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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
正在這時,我身側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試探般的叫聲:“大侄子?”
是三叔的聲音。
我無力的“嗯”了一聲,道:“你在哪?”
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我看到視線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黃色光圈亮了起來,我一看卻是在我的斜上方,便明白悶油瓶他們兩個竟然是爬到那個青銅盤上面去了,我當下緊趕慢趕往那邊撲騰了幾下,卻看著那接近一米的垂直距離犯了難。若在平時這點距離當然算不了什麼,可是現在是在水裡,我根本無從借力,第二我現在渾身上下幾乎一點力氣都沒有,我簡直懷疑我抓不住那個青銅盤的邊沿。
三叔罵了我一句:“***磨蹭什麼呢?”便來到盤邊上,靠近了伸下手來拉我,我竭盡全力把手往上伸,總算夠到了三叔的手,三叔抓住我就往上拎,我只感覺自己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只能跟個布袋子似的任由他往上提,希望藉此減輕一點三叔的負擔,三叔下手倒是真狠,感覺他根本沒把我當活人,我的骨頭一塊兒一塊兒在青銅盤的堅硬稜沿上碾壓過去,只覺得自己好好的做了一回滾刀肉,好不容易小半個身子都被他拽上了青銅盤,卻不知怎的一頭撞在了什麼東西上。
我定睛一看,藉著三叔手中那點微弱的手電光我發現我竟然一頭栽在一具殭屍的懷裡。
我感覺我頭皮都一下炸了起來,人也條件反射的往後一縮,整個人一下失去重心仰了下去,而且一下把三叔也帶了下去,所幸三叔好歹也在道上摸爬滾打幾十年,隨機應變的能力極強,在被我拉下去的前一秒一把扣住了青銅圓盤的邊沿,這下我半個身子又沒入了那刺骨的水中,三叔也是半身懸空。
三叔狠狠罵了一句“**!”衝著我怒氣衝衝的道:“大侄子***一驚一乍個屁,還是不是個倒斗的?”一邊說著,他一邊又努力往上挪。
我心道你跟粽子深情相擁一下試試,但想想我確實這把惹了麻煩,也就沒還嘴,任三叔再一次死命把我往上拉。
這一次三叔似乎也累了,他足足用了好幾分鐘才把我拉離了水面,我也終於恢復了一點力氣,扒住青銅盤的邊沿,喘著大氣道:“三叔,你歇會兒……我……我自己來。”
三叔答應了一句,剛要鬆手,卻忽然大叫了一聲一把鉗住了我的手腕死命把我往上拽,這一下出其不意差點把我手腕拽的脫臼,我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剛想罵他抽風,卻聽三叔聲音都變了調:“快點!上來!”我抬頭一看他的臉色都發白了,心裡一緊知道自己身後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頓時感覺一陣毛骨悚然,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手腳並用三兩下就爬到了青銅盤上,也就是我剛剛上青銅盤的時候,三叔立刻放開了我,吼了一聲:“快到中間來!”轉手便摸出一把消音手槍,衝著下面就是一槍,我轉臉看去,只見一張慘白浮腫的巨臉正在青銅盤下仰臉看著我們,子彈打進它的皮肉只發出一聲輕響好像打在了爛泥中。
是那隻禁婆。
我心說完了,只好抽出傘兵刀準備拼命。
卻在這時,忽然聽到一陣水聲,然後猛然一聲響,那隻禁婆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一把拉了下去,又是一陣浪花翻湧過後,水面恢復了平靜。
總算可以喘口氣,我轉過頭急急對三叔道:“小哥呢?”
三叔道:“小哥下去救你了啊,應該快上來了,他那麼厲害,不會有事的。”
什麼?!聽著三叔的話,我看著自己手中傘兵刀上殷紅的血跡,心一下就炸了。
【四十四】
我似乎聽到三叔又說了些什麼,但聽得也不很清楚,感覺一瞬間似乎所有知覺都離我遠去了,只有頭腦在轟鳴著作響。
傘兵刀上的血跡刺痛了我的眼睛,在三叔說出那句話的瞬間我就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方才不是我命大,而是悶油瓶他在關鍵時刻救了我一命。
他在捱了我拼勁全力的一刀之後救了我一命。
恐懼,緊張與揪心在一瞬間像一隻大手狠狠地攫住了我的心,讓我幾乎無法呼吸,我掙扎著爬到青銅盤邊聲嘶力竭的大喊他的名字,只感覺自己的聲音都變了調破了音,漆黑的墓室卻全無半點回應。
時而傳來的浪花翻湧的聲音讓我幾乎要發瘋,我紅著眼睛衝著三叔大吼:“蠟燭呢!點蠟燭!”
三叔看著忽然發狂的我,苦笑了一下:“蠟燭都在小哥那裡,我也沒有辦法。”
我霍然轉回身,再也無心搭理他,恨不得從那青銅盤上跳下去卻又知道這樣沒有任何意義,或許還會害了悶油