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春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和尚大概五十歲左右年記,長得魁武壯大,面有刀疤,連左邊耳朵也似曾給利刀削過,只剩下了一小半肉塊,和右邊的一隻肥大耳朵全不相襯。
尉遲麻子一見黃袍和尚這般容貌,便知道找對了地方,也找到了自己應該要找的人,他正要開口,黃袍和尚已把酒缸重重放在桌上,喝道:“有什麼好看!沒見過大和尚喝酒嗎?”
尉遲麻子乾咳一聲,陪笑道:“大師切莫誤會,小人是從福州來的。”
“福州?”黃袍和尚倏地目光一亮,說道:“你們是福州清泉莊嶽沖霄派來的嗎?”
尉遲麻子抱拳道:“是,小人正是嶽莊主派來的,小人姓尉遲名過,但一般人都叫小人做尉遲麻子。”
黃袍和尚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道:“是尉遲達也好,尉遲麻子也好,灑家要見的是嶽秋雲,他在哪裡?”
尉遲麻子吸了口氣,道:“少爺不見了。”
黃袍和尚臉上忽然出現一股凌厲殺氣,喝道:“你說什麼?”
尉遲麻子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才道:“咱們剛來到這市鎮,少爺便給一個老兒抓去了。”
黃袍和尚瞪大眼睛,接著左掌一拍桌子,那張看來還十分堅實的木桌竟然立刻就四分五裂地塌下去,連酒缸也被摔個稀爛:“他奶奶的,你敢耍弄灑家?你有幾個鳥腦袋?”
尉遲麻子臉色鐵青,但這一次卻不再退縮,反而踏前一步,昂首道;“小人知道,這一次小人是犯了極嚴重的錯失,但小人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大師若要懲處小人,儘管下手,小人決不眉頭一皺。”
黃袍和尚“媽的”一聲大叫,忽然一掌刮在他臉上:“你這小子,怎麼句句說話都有‘小人’這兩個字?”
朱得勝在旁瞧不過眼,忍不住怒聲道:“大師,士可殺不可辱!”
黃袍和尚乾笑兩下,倏地伸手把朱得勝的雁翎刀從鞘裡抽了出來:“你這口刀雖不怎麼鋒利,用來殺你這種飯桶還是綽綽有餘。”
朱得勝面色陡變,怒喝道:“還我刀來!”
黃袍和尚哈哈一笑,忽見雁翎刀直一下,橫一下的,竟然把朱得勝當場剖開四截!
劉吉、謝山虎同時面色大變,雙雙亮出兵刃,尉遲麻子立時喝道:“別胡來,你們都不是大師的對手。”
黃袍和尚冷冷一笑,道:“這麼說,你們若打得過灑家,就會把灑家立刻亂刀宰了?”
尉遲麻子沉聲道:“咱們四人就算全都死不足惜,但少爺給一個不明來歷的老兒抓走,這件事情卻是非同小可。”
黃袍和尚哼的一聲,道:“那老兒是個怎樣的東西?”
尉遲麻子說道:“年約七旬,鬃發俱白,衣著樸素,看來只是一個尋常的土老兒。”
黃袍和尚臉色一沉:“他奶奶的,像這種土老兒,隨便到處都可以碰上七八十個!這豈不是等於白說嗎?”
尉遲麻子道:“但小……但我知道的就只有這許多。”他剛才捱了一記耳光,那“小人”二字便再也不敢出口。
黃袍和尚忽然哈哈一笑,盯著尉遲麻子道:“從清泉莊派來的四個飯桶,看來就只有你才有點用處。”
尉遲麻子道:“大師過獎了。”
黃袍和尚道:“你跟灑家走。”
尉遲麻子道:“走往哪裡?”
黃袍和尚道:“當然是去找嶽秋雲。”說著,忽然連揮四刀。
這四刀,兩下橫,兩下直,只見血漿進濺,竟然又把劉吉和謝山虎雙雙剖為四截。
英雄館裡的顧客和夥計見他竟然接二連三地行兇,無不嚇得魂飛魄散,膽子細小的早已走得無影無蹤,而膽子較大一點的也遠遠站開,誰也不敢接近兇案現場。但在黃袍和尚附近,還是有幾個人未曾離去,這些人並不是膽量特別大,而是給嚇得手腳痠軟了,他們不但跑不動走不開,甚至有些連屎尿也給嚇了出來,又哪裡還敢動彈?
若是換在平時,尉遲麻子就算明知武功遠不如人,也非要拔劍跟這惡僧拚命不可,但現在他雖然面色煞白,連額上青筋也一條一條凸了出來,但他還是咬緊牙關一言不發地強忍下去。
黃袍和尚舉手投足之間,便輕易地殺了三人,然後又瞪著尉遲麻子道:“你怕不怕?”
尉遲麻子道:“我若說不怕,大師會相信嗎?”
黃袍和尚格格怪笑,道:“但比起那些連褲襠都溼透的傢伙,你已可算是鎮定得令人出奇。”
尉遲麻子道:“他們不是武林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