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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笑笑也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卻把火摺子湊過來幫我點上煙,那煙一點起來立馬就有種沁人心脾的感覺。我深深吸了一口,感覺真的是不錯,擱我這種不常抽菸的人也一點不覺得難受,反倒感到一股濃郁的薄荷清涼,還混雜著一點點茶香,另外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隱約的極其甜蜜的幽香,好像馥郁醉人的美酒。那薄荷和茶混合的香氣讓我整個人都精神一振,本來這麼多個小時不休息的劇烈身體消耗,雖然還能支援住但我也早就已經渾身痠痛,這煙那種涼沁的氣息竟然似乎可以鑽進我的骨髓,紓解我周身的疲憊。
陳笑笑帶著笑意的聲音不失時機的響起:“怎樣,小三爺,不錯吧,這煙是歐洲那邊宮廷的女煙,名叫‘笑語玫瑰’。”說著,她看了看我那隻即將燃盡的香菸,嫣然道:“要不要再來一支,小三爺?”
我忽然就覺得氣氛怪異,我們兩個幾個小時前還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的人此時此刻正在一片融洽的氣氛中在一間陰冷的墓室裡討論高檔女煙這種話題,雖說我自忖不是一個蒼白乏味的人,但這對我來講還是太藝術太有情趣了一點,我可沒心思在這地方和陳笑笑討論什麼“笑語玫瑰”的問題。
我搖了搖頭:“不必了,一支夠了,笑笑,咱倆也別在這裡閒扯了
,趕緊辦正事。”
陳笑笑不緊不慢的將新取出的那支菸點上,放到唇畔吸了一口,然後長長撥出一口氣,彷彿吐出心中埋藏已久的憂鬱一般,才衝我一笑道:“小三爺,什麼事不是正事?趁你還年輕,趁你還活著,好好享受享受生活的樂趣吧,這種日子本來就夠苦了,如果你再不做些你想做的事,你會活得很累的。”說著,她掐滅了手中的煙,姿態優美的舒展了一下身體,又看了看我,背過身去向“青銅懸梯”的方向走去,卻又悠悠開口,聲音莫名的有一點滄桑,“小三爺,這是我真心實意對你說的第一句話,也很可能是唯一一句,如果你有命活下去,最好還是記著點。”
我跟在她後面,看著她那麼纖瘦的背影還有身上巨大的揹包,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升起一點很異樣的同情感,或許是因為她在給我講那煙的時候全無戒備的表情,就好像在跟人分享喜歡東西的小女孩兒,也或許是因為方才她那句話,似乎忽然就流露了一點她的情緒,一點裹在她妖媚冶豔圓滑世故的外表下的情緒,有點惆悵,有點無奈,這點情緒讓我忽然意識到她也不過是個小姑娘,一個和雲彩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
而現在的雲彩每天只要做做家務,唱唱悅耳的山歌,看看巴乃的湖光山色,心裡念著不知哪家寨子英俊的少年;她陳笑笑卻已經要八面玲瓏左右逢源賣笑討巧,一個女孩子在一群男人之間儘量不落下風不擇手段,用自己的生命自己的清白,換取自家一個穩健的基業。
哪怕她是我的敵人,死敵,可是此刻在這個不得不合作的環境下,我還是忽然有點為她惋惜,如果她不是陳家的人,她是不是還會是這個樣子,我不知道,也無從知道。
陳笑笑渾然不知我那些異樣的心理活動,徑自走到青銅柱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天,皺眉道:“這地方是青銅的,飛虎爪估計抓不住,小三爺,咱們得先想個辦法到那裡去。”說著,她指了指離地大概三米高的地方,一個大約一足大小的牆壁上凸出的方形浮雕模組,我們如果想夠到青銅柱似乎必須先跳到那裡去,可是那東西實在太高了,人力絕對跳不上去。
我看著那東西也犯了難,卻看陳笑笑轉頭對我道:“小三爺,你能扛動我麼?我踩你肩膀上去。”
什麼?我愣了一下,心中頓時警惕起來,她要先上去?上去做什麼?我沉吟了一下,沒有立刻搭話。
陳笑笑看我沉默,無奈的笑了一下指了指那邊的青銅柱:“還有那麼多那柱子,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單獨走。”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那些青銅柱,確認至少在我的認知範圍內沒有什麼機關或者密道,再加上方才對她的厭惡感減輕了一些,我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道:“來。”說著,我蹲下身來。
就聽陳笑笑輕笑了一聲,道:“小心我壓痛了你哦。”接著我便感覺到一個重量輕盈的落在我的肩膀上,微微一沉,便聽陳笑笑道:“好了,站起來吧。”
我答應了一聲,直起身子,這才感覺到陳笑笑在我肩上不比一隻小貓重多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身子居然這麼輕。我站直了以後就聽陳笑笑道:“做好準備。三,二,一……”數完那個“一”字,我只感覺我的兩邊頸窩都是一沉,感覺好像被兩根鐵棒同時砸中,整個人一下就被踹的蹲了下去,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