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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聲道:“花兒爺,安排好了,一小時後城南十八道嶺……”小花一把按了結束通話鍵繼續衝我吼:“吳邪!!!訂計程車!!!城南十八道嶺!!!快點兒的別跟那兒傻站著!!!”
我趕忙拿過電話,擦了把鍵盤上的血就給出租公司打電話,所幸還算給力,電話很快打通了,不到半小時已經有一輛計程車停在了樓下。
黑眼鏡這樣的傷勢任誰都不敢拉,我們還是給他披上件外衣,小花揹著他下了樓,小心翼翼不敢碰到他傷口整個人幾乎都是僵直的,上了車小花劈手把一打錢甩給司機,我在他開口之前說了一句“師傅快,十八道嶺,千萬別耽誤有急事。”小花這才把幾乎已經衝到嘴邊的怒吼生生嚥了下去。
一路上小花讓黑眼鏡半身枕在自己腿上,整個人幾乎都沒有坐在車座上,因為生怕顛簸扯動了黑眼鏡的傷口,而是靠著自己的功夫完全是懸空虛坐在車座上,饒是司機師傅開車很快一路也有半個小時的路程,小花就一直那麼架空著不敢動,到最後他滿臉是汗得咬著牙才能讓自己不動,卻還一直堅持著。
下了車,沒過五分鐘,就聽見震耳欲聾的“突突突突”一陣響,我愣愣的看著小花鬆了一口氣,抬頭看,天上竟然真的降下一架直升機來。
我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直升機,又看看小花,小花的表情似乎放鬆了一點,陰沉的瞥了我一眼沒說什麼,直升機降下來,開啟機艙門跳下來兩個人還扛著副擔架,一個戴著風鏡的駕駛員模樣,另一個穿著白大褂看著是醫生,那白大褂看見小花叫了聲“花爺”,小花淡淡點點頭就幫著把黑眼鏡抬上擔架,回頭對我說了一句:“我家醫生。”
我跟著上了直升機,小花在後面關了艙門,直升機說不上大但沒我想的那麼逼仄,我還勉強能站直,把黑眼鏡放上飛機之後飛行員就跑過去開飛機,那醫生則手腳麻利的拉開黑眼鏡一進屋,拆開繃帶,看看黑眼鏡的傷口,“嘖”了一聲,從身邊的藥箱裡取出一隻注射器,先給他打了一針,估計是止疼藥,誰知道一針打下去倒是先把黑眼鏡打醒了,卻連說話的聲音都氣若游絲:“花兒……花兒爺……我這是……還活著?”
小花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一下輕了好多:“嗯……活著……你怎麼可能會死。”
黑眼鏡勉強笑笑:“花兒爺……放心,我沒事兒。”
小花回了一句:“沒你大爺。”卻不知道怎麼的聲音輕到好像在嗔怒。
這時醫生已經拿出酒精用藥棉沾了在黑眼鏡傷口周圍塗抹給他消毒,我和小花幾乎都看到黑眼鏡的身子跟著就是劇烈的一抖,小花幾乎猛的抬起頭來盯著醫生:“你他媽不是打了麻藥麼?”
黑眼鏡道:“花兒爺……心臟邊上麻藥上勁……我就死了……你放心……這點兒小疼,我還不放在心上。”
小花眼圈都紅了:“那他媽是霍家的子母刀,五柄小刀都鉤在你肉裡,你現在沒死就是萬幸,一會兒取出來的時候會疼死的……”
黑眼鏡居然笑了笑:“我這條賤命疼一疼換花兒爺為我心疼,值了。”
小花喃喃唸了一句:“別他媽說傻話。”
黑眼鏡笑了笑,稍微張了張手,小花竟然就低頭將自己的手放進他手中扣住。
黑眼鏡笑著回握了,汗珠卻不斷地從他額角滾落下來,醫生拿條毛巾給他擦了汗,又拿出兩條毛巾,對小花道:“花兒爺,麻煩您讓這位爺咬著這毛巾,省的一會兒他因為太疼咬了自己舌頭。”
小花點點頭,把毛巾讓黑眼鏡咬住,然後又把另一塊毛巾讓黑眼鏡那隻手攥著,手術就開始了。
看著黑眼鏡的狀況,我不禁想起悶油瓶,他受的是槍傷,雖然位置沒有黑眼鏡這麼要命,可是子彈卻絕對比子母刀的殺傷力大,他一個人在深山老林裡,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遇上了老九門的人又該怎麼辦……
我不敢想下去,只有讓自己全神貫注在眼前手術。
整個過程毋庸贅言,總之我一直在給黑眼鏡擦汗,那個場面血腥的讓人都不忍看,我簡直懷疑黑眼鏡會在某個過程中忽然死掉,黑眼鏡疼的整個身子都在不斷的顫抖,可愣是咬緊了牙關全程一聲未吭,小花的表情甚至更加痛苦,皺著眉頭緊緊的閉著眼睛,出的冷汗都不比黑眼鏡少,整個過程並不長,而且似乎黑眼鏡很幸運,子母刀的五柄子刀都沒有進的太深,不然在現在這種簡陋的狀況下基本是必死無疑。
等到醫生打下一針破傷風后他長出了一口氣,又給黑眼鏡加了針止疼藥,小花的人一下就鬆懈下來看著幾乎要虛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