘導它們根據需要,長出來的時候就是熟的,上過作料;所以,你可以很方便地走過去,給自己摘一個美味的水煮蛋,或者一把炸土豆片。(早上我寧願吃奶油蛋小麵包,可是由於感情上的原因,弗羅倫斯沒能讓它長出來。)有時,我們做會兒愛,或者唱幾首營火晚會的老歌,斯基下來參與一會兒,時間不長,然後再回去瞭望宇宙。星穹又壯觀又駭人,現在它是一條跨度為40°的帶子,閃爍著彩光,完全把我們圍住了。我們總可以從其他頻率看到前後的鬼星。前後的景象現在是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是那一圈綴滿星星的美麗的光帶。
有時我們寫寫劇本,或者來一小段音樂。謝菲演繹出了四部已經失傳的巴赫的鋼琴協奏曲,樂隊齊奏時讓人想起科萊裡和維瓦爾第。我們已經把這些曲子全部改編供演奏用。我在電子合成器上作了改編,安和謝菲則合成了整個管絃樂隊。謝菲的尤其可愛。你可以聽出,笛手有早期肺氣腫;小提琴部有兩位仁兄喝過酒。他讓托斯卡尼尼指揮得像文藝復興的節拍器一樣。詞是弗羅的大女兒做的。現在她唱了一首童謠,裡面採用了柏格茲特胡德的一些讚美詩:噢,我還沒跟你說過孩子們的情況。我們現在有十一個小鬼了。安、多特和我各一個,而弗羅倫斯有8個。(可是他們打算讓我下星期懷上四胞胎。”開始幾周,孩子們還很小的時候,他們多讓我照看著。孩子們真讓人憐愛。所以,我的時間大多是花在照看孩子身上,另外還解一些斯基好心讓我為他計算的張量方程。而我,應該承認,是感到有些孤單。真想和一位朋友一起看會兒電視知識競賽,一邊喝著咖啡!他們時不時地讓我重新裝飾我們的移動住宅。前天,我尋開心,以匹茨堡郊區風格重新裝飾了我們的家。你們信不信在星際空間會有落地長窗?當然它們是從不開啟的,配上擦光印花布窗簾和飾有花邊的窗簾鉤,看起來別提有多漂亮了!我們為孩子和他們的龐物增設了幾間新屋。(弗羅在溶液培養地裡為他們培植出了最乖巧的小兔子)。
好了,能有這個機會讓我說說閒話我很高興,現在要關機了。有一件事還得提一下,其他人已經決定,我們不再需要從你這裡得到任何資訊。他們不喜歡你對我們潛意識所做的那種企圖,還有其他的一切——當然不是怕你成功。可是你看,這還是有些令人惱火的——所以今後,撥號盤將調到660位置。對了,開關將打在“關”的位置。這不是我的主張,可是我很高興執行。我有時喜歡命令態度稍微收斂一些的夥伴。當然,不是你。
以前,今天這所國防部臨時看守七所——你還可以用一個確切的詞叫它“牢房”,耐夫豪森想——曾經是希爾頓集團的一家豪華賓館。實行最大程度防備措施的單人牢房在地下室,在以前會議室的地方。沒有通向外面的門和窗。如果真的從自己的單人牢房裡跑出來了,你還得上一段樓梯才能到達地面,然後要突破警衛的把守方能到達出口。之後呢,即便當時碰巧沒有猛烈的圍攻,對路上到處遊蕩的癮君子和滋事分子你還得多加小心。
耐夫豪森並沒為這事費心勞神。他沒有想到出逃,至少在意識到自己已被捕,驚魂甫定之後,他就不做此打算了。幾天後,他放棄了面見總統的要求。白宮把他弄到這個地方,再向白宮求助實在是沒有意思。他還是堅信,只要能和總統單獨談一會兒,他就能澄清一切。可是作為一個非常現實的人,他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總統是不會再同他單獨談了。
於是,他找出了幾條待在這裡的好處。
首先,這裡很舒適。床是很好的,屋子也暖和,吃的東西還是從賓館的宴會膳房送來的,對於監獄伙食來說,這實在太優厚了。
其次,孩子們還在太空中,還在做著一些事,偉大的事,哪怕他們不報告。他的昭雪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