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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莫須有的緣由同雁王殿下錯身而過,下一步打算怎麼辦呢?”
他說得情真意切,竭盡全力想將杜萬全拉到自己這邊,連了然都微微動容。
可杜財神乃是一人精,哪有那麼容易頭腦發熱,聽完表面是熱切激憤,嘴裡卻依然避重就輕:“其實雁王殿下從小與臨淵閣交情匪淺,本就算是閣內人,就說京城被圍困時的通訊網,難道不就是殿下呼叫臨淵閣所建的嗎?國難當頭,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大家都絕無二話,有沒有託付木牌這個儀式,其實區別也不大吧?”
“不是這個道理,杜公想岔了,”瞭然搖頭道,“倘若沒有這張木牌,遇事時臨淵閣不過是舉手之勞提供些小便利,有了這張木牌,才能讓閣中人毀家紓難地全力以赴,那不一樣。臨淵閣沉寂兩百年,全靠這張木牌牽連維繫並召集,亂世中人人都想明哲保身,倘若沒有臨淵木牌,縱使你我,能動用的力量也不過就是跑腿送信之類——恐怕還沒有大一點的江湖幫派有用。”
這話說得意味深長,杜萬全臉色微變。
財神爺與窮得跟狗作伴的奉函公不同,人家是真正的家大業大,光腳的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但穿鞋的不行。
如果說在座有誰最不希望臨淵木牌重現人間,那無疑就是杜財神。
瞭然給他留了面子,點到為止,沒有直白地戳透——臨淵木牌可以調動臨淵閣中最神秘的“道法堂”,閣內任何人不服木牌調配而叛逃者,道法堂都會將那人追殺至天涯海角,也就是說,沒有木牌號令,杜財神或許只需要掏點零花錢意思意思,有了這塊木牌,便是讓他傾家蕩產,他也得認。
瞭然將自己的佛珠挨個穿起來:“杜公請把陳家的木牌請出來吧。”
杜萬全沉默了一會,動手掰開木鳥腹,最後一塊木牌掉了下來,一落在桌上,就自動與其他木牌歸攏到一起,補全了“淵”字。
陳輕絮那字跡潦草的海紋紙滾出來,瞭然動手抹開,見那字條上十分簡短地寫道:“陳家會全力以赴。”
張奉函一時有點回不過神來:“沒了?”
瞭然無奈地笑了笑,陳輕絮有點寡言少語,平時口頭上說話也就算了,落到紙筆上,她是萬萬沒有耐性寫長篇大論的,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天大的事到她手裡也就是龍飛鳳舞的一句話。
“既然陳姑娘這樣說了,殿下所中的慢性毒應該不成問題。”瞭然轉向杜萬全,“那杜公的意思呢?”
臨淵木牌分五塊,任何一個人沒有資格獨自否決,此時已經是三對一,杜萬全知道,不管自己同不同意,結局都已經是既定的了。
杜財神苦笑一聲:“瞭然大師客氣了——我聽說雁王殿下最近在推行烽火票,屆時倘若有用得著杜某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
張奉函婉轉地勸道:“杜公,覆巢之下無完卵,真到天下動盪時,亂離人不及太平犬,萬貫家財也無異於流沙飛水,可是這麼個道理?”
被一幫窮鬼強行綁上賊船的杜萬全依然很堵心,敷衍地拱手說了一句:“不錯,奉函公高義。”
三個人匆匆吃了一頓各懷心事的便飯,酒水也沒怎麼動,便各自散了。
就在他們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長庚也回到了侯府。
葛晨正在書房裡等著他,長庚吩咐了一句不要打擾,便不動聲色地走進去,回手帶上門——侯府空曠人少,一幫老僕有聾的、有腿腳不便的,也不知是伺候主人還是在主人家養老,時常叫人使喚叫不來人,端茶倒水有時候都要自己動手,但也有方便的地方,比方說不用老防著隔牆有耳。
葛晨一見長庚便站起來了,天生的娃娃臉上有些緊張。
長庚卻十分淡定坦然,衝他擺擺手:“截下來了?”
葛晨應了一聲,從懷中摸出了張海紋紙。
“我按你說的,借修復禁空網之便,偷偷把那木鳥截下來了,裡面的字條換過了,封條保證修復得天衣無縫,”葛晨抿抿嘴,說道,“年關時小曹去北邊找陳姑娘,親眼見她收放過木鳥,之後偷偷捉來,用模子將裡面的封條暗鎖拓了下來,應該不會有問題——大哥,為什麼我們要截陳姑娘的木鳥,她字條上寫的這個是什麼意思?”
長庚一時沒回答,把那皺巴巴的字條展開看了。
上面的字跡與瞭然他們收到的那一份別無二致,唯有內容不同。
這一張字條上寫道:“陳某才疏學淺,多年尋訪未能找到烏爾骨解法,有負重託,臨淵木牌之事,還望諸君慎之。”
長庚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