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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我一遍一遍的大喊著“小哥!你在哪!”,直到最後嗓子徹底發不出聲音,卻得不到半點的回應,水下的浪湧聲還在繼續,我說不出自己有多麼害怕這聲音,卻又打心底裡恐懼下一秒這墓穴變得安靜。
終於,墓室歸於一片死寂?
我繃緊著渾身的神經,等了一秒,兩秒,三秒……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發抖,終於再也無法支援住自己的身體,一下癱軟在青銅盤上,大腦一片空白,幾乎失卻了全身力氣,心痛得幾乎要死掉,眼淚也幾乎要掉下來。
張起靈,你怎麼可以就這樣再一次消失。
你怎麼捨得。
就在我感覺到淚水從我眼角滑落的同時,我的耳邊忽然聽到一個異常熟悉,熟悉到刻骨銘心的聲音響起:“吳邪。”
我呆了一下,還以為是我的幻覺,卻聽見那聲音又道:“快拉我上去。”
這聲音有一點疲憊,聽在我的耳裡卻讓我一個激靈,整個人幾乎都戰慄起來:“是悶油瓶!他還活著!
我慌忙伸下手去,只感覺悶油瓶冰涼的手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一攀便躍上來落到了我的身邊,他還攥著我的手,我只感覺手上黏黏溼溼的,一下就反應過來是血,我脫口而出道:“小哥,還好麼?”
悶油瓶沒回答,卻拉了我一把沉聲道:“快到中間去,它來了。”
我一愣神兒間已經被他拉到了青銅盤中間,悶油瓶已經站起身到了青銅盤邊上,那邊三叔也已經站了起來,緊握著手槍盯著眼前水面。
我不想幹坐在中間,當下取出狼眼手電,拔出傘兵刀也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悶油瓶怎麼樣了,沒有鮫油蠟燭,雖然隔得不遠我也看不清他的傷勢,只是可以很清楚地聽到他的呼吸有些沉重,可是現在也來不及我多想了,我只感覺到腳下劇烈的一震,整個青銅盤都猛烈的搖晃起來,我身子也跟著一晃,險些就沒站住,在中間那具乾屍肩上一扶才沒有掉下去。
這一碰到只覺得這殭屍乾冷乾冷的,不像是人倒有些像金屬,肯定有些古怪,不過我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眼下最大的威脅是那隻禁婆。
這麼想著,只看到漆黑一團的頭髮已經沿著青銅盤的邊緣蔓延上來,似乎活了一般在空中盤旋扭曲,這樣的景象我在海底墓見過一次,在四姑娘山的石洞裡見過一次,每見到一次我就噁心一次,現在看著甚至我還是覺得噁心。
看著這些頭髮瘋狂盤湧過來,悶油瓶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一步跨到我身邊,在我臉上身上抹了兩把,又搶到已經左支右絀的三叔身邊,在他身上也抹了幾下,我鼻端只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卻在同時看見那團頭發好像觸了電一樣猛然一縮,在我們身邊越聚越多,卻無論如何不敢靠近我們。
這場景真是太詭異了,被一團頭髮圍得密不透風,感覺自己好像一隻蠶蛹,我覺得有點噁心,有點來氣倒是不害怕,心中奇怪悶油瓶的血怎麼又厲害了,以前在西沙也沒看到他的血有這個功效,再一想他隨手一抹就有那麼多血,也不知道是傷成了什麼樣。
這是就聽三叔道:“禁婆是水鬼,估計它身上的死氣也夠重,小哥你放火燒他試試。”三叔話音一落,我就覺得眼前忽然一亮,卻是悶油瓶點起了一支蠟燭,只見他早就挽起了袖子,袒露的左臂上鮮血淋漓幾乎看不出面板的本色,也不知道傷口在哪卻讓人觸目驚心。
悶油瓶咬著牙將蠟燭往那密密麻麻的頭髮團上一燎,火苗“噌”的躥了起來,讓我甚至有點頭暈目眩,與此同時我聽到一聲極其刺耳的哀鳴,幾乎是瞬間那些頭髮“唰”的一下全都縮了回去,拍擊在水面上發出一聲巨響,一瞬間整個墓室又只剩下了悶油瓶手中那點幽幽的燭火。
悶油瓶看了我一眼,我也看著他,剛想說些什麼,他卻猛然衝我一擺手,做了個別動的手勢,右手已經閃電般的抽出了那柄古刀。
與此同時,我只感覺到青銅盤又是“咣”的一聲,這次的震動比剛才還要劇烈,假如禁婆真的“有思想”,那麼毫無疑問它是暴怒了,而令我駭異的絕非所謂禁婆的怒火,而是在那劇烈的震動下,我看到悶油瓶身子一晃,左手握著的蠟燭就脫手飛了出去。
拉住的火苗在水面上一亮即滅,整個墓室驟然陷入了黑暗中,我的心已經完全亂了,悶油瓶怎麼會傷成這樣?悶油瓶卻若無其事的從我手中拿過手電,說了一句“小心”,然後我就看到青銅盤下的水面上,浮出了一張蒼白浮腫的怪臉。
這隻禁婆不知怎麼似乎很畏懼悶油瓶,我意識到這有些不正常,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