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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燈是指舊時北派土夫子下鬥之時,會將一盞蠟燭點在東南角,若是墓主魂魄不散,蠟燭便會熄滅,是謂“鬼吹燈”,出現這種情況一般意味著墓中有屍變的大凶險,北派土夫子就會叩禮退出不懂墓中一點東西以求一命安穩。
而這支蠟燭之所以點在東南角,是因為墓室的構造或圓或方,總是取的“天圓地方”之勢,東南則是奇門遁甲八門之中的“驚”門之位,生氣最弱,對陰氣也最是敏感。
我覺得我沒這麼點兒背正好摔在這個墓室的東南角,可仍然遭遇了鬼吹燈,這他孃的得是多麼兇險的局勢。
我幾乎手忙腳亂的又點了一遍火摺子,可這次連火苗都沒問,豆大的火苗“噌”的一下又變成一團綠瑩瑩的鬼火,下一秒又一次熄滅。
我覺得我頓時好像入了魔,一次次瘋狂的打火摺子,只為了證明下一次這東西不會突然熄滅,可開始火苗還跳兩下,後來乾脆“嗞”的一聲就沒了,到最後連火星都沒了,我又陷入了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我坐在黑暗裡感覺有點要虛脫,神經已經緊繃到了一個再緊一下就要斷掉的程度,在這麼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墓穴裡面連遭鬼吹燈,我到現在還沒瘋就已經不錯了,但我覺得說實在的我距離崩潰也不遠了。
這裡的黑暗濃稠的彷彿實質,我把手貼在自己的臉上都看不到一點兒影子,我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瞎了,我無比的想要再點一次火摺子,卻又清楚地知道再來一次鬼吹燈我會瘋掉。
我在黑暗中坐了好久,也可能很短暫,但在我看來是漫長的難耐的一段時光,我一點都不想呆在原地,可是我又實在沒有那個勇氣在黑暗中起身走,沒準我撞到粽子身上都不知道。
最後這個念頭立馬又觸發了我無數恐怖的聯想,本來這樣一間空曠的屋子裡就自然會產生一些很低很低的奇異音訊,再加上我的想象,現在在我聽來墓室裡簡直傳出了無數極其細微的呼吸聲,就在我的身邊,我越屏住自己的呼吸,這種身邊無處不在的低低呼吸聲就越發強烈,令我毛骨悚然。
這時我的手忽然碰到了一邊的狼眼手電,我如蒙大赦一般一把開到最強光,眼前驟然出現了一點光明,就這一點光明讓我一下安定了一點,趕緊將頭上的戰術射燈也開到最亮,藉著一股膽氣盡可能無視那些也不知是我的臆想還是真實存在的呼吸聲,向前走去。
走了不久我就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荒謬,這墓室的空氣或者牆壁上肯定有一些奇怪的物質,即使是這樣的強光也只能照到周身一兩米的範圍,戰術射燈估計因為摔得很重的緣故,還是一閃一閃的似乎隨時都會熄滅,再外面依然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我試圖往側面走,卻不知道為什麼怎麼也碰不到墓牆,我心中頓時一涼,心道不好,著道了。
我原地站住,舉棋不定,手上的傷口一跳一跳的疼讓我確定自己很清醒,也就是說明這不是幻覺,那麼就是陣法或者鬼打牆。
我試圖讓自己進入冥想狀態以便於冷靜下來,而全身心的放空也讓我意識到方才的呼吸聲確實不過是我的胡思亂想,我的心神慢慢的安定,整個人一片空明。
然後,我忽然意識到了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
我聽到了什麼東西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輕到我平時根本不可能聽到,可是現在因為神經的極度敏感和高度集中,我聽的清清楚楚,不是我的幻覺,而是真的什麼東西在衝我過來。
那他媽的會是什麼!我覺得我的頭皮一下就炸了起來,莫非是方才吹我燈的那東西!我如夢方醒一般,一種極其強烈的恐懼感驟然席捲了我全身,我大叫一聲轉過身瘋了般的跑起來。
我的腦子徹底亂了,什麼可怕想什麼,完全無法思考,跌跌撞撞的不知道在黑暗裡跑了多久,忽然一下子撞在什麼東西上。
我跑的太猛以至於整個人都狠狠撞了上去,一陣頭暈眼花,胸骨和兩個膝蓋骨幾乎要碎掉,我往後退了一步,戰術射燈一晃之間,我嚇得手中狼眼手電一下掉在了地上。
我對上了一對血紅色的眼珠。
那對眼珠說不出的怨毒,長在一張蒼白獰厲的巨臉上,驟然出現在我面前差點把我嚇死,我無暇細看那是什麼,只感覺自己撕心裂肺的一聲大叫,無心再管地上手電,心知身後還有那個活的玩意兒,再也不敢看身邊東西,心道反正我也碰不著墓牆,乾脆拐了個彎瘋狂的跑起來。
不知跑了多久,仍然跑不到頭,我心知自己仍然陷在迷陣之中,估計是個迴圈,再跑下去說不準又會撞上那東西,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