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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是同時,一道風聲從我臉前晃過,然後是“咔吧”一聲,再然後是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
悶油瓶淡淡道:“沒事了。不是粽子。”
我重新點上蠟燭,卻看見墓室的地面上躺著一隻大老鼠,脖子不自然的彎折著顯然已經掛了,摔得血肉模糊,那個場景不是一般的噁心,我立馬扭過頭去不想再看第二眼,就連悶油瓶的眼中也流露出嫌惡的神色,顯然也是給噁心到了,畢竟粽子的噁心和新鮮的死耗子的噁心完全不是一種風格。
悶油瓶伸手拿過蠟燭,蹲到那死耗子邊上,看著是要把那屍體燒掉,他一直將鮫人油蠟燭的頭抵在耗子身上,空氣中頓時傳來一股焦臭味,等到燒的差不多了,悶油瓶拿開蠟燭,只見本來火勢還不小的火焰“噌”的一條,變成了綠色,然後“唰”的熄滅,只剩下地上一片細細的黑灰。
我看悶油瓶方才的神情竟然頗有些緊張,直到這團火被“吹燈”以後,他的表情才算稍微的放鬆下來,我看他這樣神態,心中有些奇怪,試探著問了一句:“小哥,不就是一隻耗子麼?怎麼這麼緊張?”
悶油瓶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道:“這古墓每逢暴雨雷電,月值大破,風水逢吉換兇之時才會開啟,這耗子是從哪裡進來的?”
我想了想道:“這樣的建築,不管怎麼說也會有排水口吧,或許是從排道進來的?”
悶油瓶道:“這斗的位置是在地下,排道肯定更向下,而且這個古墓的位置非常的隱蔽,所居的地點也是藏風斂氣之所,屬於‘斂’勢,會收斂身周的風水之氣,鼠類向有擇陰而居的特性,它必然是感覺到了這古墓中的陰氣才會鑽進來,可理論上這古墓建築工緻,‘斂’勢極其強烈,自身的陰氣是不會外洩的,現在竟然能被鼠類感覺到,也就是說,這地方的風水可能已經不穩了。”
我想起他說這古墓機關重重,再加上眼前這詭秘的周天符石,倘若此地的風水真的一破,我都可以想象一定會是極其恐怖的變化,就聽悶油瓶接著道:“不過只有這一隻的話,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而且方才來看,這古墓裡的陰氣尚足以吹燈,也就是說一時半會兒之間不會出事。”
我這才安定下來一點,有些緊張的問道:“現在怎麼辦?”
悶油瓶淡淡回了一句:“等。”便靠在了牆邊,彷彿入定一般。
看他這意思,不等這“景”位轉到景門,我們什麼也做不了,可是呆在這裡我又不可能做到像他一樣放空,只有試著和他說說話。
剛才那情景我想還是不要再來一次了,何況現在我的心思也專注在古墓上,我問道:“這鬥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悶油瓶看了我一眼,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奇怪:“你不知道就來?”
我一愣:“我應該知道麼?”
悶油瓶沉吟了一下,淡淡道:“至少應該猜到了一些。”
我覺得我的呼吸驟然都滯住了,沒錯,一路追過來,從瓜子廟,到西沙再到雲頂,謎團雖然越來越多,但是最後那個真相也抽絲拉繭般層層剝開。
悶油瓶看著我的表情,道:“到了這裡也不必瞞你了,這裡就是最後的終點,也是真正的‘長生’。”
他這句話語氣淡淡的,卻彷彿一個炸雷“轟”的響在我耳畔,幾乎把我震懵了,“最後的終點”,“真正的長生”,這些詞對我來說無不像神話一樣,更重要的是對我而言這些詞意味著的是一些非常痛苦的噩夢般的回憶。
從雲頂天宮的青銅門,到西王母城的天石,每一個所謂的“終結”之後對我而言都是一次無休止的折磨,我曾經親眼看著悶油瓶走進那扇地獄一般的青銅門裡面去,又親眼看過他離開天石以後失憶憔悴的樣子,而現在呢?在這個所謂“真正的終點”面前,我是不是又要失去他一次?
我的腦子飛快的轉,心裡卻充滿了抗拒,不想相信他說的話,問題卻接連不斷的湧上來,我幾乎脫口而出的問:“‘終點’是什麼意思?‘長生’又是什麼意思?長生真的存在麼?”
悶油瓶淡淡點了點頭算是回應我的最後一個問題,我感覺我像是抓狂了一樣,大聲的問道:“如果這是長生那雲頂天宮呢?終極算什麼?西王母城的天石又算什麼?”
悶油瓶沉默了一下,終於緩緩道:“汪藏海的騙局。”
騙局?!我幾乎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巍峨壯闊的雲頂天宮,兇險詭秘的王母天石,都是……騙局?
我張口結舌,聲音都在顫抖:“你……你怎麼知道?你憑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