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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斗的,倒像熱戀的小情人兒壓馬路。兩個人都帶著一臉的笑意,就是這點笑意和裡面滿滿的夢幻般的幸福讓我心疼的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那笑容地下是多麼深的悲傷,恐懼與心痛。那幸福,那相扣的十指有多甜美就有多悲哀,小花和黑眼鏡之所以如此,全是因為他們心裡已明白,也許他們並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並沒有時間可以繼續,所以他們這樣笑著,想要用這笑容去安撫對方,想要用這泡沫般短暫卻濃郁的幸福麻醉自己,這若是此生最後一次十指相扣,也至少給黑眼鏡留下一個了無夙願的結局,給小花的一些甜蜜回憶用來懷念。
我不知道黑眼鏡此刻心裡有多痛,更不知道小花有多痛,致命的毒正在黑眼鏡的血脈裡腐蝕蔓延,他隨時可能會倒下,可是又不是完全沒有活下去的希望,那一線渺茫的希望反而讓人更揪心,讓人無法絕望,無法坦然。
可他倆還是帶著笑,心裡再痛也還是那麼溫柔的微笑,就好像生命就此終結也有了彌足珍貴的回憶那種笑,就好像就這麼一路和彼此走到了永遠的那種笑。
明明我是一個局外人,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一陣酸楚,趕緊咬著牙忍住了隱隱的淚意,轉頭看悶油瓶,只見他的眼色越發的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感覺到我的目光,悶油瓶轉過頭來看我,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說如果他們彼此坦白感情,沒有海誓山盟,是不是解語花也許不會那麼痛苦?”
我甚至沒有來得及琢磨他的問題,已經被這個詭異的長句子和這個問話的發問者以及主題驚呆了,甚至懷疑是不是我又幻覺了。
我剛想琢磨一下怎麼回答,悶油瓶忽然飛快的衝我擺了擺手,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等等。遠處有聲音。”
【八十】
幾乎就在他說這句話的同時,黑眼鏡,小花和黑豹子三個人也都停住了步子,小花他們兩個剛才一直是言笑晏晏的,此時此刻也都全部冷下了臉色,神情緊張而專注。
他倆的這個反應讓我也有些緊張起來,我屏住了呼吸細聽,隨著我們五個全都停下動作,墓室立刻變得一片死寂,我終於隱約聽到在遙遠的黑暗中,傳來的聲音。那聲音由緩而急,非常的微弱,但是又好像每一下都砸在人心上,就好像一個人從大踏步的跑過來,又好像剛勁跳動的脈搏,我聽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感到莫名的心悸,甚至連頭都有點眩暈,那“嗵嗵”的聲音一下一下好像都砸在我心上,甚至讓我有點搖搖欲墜,我心中大驚,不自禁的就踉蹌著後退了一步,一腳踩在墓道地面的一塊碎石上,發出一聲輕響,也就這一聲輕響,一下就打破了剛才那種魔幻般的狀態,我如夢方醒一般渾身一震,才感覺回過神來,一抹額頭已經大汗淋漓。
那一聲輕響震醒的不只是我,還有悶油瓶,小花,黑眼鏡和黑豹子,我們幾乎是從一種夢魘般的狀態裡逃脫出來,互相心有餘悸的對望著,誰也說不出來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過了很久,黑眼鏡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孃的那是什麼東西?怎麼那麼詭異?”
黑豹子的表情也很陰沉:“那感覺就好像能夠攝人心魄一樣,我感覺我的心跳都快和那個怪聲音一個速度了,呼吸都不穩當。”悶油瓶一字字道:“那是邪神。”
“什麼邪神?”黑豹子道。
悶油瓶緩緩道:“就是邪神,沒有名字,代表邪惡的神明。”
黑豹子道:“邪神……你的意思是,它是活的?”
悶油瓶道:“對。”
黑豹子又道:“那是什麼東西?真的是所謂的‘神明’?”
悶油瓶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一種什麼生物,但總而言之非常的兇險。”
不說我們也知道,“邪神”這個名字,還有它剛才所帶來的那種恐怖的壓迫震懾感,都足以說明了這一切,一時之間又是一片靜寂,靜寂中又有隱隱的腳步般的悶響傳來,我趕緊隨手拿起那塊碎石叩擊著地面,防止再一次心智為那奇異的聲音所惑。
現在看起來,小花的臉色尤其的不好,想必是因為意識到前面的兇險甚至比想象中更盛,這樣下來黑眼鏡的命運更加的不樂觀,那“邪神”的聲音正是來自我們前進的方向,躲都躲不過去,只有硬碰硬了,可是那顯然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
黑眼鏡拍了拍小花的肩膀,小花沒好氣的甩開他顯然心情已經糟糕到了一定地步,黑豹子陷入沉默,悶油瓶更是一言不發,只有我叩擊那塊石子發出的單調的嗒嗒聲能夠讓人稍微意識到這地方還有點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